你比星辰更美

言情版: 天文学家裴先岐以盛世美颜著称,男人长得太好看了就会衍生出很多缺点,比如自傲、不近人情和无法攻克。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十九岁那年他撩拨了一个姑娘未遂,还差点闪了自己的腰。 八年后,那个姑娘突然出现,一脸厌倦地看着他:你谁? 悬疑版: 郁藻一直有个秘密:她拥有能让时间停下的超能力。 然而,在无数次试验失败后,她不安地发现,她的能力似乎并不是让时间停下——而是在某人停下的时间里,能够独一无二地活动着。 离奇的事情频繁发生,一切似乎都指向十几年前的某一件事,郁藻一步步揭露真相,却也在一步步逼近阴谋。 “你本就身处黑暗,却仍然向着阳光不停行走。愿千帆过尽后,你能揣着赤子之心,真正地活在天光之下。”

第十六章 又回原点
晚饭后,谢景天赖在裴先岐家打了会儿游戏才走。
他一离开,屋子里立刻陷入寂静,裴先岐和郁藻都没说话,沉默地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直到开始洗碗,哗啦啦的水流声在房间里充满并放大。
裴先岐余光瞥见郁藻长长的睫毛压下来,让他捕捉不到情绪。
他清了清嗓子说:“去见郭先生的时候叫上我,我陪你一起去。”
“啊?”郁藻迷茫的眼神这才对焦,忙不迭地说,“不用了,不能总是麻烦你,我自己就行。”
裴先岐垂下眸,没有出声。
半天后,他关上水龙头,在重新陷入寂静的房间里一字一顿地说:“刚才吓到你了?”
郁藻脊背一僵,心照不宣地明白他说的“刚才”是指什么。
——那个沾着可乐味的亲吻。
经他这样提醒,郁藻立刻觉得下颌又开始发烫,热度滚遍全脸。
调整了一下呼吸,郁藻故作镇定地说:“没有。没被吓到。”
“哦。”裴先岐意外地挑了挑眉,“我本来想跟你道歉的。”
郁藻:“那就道吧。”
裴先岐:“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冲动了,无意冒犯你。”
郁藻点了点头,刚想说点什么好把这一页掀过去,就听到裴先岐悠然地、毫无愧疚的的声音又响起——
“但我不后悔。”
郁藻擦灶台的动作顿住了。
半晌后,她把抹布往旁边一推,闷声道:“明天早起,我先回屋了。”
然后逃亡似的溜进次卧,“啪”得一声把门合上。
她站在门后面,终于卸下所有伪装,剧烈地喘着粗气,把脸贴到冷冰冰的门上,以求能够降温。
“有病吧……”她呢喃,“莫名其妙亲就亲了,还道什么歉啊,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不好吗,集体失忆不好吗!”
郁藻绝望地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又浮现出裴先岐沾染了迷离水色的眼眸,突然向她靠近的画面。
“疯了。”她使劲摇头,希望能把这个画面从脑袋里赶出去。
门那边却突然传来裴先岐憋笑的声音:“现在一个人呆着不害怕吗?”
郁藻平地一弹,光速把头埋进被窝里:“我睡了!晚安!”
“……”
裴先岐碰了一鼻子灰,却不沮丧,嘴角反而提起来,笑意一直伸展到眼底。
次日,为了不跟裴先岐碰上,郁藻也是起了个大早,然而一打开房门,就看到裴先岐坐在餐桌边看手机。
郁藻仿佛见了鬼的神情:“你今天这么早?”
“嗯。”裴先岐抬起目光,“我顺路,送你去鉴定站。”
郁藻扶额:“哪儿顺路了?旁边就是天文台,鉴定站在市区啊。”
裴先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说顺路就能顺路。”
郁藻懒得跟他争论,洗漱完了就准备出门。
天气已经逐渐热起来,裴先岐换上了薄款外套,开车的时候袖子卷上去,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臂。郁藻余光偷瞄了几眼。
裴先岐算是个典型的理科男,但身上却有种清冽缥缈的气质,他皮肤很好,手指也白净修长,一看就是一双长期做实验而不沾阳春水的手。
郁藻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车子停在红灯路口,裴先岐忽然转过身来,嘴角勾笑:“还有六十秒,让你看个够。”
“……咳。”郁藻尴尬地清清嗓子,扭开头,“神经病。”
裴先岐也不生气,换了个话题:“晚上要不要去见一下郭先生?”
“要的,我有太多问题想问了。”
“那我帮你安排。下班来接你。”
“又要麻烦你了。”郁藻吐了吐舌头,“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帮你就当是帮自己。”裴先岐懒散地敲着方向盘,随着敲击的节奏,郁藻意识到时间也跟着一下一下地停顿再恢复。
“某种程度上,我们两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嗓音清冷,注视着红绿灯上已经停下的读秒,缓缓道,“这个世界里只有我们俩。”
到办公室以后,郁藻一直在回味裴先岐的话,一个不留神,和迎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江婕的咖啡洒了出来,不满地训斥她:“走路看这点儿。”
“不好意思。”
郁藻道了歉,抬脚就要从她身边走过,江婕忽然伸手把她拉住:“你跟裴先岐什么关系?”
郁藻迷茫地抬起头:“嗯?”
“我看到他今早送你来了,昨晚好像也是他接你下班的。”江婕疑惑地将她打量了一番,“你们关系很好?”
办公室内好几道视线都飘了过来。
郁藻没回答,反问道:“你认识裴先岐?”
“裴博士可是A市名人,谁不认识他?”江婕既好奇又八卦地凑过来,“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你们关系有这么好吗?”
郁藻想了想,慎重地说:“我和他不熟。”
江婕并不信:“不熟还接你上下班?”
郁藻摊手:“他说他顺路。”
江婕嗤笑,趾高气昂地看着她:“又撒谎。”
以往被江婕这么怼,郁藻是会生气怼回去的,可是今天她莫名有些心虚,不可遏制地想起了那个可乐味的下颌吻。
郁藻没吭声,摸了摸鼻子,回了自己工位。
江婕不依不饶地跟过来:“他今晚还接你下班吗?”
她语气似乎有安耐不住的雀跃和期待。
郁藻抬了抬眼,轻描淡写地问:“怎么?你想认识认识他?”
江婕刚要说话,郑主任就打着电话从门外进来了,她慌张咳了几声,不屑地说:“我不稀罕。”然后坐回自己位置。
嘴巴上这么说,江婕心思却躁动不安。
如果能认识裴先岐这样帅气多金的科学家,谁愿意跟着又老又丑的男人求上位呢?她看过裴先岐在电视上的访谈,凭借敏感的嗅觉,一眼就发现他手上那块表,大概是她一整年的工资。昨天撞见裴先岐开车停在门口,那车子更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价格。
这么想着,她就愈发嫉妒郁藻了。
凭什么呀……一个杀人犯的女儿……
今天的初检由郁藻和江婕共同担任,由于江婕持续走神,效率大大降低,导致郁藻下班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
把手上的活儿做完,她急匆匆脱掉大褂,往门口赶。裴先岐已经等在那儿了。
郭应轩把见面地点约在西餐厅,郁藻他们赶到时,谢景天他们已经到了。
“不好意思,加了会儿班,来迟了。”郁藻连声道歉。
郭应轩是个模样不大起眼的中年人,此时抬眼看着郁藻,似乎不大高兴,但碍于谢景天在,不好表现出来,只能淡淡地点个头说:“没事。”
在谢景天给两边进行介绍的时候,郭应轩一直盯着郁藻,眼神却说不上友善。
郁藻心里犯怵,因为迟到,她已经彻底得罪这位策展人了吗?
好在郭应轩并没有为难她,这顿饭就是有惊无险地吃着。
席间,郁藻拿出了父亲那块的玉佩的照片,郭应轩盯着看了很久,蹙眉问:“这真是在那次展子上看到的展品?”
“是的。”
“小姑娘,我知道你是谢少爷的朋友,你可别唬我。我们哪有展示过这样一块玉?”郭应轩眯起眼,眼缝里露出怀疑的光,“恕我直言,这块玉虽然看着不差,但也不是顶尖的玉料,你自己就是做宝玉石鉴定的,应该很清楚吧?”
郁藻愣了一下,不明白他说这番话的用意。
郭应轩放下照片,坐直身体,莫名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不屑:“所以,你觉得这块玉能入得了我老板的眼吗?”
“郭先生!”谢景天听着不对味,出声阻止他。
郭应轩客客气气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小少爷,我替老板办事,按照他老人家一贯的要求,只奉行说实话、做实事。”
谢景天脸色变了,裴先岐和郁藻也诧异地看着郭应轩。
他那话说的没毛病,但在场三人都是聪明人,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我的老板是谢谦老爷子,关你谢景天什么事?
谢景天虽然也知道自己没参与过爷爷的生意,但也未曾料到被架空得这么厉害。爷爷只有他一个孙子,到头来家里的事还是得给他,就凭这,公司里很多高层看他不顺眼也得让着他。
这个郭应轩,都算不上高层,只区区一个公司策展人,居然这么刚?
但这些想法都只是一瞬间,谢景天很快就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反而主动恭维:“郭先生说得对。我平时不着家,差点把爷爷的要求忘了,我太惭愧了,还要向您多多学习。”说着,他提起水壶殷勤地帮郭应轩添茶上水。
等郭应轩吃饱喝足了,谢景天才问:“郭先生还记得您那展子策划的时候,最西南角摆了什么展品啊?”
“西南角?”郭应轩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小少爷忘了?我当时一边策划一边教您的时候还提到过,那展厅西南角得空出来,不然整体排列不够好看。”
“哦——对!”谢景天恍然大悟,“西南角所以是空着的对吧。”
“嗯。”郭应轩靠在椅背上,眼神似有若无地往郁藻身上瞟了一下,然后忽然对一旁的裴先岐说,“裴教授,劳烦您平时监督一下小少爷,让他好好学习,别天天往外跑,交些乱七八糟的朋友。”
“乱七八糟的朋友”郁藻觉得膝盖中了一箭,哭笑不得。
裴先岐忽然一只手搭在郁藻肩膀上,堪堪把她搂在怀里,淡定地说:“知道了。我和我女朋友都会监督谢景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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