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星辰更美

言情版: 天文学家裴先岐以盛世美颜著称,男人长得太好看了就会衍生出很多缺点,比如自傲、不近人情和无法攻克。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十九岁那年他撩拨了一个姑娘未遂,还差点闪了自己的腰。 八年后,那个姑娘突然出现,一脸厌倦地看着他:你谁? 悬疑版: 郁藻一直有个秘密:她拥有能让时间停下的超能力。 然而,在无数次试验失败后,她不安地发现,她的能力似乎并不是让时间停下——而是在某人停下的时间里,能够独一无二地活动着。 离奇的事情频繁发生,一切似乎都指向十几年前的某一件事,郁藻一步步揭露真相,却也在一步步逼近阴谋。 “你本就身处黑暗,却仍然向着阳光不停行走。愿千帆过尽后,你能揣着赤子之心,真正地活在天光之下。”

第三十五章 突然失踪
李静蓉没有在郁藻家里呆太久。
裴先岐几次三番有跟她单独聊聊的意向,都被她委婉地回绝了。这让裴先岐明白,李静蓉似乎并不想跟他说当年的事。
也或许是——她对当年发生过的事,亦是一知半解。
李静蓉离开后,郁藻坐在沙发上直打哈欠。
裴先岐默默收拾了桌子上的残根剩饭,问她:“要不要再去睡一会儿?”
郁藻没有回应,目光却一直跟在他身上。
“怎么了?”裴先岐问。
“裴裴,你刚才应该是有问题想要问我妈妈吧?”郁藻开门见山地抛出问题。
裴先岐动作顿了一下:“嗯。”
“和我有关的吗?”郁藻语气很轻,“可以告诉我吗?”
她眸光清澈地望着裴先岐:“像上次那样,你不告诉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想让我直面郭应轩的恶意,可是,我想参与。” 她舔了舔嘴唇,慢慢道,“我不想总是被人保护在身后。”
裴先岐怔了一瞬,心里头仿佛有什么豁然开朗。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心想着保护郁藻,不让她受到伤害,什么事都想等解决了再告诉她,可这样偏偏忽视了她的想法。她一直都是个独立自主的人,在男朋友身后躲避风暴,从来不是她心之所向。
裴先岐走过来,忽然单膝跪地,半蹲在郁藻面前,认真地道:“你说得对。这件事,我确实不该瞒着你。”
接下来,他三言两语把在父亲那边碰见的事情跟郁藻叙述了出来。
听完以后,郁藻睡意全无。
“你是说……你爸爸,我爸爸,还有郭应轩,以前可能就相识?”
“对。”裴先岐补充道,“而且在郁叔叔出事之前,他们应该很熟。”
“那也就是说——”郁藻血液上涌,却又在瞬间冷凝下来,眸光闪烁,“你爸爸可能跟郭应轩一样,亲历过当年的事,并且……”
——并且对我爸怀有同样的恨意。
她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她大概能够理解李静蓉为什么不支持她和裴先岐谈恋爱了。
郁念秀亡故后的几年,偶尔有宣称是被他杀害的同事家属找上门来索要赔偿,李静蓉能赔一点是一点,几乎把家底掏了个空,后来就带着她四处搬家,也不再跟任何爸爸以前的朋友来往。
李静蓉对当年那支地质队的厌恶,是毫不掩饰的,想让她跟裴骁奇做亲家?笑话。
郁藻思绪沉沉,裴先岐却握住她的手,说:“恐怕不是你想的这样。我爸无论在昏迷时还是清醒时,都曾提到过,他说对你们家有所亏欠。”
郁藻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亏欠?”
“是。他甚至每半年就会给你妈妈转钱,却都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顿了顿,裴先岐道,“他说是因为亏欠。”
不像郭应轩那样怀有恨意,反而心怀亏欠?
郁藻有些看不懂这件事背后的门道了,难道裴骁奇跟郁念秀的死有什么联系吗?
裴先岐说:“我问过父亲,但他怎么都不肯告诉我……”
郁藻忽然反握住他的手,眸光一亮:“裴裴,带我去!”
裴先岐一点也不意外,只是问:“你确定?真的要去?”
“要去。”郁藻郑重道,“有些真相,只有我能挖掘。”
回笼觉的计划泡汤,郁藻和裴先岐稍微收拾了一下,立刻出门。
车开到半路,陈叔正好打电话过来。
一接起,裴先岐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他火急火燎的声音:“小裴先生!不好了,裴先生不见了!”
陈叔每天早上七点半会去叫裴骁奇起床。
今天,他在卧房门口喊了半天没人回应,门还从里面反锁了,他便觉得很奇怪,找来备用钥匙,擅自开了门。
屋里没人,被子掀开,窗户大敞着,纱窗被剪坏了一大窟窿,从窗口探头望下去,还能看到草坪被人踩压的痕迹。
裴骁奇不知道走了多久,床褥已经凉了。
陈叔赶紧调监控,从录像上显示,裴骁奇凌晨不到四点就偷偷跑了出去。陈叔立马给裴先岐打了个电话,根据他的指使去派出所报了警。
派出所把相关街道的监控录像都调了出来,最后得到结论,裴骁奇一个人往火车站的方向去了。
裴先岐一脚油门开去火车站,一路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的脸色很难看,像是乌云压城,郁藻还没见过他这样的神情。后排座的陈叔脸色不太好,他跟着裴骁奇很久了,裴先生清醒的时候经常跟他聊天,两个人相处融洽,没什么主仆之分,小裴先生也带他不薄,出了这样的事,他心里非常煎熬。
郁藻察觉到裴先岐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那种状况下,陈叔一人也根本守不住,但他始终很自责。
郁藻从包里拿出一包威化饼干,转头递给陈叔:“您还没吃早饭吧?”
陈叔摇了摇头:“谢谢,我不想吃东西。”
“一会儿在火车站找人,很辛苦的,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待会儿才有力气。”郁藻语气恳切,把饼干又递过去一点。
陈叔这才抬头细看小裴先生带来的这位女伴。她的眼角和嘴角都微微有些下压,肤色很白,瞳色清浅,看着慵懒且不问世事,可跟人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露出纯粹的光芒,让人很难移开视线。
总体而言,是一个漂亮的姑娘,举止谈吐也很得体,配得上小裴先生。
陈叔这才接过威化饼干,小声说:“谢谢。”
三人焦灼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减弱,裴先岐把私家车差点开成了赛车,要不是郁藻几次三番提醒他,他们仨今天没到火车站就得进局子。
由于正值假期第一天,火车站里人满为患,只能看到一片黑压压的头顶,想找个人比登山还难。
裴先岐飞快地思索道:“我们分头行动。郁藻没见过我爸,你去跟工作人员查一下,他有没有买票去什么地方,我马上把他身份证号发给你。陈叔,我们俩就在站台上找。”
得到指令,三人立刻分头行动。
凌晨裴骁奇出走的时候,穿的是裴先岐给他买的一身灰色棉睡衣,脚上踩着拖鞋,没有行李,在人群里应该还算抢眼,可是裴先岐和陈叔找了半天,连点儿影子都找不见。
裴先岐甚至说服了检票人员,让他进站台找人,依然无果。
不知过了多久,裴先岐忽然在车站角落里看到一只灰色家居拖鞋,他一眼就认出,这是裴骁奇的鞋子。
只不过,他把鞋子丢在这儿了,人去哪了?光着一只脚就走了,看来到了车站以后,他的神情也没有清醒过来。
裴先岐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焦灼的视线在候车大厅里来回扫荡。
突然间,电话铃响起。
“有线索了吗?”裴先岐问。
“车站说没查到这张身份证买过票。”
郁藻说着这话,裴先岐的心沉了下去。然而紧接着,郁藻又道:“但是他们接到通知,有一班列车上有位没买票还不愿意下车的乘客,听描述跟裴叔叔很像。”
裴先岐立刻抬起头:“哪辆车?我现在买票过去。”
顿了顿,郁藻才道:“开往Z市的火车。”
Z市是一个偏远小城,距离A市相去甚远,几乎横跨了一整个国家,这班车甚至还没开进Z市所在的省份,裴骁奇就被查到了。
他在接下来的一个停靠站被押了下去,由于他身上没带任何证件,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是谁,车站的人只知道他是从A市上的车,于是联系了A市火车站的人。
刚好郁藻委托工作人员查验车票,无果后失落不已,在办公室里多坐了一会儿,才没有错过这个消息。
中年男子,灰色家居服,一只脚穿着灰色拖鞋,另一只脚光着,神智不太清楚。核对完这些样貌信息后,裴先岐可以肯定,是父亲无误。
他安排陈叔等在A市,随时接应,然后自己和郁藻准备搭乘最近一班飞机飞往父亲暂押的城市。
大概三个小时后,他们在这座城市落地,根本来不及休息,直奔当地火车站。
这是个小火车站,火车停靠也不过三分钟,一直没有翻修,周围破破烂烂。
裴先岐在看到父亲的第一刻心脏就揪了起来。
火车站的办公室狭小困顿,裴骁奇缩在里面,担惊受怕,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爸。”他声音沙哑,伫立在门口良久没有走上去。
“先岐。”父亲迟钝地抬起头,目光空洞而颓废。
裴先岐走过去,把另一只拖鞋穿在他叫上,低低地说:“我们回家吧。”
裴骁奇摇了摇头,不理解地说:“我就是想去Z市,为什么不让我去!他们都是坏人,拦住我的都是坏人!”
裴先岐用力按住他:“爸,你想去Z市就告诉我,我带你去,好吗?你自己突然跑掉,我和陈叔都很担心。”他理了理父亲乱七八糟的衣领,叹了口气,“Z市穷乡僻壤,没什么好玩的,我们去北京、去上海,好不好?”
“不,不,我就要去Z市!我就要去Z市!”裴骁奇忽然发疯似的跑了出去,跑到一片无人的空地上,对着远处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痛哭涕流,“让我去Z市!让我去Z市啊!”
裴先岐欲上前把他拉起来,郁藻却在后面轻轻拽了拽他。
“Z市。”她同样望着裴骁奇所向往的远方,缓缓道,“是他们地质队当年驻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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