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她厚脸皮,没骨气,胆子小,害怕死…… 可是……谁让皇帝陛下大人不喜欢她,就算做了皇后也不过是个万人嫌的炮灰命。 所以厚脸皮就是保护色, 没骨气就是见风使舵; 胆子小就是……就是溜须拍马。 害怕死就是为了更好的活着…… 尉迟南风蹙眉,直直盯着关的严严实实的门板, 心里的不悦更加翻腾的七上八下。 她……是个女人吗? 她现在不是应该跪在地上,满脸惊恐,泪水横流,凄凄惨惨…… 求他临幸她,求他不要将她赶出去…… 而不是这么爽快,甚至是欢天喜地,好似得了天大的恩赐一般兴高采烈地跑出去。 尉迟南风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末了会是这个光景; 她居然嬉皮笑脸,像谢主隆恩时一样说谢谢; 他是让她滚,是滚诶? 这是一个多么具有侮辱性的字眼,可她却像捡了天大的便宜一样。 如今她也是堂堂一国之后,面对自己的夫君新婚夜给她使下马威; 居然还是一副大松一口气的表情,对他挥手说陛下您好好休息,臣妾这就滚…… 若不是听的实在,听的真切,他真的会以为这是一场梦。 ———————————————— 不准霸王不准霸王啊啊啊啊啊啊!!!! 洞房夜皇后滚出门【9】 洞房夜皇后滚出门【9】 若不是听的实在,听的真切,他真的会以为这是一场梦。 事实证明,这真的是一个诡异的夜晚! 尉迟南风纠结,宋家家风严禁,对待儿女的教育向来苛刻,怎会教出这样一个出格的女儿, 若非他从小就见过她,若非她是他的表妹…… 他真的会以为这个宋娆是冒充的。 灯台上的红烛留下一滴滴烛泪,偌大的正阳宫一片死寂。 尉迟南风忽然有些后悔让他的皇后滚出去; 如今三月的天,到了夜里是很冷的,当然若是冻出个好坏是其次; 最主要的是万一被人看到,可怎么办,明日太后和宋家那一关怎么过。 可现在若是让他出去找,也是不可能的; 他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夜半三更做贼一样出去找一个不讨喜的皇后。 好啊,既然她这么喜欢出去,那就出去好了; 大不了明日见了太后,就说:此事不能怪朕,要怪只能怪,母后选的皇后,胆子太大,心也太高,看不上朕这个皇帝。 对,就这么说,朕不是恶人先告状,朕说的话就是实情。 打定注意,尉迟南风像龙床走去。 不期然看到掉在地上描金镂花龙凤呈祥盖头,尉迟南风弯腰捡起,笑的嘲讽。 婚姻? 不过一场儿戏, 一场家国天下的儿戏! 一场毁了一些人一生幸福的儿戏。 一场萧郎成路人,佳人嫁做他人妇的悲剧! …… ———诡异——の———分割线———————— 女猪:娘亲,嘤嘤嘤嘤…… 某苦逼的作者:闺女儿唤为娘何事? 女猪:娘亲,你怎能如此狠心,奴家第一次登场你就让奴家成了弃妇,奴家……日后还怎么活…… 某苦逼作者:呃……你说神马,风太大为娘没有听清…… 女猪:你你你……掀桌,老子不干了…… 春宵一刻不值钱【1】 宋娆跑出正阳宫后,没有地方好去,又不敢乱逛, 万一被哪个巡夜的侍卫太监看到了,那她的名声就全臭了。 虽然她的这个前身,宋家大小姐的名声一直都很臭,臭到再多几件也是影响不了什么。 可是堂堂皇后娘娘新婚夜被丈夫赶出洞房,露宿在偌大的深宫中; 倘若传扬了出去,那岂是丢人两个字能说得,想必今日被立,天一亮就要进冷宫。 就算不为了名声着想,她也要为自己的往后的生活着想,谁让日后这片四角天空就是她要耕耘的地方。 宋娆以45°的忧伤,仰望了一下天空,还好月光皎皎,能见度不错。 拎着长长的裙摆做到正阳宫前汉白玉砌成的石阶上; 靠着雕有龙首的栏杆,捻起怀中的糕点吃的津津有味。 宋娆心里其实是美滋滋的,不就是在外面熬一夜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一身厚的可以捂死人的凤服可不是神马浮云,这是货真价实有料的。 许是以整天没有吃东西,宋娆肚子里空的很,手不停的往嘴里塞糕点, 很早很早之前,有位先知就说过:乐极生悲是一件很悲惨的事情。 狼吞虎咽吃成她这样子,如果没有噎到,那真的是苍天没有长眼了。 “咳咳……咳咳……” 宋娆仰着脖子左手在胸口不停的拍打,想把那口堵在喉咙里下不去糕点拍下去。 心里直懊恼,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就应该把茶壶带出来…… 吃喝吃喝,缺一不可,只顾着吃,把喝给扔了,人家能不恼别扭吗, 装备没有带全套,只加血不加精,打boss不输才怪。 宋娆被噎的直翻白眼,不管怎么拍打愣是上去不也下不来; 她绝望的想,子啊,你怎能狠心让我花样年华,如此被糟践。 春宵一刻不值钱【2】 她绝望的想,子啊,你怎能狠心让我花样年华,如此被糟践。 刚穿来没有两天,刚做上皇后这么拉风的位子,就被一块绿豆糕给噎死。 死人是小(反正咱才死过没多久),丢人是大呀! 咱现在那可是有身份的人,地位高着呢! 这明天若是被人发现,东秦的历史上便会出现第一个被噎死的皇后娘娘。 许是她的呼唤真的让子听到了,耳边想起一声比天籁还要空灵好听的声音。 “喝点吧……” 眼前凭空多出一个就像扑鼻的玉葫芦,宋娆一看到,顾不了那么多,飞快抓过来,扬起脖子咕嘟咕嘟就往肚子里灌。 子派过来的人,估计没看过一个女孩子竟然喝酒喝的如此豪迈。 心下有些戚戚,额头上的青筋,忍不住跳了两跳。 心疼的道:“我这可是五十年的花雕佳酿,就这么……就这么被你给糟蹋了……你你你……能不能少喝点……” 宋娆撇撇最,鄙视得向后斜睨了一眼; 没看见人,只瞧见一片冰雪玉白,月光下出奇的皎洁, 喉咙里那块能要人命的绿豆糕终于在五十年花雕的冲击下,万分不舍的汇入无垠的大海中。 宋娆长吁一口气,抬起袖子擦擦嘴。 “看你那小气吧啦的样子,不就是一壶酒吗,又不是掉了一块肉,大不了明天我赔给你撒,至于这疼的像我抢了你老婆一样吗?” 背后的人,微微愣了一下,稍稍思考后,方说。 “这个……按理说,从原则上来讲,我是不能娶妻结婚的……” 宋娆眨眨眼,抱着人家酒壶,打个响亮的酒咯,忽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