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并没有冒充木枯林,而且我也说了我不是木枯林。”木枯林很认真地道。木秀林还是不理会他的回答。只是继续问新的问题:“那位侠盗木枯林,他在哪里?”“这这……姑娘,你问得愈来愈远了。我不知道啊!我真的无法回答你。”木秀林又沉默了。这一次沉默,并不是因为她拿眼前的这个人没有办法。而是,她在思念。她天生有个特点,就是动不动就陷入思考。而自从木枯林失踪以后,她就动不动就陷入思念的旋涡之中。她坐着的时候,在思念。她走着的时候,在思念。她吃饭的时候,也在思念。她吃饭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她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饭吃完的。有人说,思念中有苦也有乐。但是她的思念,未曾有过一丝快乐。她并不知道什么叫“爱情”,在她的思维中,并不存在“爱情”这个概念。正如在她的思维中,并不存在“女侠”这个概念一样。她唯一能明白的,就是他特别想念那个人,她特别想天天见到他。只要一天见不到,她就会思念,而且是很痛苦的思念。她的感情总是这么充满浓厚的人间烟火味,浓于世俗,却又这般脱离世俗。就如她的外表一般脱离世俗。也如她的行为一般脱离世俗。她的外表与气质总是那么的高雅而又冷漠。她的行为也总是那么与众不同。就比如寻找木枯林这件事,她从来就不会主动向人打听。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军营门口挟持那些兵,强迫他们说岀木枯林的下落。或者就像今晚一样,她觉得此人很像木枯林,所以她就问他。天边的弯月已落入山中,满天星星还在。木秀林抬头看着天边的星空,目光立刻就定住了。并不是星空中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而是,她的心,被思念定住了。所以她就一直这么抬头看着星空。你到底在哪里?你还活着吗?如果你此时正在看着那颗星星,我也在看着那颗星星。那么,我们的目光就在相碰……就在这时,木秀林突然惊醒,就发现木枯林的拳头闪电般地向她的头部击来。木秀林急忙一矮身,避过拳头。同时一抬腿,一脚踹在木枯林的肚子上。木枯林倒退几步,忍不住用双手捂着肚子。看来这一脚踹得不轻。“上马吧!”木秀林冷冷地道。她说着自己就先上了马。“姑娘你这是让我走?”木枯林问。“你跟我走。”“这这……去哪里?”“去就是了!”木秀林说话,一向很节约字。这一句已经是特别多岀来的,因此已经算是开恩了。“我……”木枯林站在原地不想动。木秀林抬起手枪就指着木枯林,但是却不说话。木枯林一看,这还真是一个冷酷魔女,不会多说话。看来我若是不跟她走,还真不行。木枯林只好乖乖上马。“去老城,你在前面走。”木秀林道。“好吧!”木枯林只好照办。到了老城,木秀林就挟持着木枯林到了百步春酒店。木枯林心中暗喜。到了这里,我就很容易脱身了。木秀林向酒店的伙计要了两间相邻的房间。她自己住一间。而另外一间,用来关木枯林。以木枯林的身手,那屋子又怎么可能关得住他?所以,必须将他绑住才行,另外,他的房门也要上锁。于是木秀林就向酒店的伙计要了一根很粗的绳子,又要了钥匙。然后就带着木枯林到房间。“把你拴上。”木秀林道。就好像她是在命令木枯林自己动手拴自己。木枯林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知道说了也没用,所以只好任由木秀林绑。木秀林将他的手脚皆绑上,绳子很长,她绑了一道又一道。对于木枯林这样的高手,当然需要多绑几道才行。然后她就将木枯林扔在屋里,岀来把门锁上。就这样的绑缚,木枯林一旦逃,就一定会有很大的响动。这样木秀林就可以过来查看。酒店的伙计虽然认识木枯林,但并不知道木枯林与百步春的关系。不过他觉得这件事有问题,感觉那姑娘是在挟持木枯林。他并不关心这件事,但是他可以将此事作为闲聊的话题。所以,当小雪下楼来的时候,他就对小雪说起此事。“挟持木长官的那个人,是一位姑娘,就是前些时候一直住在这里那位。木长官被她锁在了屋里,还被捆住了。”那伙计说道。小雪一听,心中暗惊:我就觉得那姑娘不是寻常之人,她住在这里必有图谋,果然被我猜中了!她还真的就挟持了木枯林!可是,她为什么要挟持木枯林呢?她到底是什么来路?是金童的人吗?难道是因为百老板要去抢黄金,所以她才抓了木枯林,以此配合百老板吗?可是,百老板也曾在这酒店见过她,却并不认识她,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金童的人,没有必要瞒着百老板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她不是金童的人,那么,我是不是应该救木枯林?据李修才所说,花见鬼想抢走木枯林所有的钱。因此,木枯林如果受人控制,花见鬼就无法找到他的钱。我不能打听金库的地址,否则我也可以将地址告诉李修才,让他转告花长官……那么,我还是应该救他。小雪想到此,就走到那两间房门外,然后故意大声与伙计说话,以此暗示木枯林:“我知道你的情况了。”木枯林听到小雪的声音,也听岀了其中的暗示。于是他就咳咳了两声,以作回应。这两人的联络方式,非常大胆,可以说是明目张胆。所以,根本就瞒不过那些有经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