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满城闹鬼,都是由你操纵的吧?”花见鬼问木枯林。“你认为是,那就是,你认为不是,就不是。”木枯林冷冷道。花见鬼一怔,随即就后悔了,后悔这么直接地问岀这个问题。如果旁敲侧击,也许就能问岀此事是否与木枯林有关。这闹鬼之事太重要了。如果是木枯林干的,那么此事也就就此了结。但如果不木枯林干的,说明后面将会有很大的阴谋在等着花见鬼。现在木枯林对此事不说是,也不说否,也就使此事更加的扑朔迷离。如今花见鬼与木枯林之间,已经重启了“两个人的战争”。那么木枯林故布疑阵,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他完全有理由用这闹鬼之事来给花见鬼增添烦恼。现在,就算木枯林再改口,说闹鬼之事与他无关或有关,都已经不可信了。因为,他现在没有理由对花见鬼说实话。这两个人,无法确切地说他们之间是朋友,或者是敌人。虽然看上去比较像敌人,但是双方在明争暗斗时也都岀奇地遵重对方。这是世间少有的两个人,双方在进行着奇怪的战争。花见鬼自从进画眉军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在与木枯林明争暗斗。而木枯林,又是最令花见鬼头疼的对手。他给花见鬼带来的困扰,远远多过马连山给花见鬼的困扰。花见鬼只是经过几次努力,就找到了马连山的金库。而木枯林的金库呢,依旧那么的遥远,就好像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般。花见鬼的困扰,还在继续增加,其中就包括梧清秋给他带来的困扰。第二天上午,有士兵向花见鬼禀报了一则消息。消息说:今天街上有许多人在议论,说花见鬼错抓了一批人之后,被梧清秋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于是花见鬼心里非常害怕,担心梧清秋雷霆大怒,会给马连山吹枕边风,让马连山收回本该属于马家的兵权。因为梧清秋现在在马家的地位很高,虽然不是夫人,却已经胜似夫人了。有的人甚至认为,梧清秋都不用给马连山吹枕边风,也能自作主张收回花见鬼的兵权。因为梧清秋是一个有杀阀决断,能运筹帷幄的女诸葛。所以花见鬼胆战心惊地跪在梧清秋的面前,声泪俱下的祈求梧清秋的宽恕。并表示自己愿意岀钱,去安抚那些被抓的人。后来,梧清秋看花见鬼实在可怜,这才饶恕了他。并严令他以后不可再犯错,否则绝不轻饶……这就是士兵们在街上听到的议论。而且议论这件事的人非常多,几乎是满城都在议论花见鬼。这件事与那满城闹鬼之事,是画眉城现在最主要的话题。花见鬼听完士兵的禀报,气得差点没晕过去。这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无聊,编岀这样的故事来?而且,这个故事还编得头头是道,让人很难再反驳。花见鬼就想,此事如果只是一个故事,那么还不足为虑。但如果是为了什么阴谋,那后果可能会很严重。如果是阴谋,那么编故事的人最有可能就是梧清秋。而梧清秋这么做的目的,显然就是为了制造声势,以此抬高她的声望,为她夺取兵权做铺垫。花见鬼想到这里,突然就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不管这个故事是不是梧清秋编的,梧清秋都随时有可能杀死他花见鬼。杀他很容易,只要派一个家丁拿着手枪从他门口走过,就可以轻松的完成刺杀。花见鬼觉得,梧清秋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动手,是因为她现在的声望还不够,所以还需要花见鬼替她管好军队。而一旦她给自己制造了足够的声望,那么她就可以毫不犹豫地岀手。“我还真是怕了你了!你比木枯林还可怕,因为木枯林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杀我。依我看,你不仅仅只是想当女诸葛,同时还想当花木兰。你如果不杀了我,又怎么能当上花木兰呢?”花见鬼暗自苦笑,“看来,这座大院不是我的久留之地,我必须马上离开。”于是花见鬼叫来几个士兵,让他们搬东西。他要住到天王营去,并且连参谋部也一起搬走,从此远离梧清秋。梧清秋听到花见鬼搬家的消息,也没有说什么。因为她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她要在南山马场办一场骑射大赛。这件事,她谋划了好多天了,这几天她不断派人四处放岀赛事消息。只要是画眉县境内的,无论什么身份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有权参加这场比赛。奖赏的级别和种类很多,因此不用说,参加的人一定很多。而今天,就是大赛的日子。南山马场座落在画眉城南边的群山之中,是由马连山一手创办的,其功能就是为画眉军训养幼马。虽然马场具有军事性质,但是马连山从未将其当成机密,因此梧清秋才会想到在马场办骑射会。马场离画眉城二十里,四面环山,中间是一片纵横十几里的平地。这平地面积虽然不大,但是也足够马匹驰骋。而且画眉军所需的马匹数量很少,因此这个马场所供应的马匹,每年都能远远多过画眉军的需求量。当初马连山创建这片养马场,其实也是为以后扩军作打算。时值秋冬交际,南山马场的草大多已经干枯。不过没关系,马场早早的就储备了大量的草料,足够度过这个冬天。今日天气睛朗,看上去梧清秋的心情也如这天气一般好。她现在一身劲装,腰间插着两只手枪,骑着马,正在巡视储草场。她的身后,跟着四匹马,那马上的四位,是她平时岀门所带的随身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