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偌大的别墅空无一人。“父亲今天不在,好像是有个什么会议要忙。”岳晚晴去倒了杯茶,顺手将客厅的灯调到最暗。一片昏黄下,她抿着唇,眼中荡漾着无边的春色。“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好。”顾行之点了点头。心里仍是控制不住想着婴浅。让淳于真留下,他到底是不放心。没过多久。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顾行之正想回头,呼吸当中飘来一阵甜美的花香气。柔软的身体忽然贴近。白玉一般的双臂缠住脖颈,滚热的呼吸打在耳廓。肌肤贴合的触感,在触感中无限的放大。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后方女人身体中的热度,正被不停传递而来。“晚晴?”顾行之皱起眉,想要推开她的手,“你冷静点,放开我。”这么好的机会就在眼前。岳晚晴哪里肯放过,是脸面都不打算要了,她咬紧了牙关,低着头,双臂仍死死的环抱在他的脖颈,同时上半身压下,密不透风的贴在顾行之的身上,无端来的热烈又亲密。“我不放!”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抱着顾行之的手,没有丝毫要放松的意思。微凉的双唇在他脖颈处的肌肤游动,竭尽全力,试图勾引起顾行之的欲望。她就不相信,婴浅可以,她凭什么做不到?“晚晴!”顾行之加重了语气。但岳晚晴全当是充耳不闻,指尖下滑,已经扯起了他领口的纽扣。不能让他继续和婴浅接触了。在他对婴浅动心之前,她要彻底拥有顾行之。凭借顾行之对她的亏欠,是一定会负责的。岳晚晴的动作越发放肆。眼中却是一片坚决。微凉的唇从游移,逐渐转成了暗示性的轻咬。她的身体逐渐被染上了滚烫的热度。两条纤细的腿交叠。脸上满是迷离。直到手腕被擒,顾行之扯开她的双臂。他豁然起身,转头一脸不悦的看向岳晚晴。迷蒙的灯光下,她一身贴体的红色蕾丝短裙,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这已经不算是寻常的睡衣了。是她专门为了勾引顾行之做的准备。甚至还学了婴浅的风格。只是红色太艳,和她的气质完全不同,压在她的身上,衬着一张脸更是寡淡无味。岳晚晴长发散乱着,脸上的红晕还没褪下,眼底带着浓重的情态,就转成了一片愕然。她愣愣的看着顾行之,声音抖的厉害。“行之,我不行吗?”顾行之叹息一声,皱起的眉依旧没放开,他的目光未在她身体上停留半秒,只道:“晚晴,我只把你当成妹妹。”他脱了外套,递给岳晚晴。“穿上。”岳晚晴愣愣地看着他,眼泪缓缓滚了下来。她不甘心啊。都已经把自己送上门了,可顾行之却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这算什么?她难道连勾引顾行之的资格,都没有吗?岳晚晴没去接外套,她低下头,看着身上的蕾丝短裙,喃喃道:“我不行,那谁可以?婴浅吗?”提起这个名字,顾行之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情绪波动。“和婴浅没关系,晚晴,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帮你达成。但是我对你,确实只是...”“只是妹妹?”岳晚晴打断他的话,颤声道:“只是因为我以前帮过你,所以你才对我好的,是不是?”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根本就不在需要顾行之回答。岳晚晴愣了一会儿,又问:“那婴浅呢?你之前不是很讨厌她的吗?为什么现在会喜欢她?”顾行之将外套放到沙发上,走到门前,才沉声道:“她不一样。”他只留下四个字,就没再多留。离开了这栋别墅。只留下岳晚晴一人,独自站在客厅里,脸上的痛苦之色越发浓重,逐渐凝成了一片彻骨的妒恨。婴浅!就是她!因为她的存在,顾行之的心,才会变化。岳晚晴一直以来的认为的宠溺,不过是一种补偿罢了。换成是其他任何一个人,顾行之仍然会付出不菲的谢礼。但她要的,从来不是感激或是愧疚。她是真心爱着顾行之的。也只有他,才能帮岳晚晴打败婴浅。离开了顾行之,她什么都不是。享受了这么长时间的优待,她怎么可能放的开手。岳晚晴瘫坐在地,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只要没有婴浅就好了。那个贱货,早就该死了。反正她和顾行之,连开始都没有。他也不会伤心。岳晚晴相信,只要她陪在顾行之身边,他总有回心转意的时候。只要,婴浅不在。如拨云见日。岳晚晴咧开嘴,无声的笑了。她的眼中,闪动着沸腾的杀意。小白莲在想什么,婴浅是丝毫不知。估计就算是她知道了,也只会嗤笑一声。还变心?扯什么鬼话呢。顾行之和岳晚晴之间,根本就什么都不算。她偷走了婴浅和顾行之的过去,还嘤嘤嘤的靠着卖惨,赚到了无数的好处。想更上一层楼,给婴浅这个正主踢开,主意倒是挺美。便宜都让她占了个干净。“浅浅姐,我给你削个苹果吧?”顾行之和岳晚晴一走,病房里就只剩下了婴浅和淳于真,他高兴地双眼都发着光,热情的拿起苹果,笨拙的削了起来。一个大少爷,哪里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儿。握着水果刀的手,和拿画笔的姿势,是一模一样。婴浅看的胆战心惊,生怕他再造出一桩血案,忙把水果刀拿了过来。“我不想吃,你把那几个人,都送到医院了?”“嗯。”淳于真乖乖的点着头,“也报警了,她们欺负浅浅姐,我不会让她们好过的。”他嘴角依然带笑,眼中却是有寒光一闪而过。那几个女人,居然让婴浅伤成这个样子,淳于真恨的不行,哪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们几个。可得好好教训教训!婴浅笑了笑,“辛苦你了。”“能帮浅浅姐,我高兴都来不及。”淳于真眼睛一亮,嘴角的笑容咧的更开,那副欣喜的模样,婴浅都好像看到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在他身后晃来晃去。“对了。”婴浅撑着身,在他头上胡乱揉了一把,问道:“你之前,是不是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