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耽误人家工作,冒冒抱着孩子在岗亭站了一会儿,就踱出来,准备往大队那边去,却,才一出来——— “许冒冒!” 送她出来的老同事们有人都禁不住吹个口哨! 啧啧,狗日滴,这种布加迪就算在京畿要地也不多见。 关键是车上下来的是个军装,空军,*一看就是个“军二代”,玩家子。 蛮意外啊,硬是像在这里突然看见许冒冒蛮不可思议,下来了就往许冒冒这边跑过来, “哎哟,听说你回北京了,关在里面你又不出来,走走,正好今天碰见你了!”过来拉着冒冒的胳膊就要上车。 冒冒才犟怪,她不走,有点嘎里噶气地望着来人, 嘿嘿,来人是谁?文胡讳大少撒。这冒冒是块宝,碰见不容易咧,今天又有好玩儿的,自然不放过。 冒冒咧,也不是跟他这长时间不见就生分了,而是———你没有看见我抱着哪个在!!我现在最在乎滴就是我屋里吴嘎了,你看都不看一下她,鬼跟你玩! 胡讳一看冒冒小里小气的样子,又不做声,终于还是发现不对劲了, “怎么了?不认得我了!” 冒冒瞪他,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小吴嘎, 哎哟,文少到底是个油子撒,毕竟又跟她有过那段渊源,立即就明白过来,连忙凑过来, “让我看看小公主,让我看看小公主,啧啧,怎么这漂亮咧,只有许冒冒的肚子才生得出来!” 这下,许冒冒笑了,蛮开心。 胡讳接过吴嘎,“给我多抱抱咧,你开车。” 真的想多抱抱,因为这一看———胡讳见着孩子的眼睛有点晕,才出来几天啊,那双眸子,竟然配得上一个“静”字,很有味儿。 冒冒也蛮大方,上了驾驶位,却,这个时候胡讳才意识到,他还抱着吴嘎站在车外,微弯腰看向里面的许冒冒, “你怎么不说话呀?” 就见冒冒坐在驾驶座儿上摘下速写本,大大得写上, “我遭报应,哑了。” 结章三 遭报应了?说实话,文胡讳不介意这种狗屁话,他们这类人谁不会遭报应?一天几回咧,嘿嘿。 哑了,说实话,也不大信。像这种放在嘴里都怕化了的主儿,一个眼神,后面就是一串儿双手给她奉上的。别说哑了,就算瞎了,傻了,都是JI巴宝。 JI巴宝开车的样子很飒爽,小风一吹,前排的刘海吹起,露出晶莹剔透的眼睛,真是个迷人的姑娘。咋不见她老咧,好像永久就是这么嫩嫩的脸,红红的唇,软软的身——— 跟着车上的导航,到了北海一处幽静的四合院儿。门口一水儿停着的也是咱老百姓见着就想砸的**车。 吴嘎,文胡讳是一直抱着,冒冒呢,下了车,坦坦荡荡直接往里走,文胡讳跟在她后头,到似沦落成给她抱孩子的了。 冒冒这边看看,那边看看,明显,这是一处顶级会所。肯定有人出来迎,很帅一小伙儿,笑得阳光又朝气,双手放前,刚想礼貌询问这乱逛的妞儿,这就看见她身后跟着的文少了。文少微笑着朝他摇摇头,示意他别管她,叫她逛。她逛哪儿,文少抱着孩子悠闲跟哪儿。 所以说,吴嘎以后的“身经百战”感原来这个时候就埋根儿了,才生出来几天,逛这种*的地方就如入无人之境。 把那些字画啊雕塑啊佛龛啊全赏遍了,她停下脚,回头看文胡讳,文胡讳嘴巴努了努,朝右边一条走廊示意了下,冒冒走了过去。 红灯笼下,推开古朴雕花门,里面扑鼻而来强艳的男儿色。 都是空军吧,蓝色军装衬衣嘛。或坐,或站,或抽烟,或撑着下巴锁着眉头思索着———全盯着前面———哇靠!冒冒眼睛都放亮了! 整个房间特别空旷,左边是休息区,欧式小沙发舒泰极了,右边,———是一大块被小玻璃护栏隔离出的一个“*场”,上面画着规整的定位点,然后,就是各色耀眼的小玻璃珠子! 乖乖,这群男人真是为了“返璞归童心”想着法子玩儿啊。童年时,都玩过那个打珠子吧,蹲在地上,拇指食指一弹,打中对方的进洞,对方那颗珠子就是你的了。咳,这比小时候那“街头玩耍”要壮观多了,光不说看场面就能猜到他们制定的游戏规则有多复杂,就单说那珠子———啧啧,女孩儿拿来当首饰都不寒碜! 冒冒就是个好玩儿的,这等诱惑她眼里还有谁?走过去蹲下来拿起一颗就要弹试试身手, 却,这时候一个靠在桌边的男人就嚷出了声儿,“诶诶,你丫瞎碰啥!” 呵呵,冒冒还蛮乖,听见了,把手里刚拿起的珠子又放下了,却没起身,还蹲那儿扭过头来, “哪儿碰见她的?”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冒冒看过去, 金姚少。 说实话,金姚少的气质文静尘世外,可此时看,偏偏周身染上了那么一丝邪气。他斯文地翘着腿靠在沙发上,也是一身空军军装,这个角度看过去,腰腹皮带那块儿媚死人! 冒冒跟他眼神一碰儿,她笑了,抬起手指了指文胡讳怀里的吴嘎, 文少赶紧把孩子递到金姚手上,“快夸两句,小祖宗现在最显摆她这小小祖宗。” 金姚少浅笑着一切姿态都没动,就是接过了吴嘎,低头看了看,那颗泪痣因为温柔的眼迷死个人! 难怪后来六岁的吴嘎沉静地对她的同盟“战友”童朱诺说,我父亲眼睛慧,我爸爸眼睛鬼,要说美,金姚的眼睛不错。当是时,童朱诺不语,她想到的是自己生父的眼睛,那双妖异绝望的眼——— 而此刻,金姚少的眼睛确实非常诱人,温柔有之,戏谑有之,看不清的宠爱有之,看向还蹲在那边的许冒冒, “这孩子将后来比你有作为。” 冒冒抱着双腿歪着头望着他,还前后晃啊晃的,小眼神,颇为得意。 结章四 冒冒指了指那珠子,望着金姚,那意思,我能玩儿吗? 金姚眉头一蹙,“你——” 文胡讳轻叹了口气,“她说她遭了报应,哑了。” 金姚一听,到一轻笑,低头看着怀里的吴嘎,“那要玩这珠子,可也是要遭报应的。” 文胡讳走到冒冒跟前裤腿一拎,也蹲了下来,指了指这珠子,“别瞎动,这一个珠子可关系到一个大好青年的贞*。” 冒冒望着他,肯定是没听明白。文胡讳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是个千人宠万人惯的货儿,哪里懂得人间疾苦?这世上晓得有多少迫不得已,一些本应是蛟龙的好男儿却出身贫寒,考上了大学,却交不起学费,只能忍辱负重———”文少凑近她的耳朵边,“现在还不知道你姐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呵呵,”文少低低地笑,醇厚的气息环绕在耳根儿,“太多人想着法儿的送好东西到他跟前了,礼物里面就包括这样忍辱负重的蛟龙雏儿,你晓得,你姐夫不好消受吧,可京城里太多爷儿们能消受了,你姐夫就生了条财路,喏,这珠子想玩好不简单,场面上的珠子全收了,今晚交了‘赞助费’就能领回去一个极品,全是清华北大的,要知道你姐夫手上得的,是多少人只能站在未名湖畔痴想的主儿。蛟龙雏儿一夜破了身,得了四年的学费;爷儿们爽一夜,遂了痴想的劲头;你姐夫得了人心,收了财,坐收渔翁之利。得!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