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行动的价值―― 那毫无疑问地,可以说是战刃骸所抓住的,最后的一丝璀璨的希望。 于是,现在―― 望着由于见到自己平安的身姿,浮现出安心的笑容的少年,战刃哽咽了。 到底该用何种表情与语言去面对,在这咄嗟之间,刹那之时, 她到底还是没能够作出决定。 离开了战场,变回了普普通通的残念系少女的战刃。 她羞怯地躲避着在场所有人向她射来的目光,带着一副十分抱歉的表情,畏手畏脚地从摩托后部的座位上降了下来。 对着这样的她,苗木缓缓地开了口。 “谢谢你……多亏了战刃……我才得救哦。” “……!” 伴随着孱弱的呼吸,从苗木那里送来了纯粹的感谢的话语。 甚至不敢与这样的他目光交汇, 战刃吐出了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声音。 “……为什么……?” “诶?” “如果听了雾切同学的话……如果都记起来了的话……我到底做了些什么,你应该知道的吧……?” 对于取回了自己的记忆,知晓了一切真相的少年来说,自己本应该是被唾弃的背叛者。 面对这样的自己,为何还能够呈现笑容呢? 看着伏下目光,螓首微垂的战刃,苗木脸上浮现出了,仿佛是在说自已也弄不清楚的苦笑。 “这么一说确实也有几分道理……但是……这两年间我也被战刃救了很多次……而且……” 苗木静静地整理好自己的呼吸,再次面向战刃展颜欢笑。 “果然还是……因为是在一起生活过的同伴吧……不要再追求什么绝望了……能够寻找到别的道路的话我也会很高兴的……如果为此有什么我能够做得到的事……请让我帮忙吧……” “你认为这样的我,现在还会有别的路可以前进吗……?” 不要说用什么表情了,战刃甚至不知道此刻自己到底应该用何种情绪来面对。 “我也不知道……战刃现在应该怎么做才好,自己又能够做什么才能帮助到你……但是,我觉得重要的不是找到答案……而是寻找寻找答案这件事本身才是最有意义的。” 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呢? 在苗木取回记忆的前一刻。在保健室里,与扮演江之岛盾子的自己所进行的会话中,苗木也曾说过似曾相识的话语。 无论是保有着,或者是失去了记忆,只有这句言语才是苗木的本质吧。 就在如此确信的战刃的面前,苗木天真地道出了圣母一般的台词。 “所以,不仅是战刃。江之岛同学也是,就算从现在开始……” 但是,那句话在说到一半的时候就被打断了。 「唔噗噗噗噗噗噗……唔噗噗噗噗噗噗噗……」 遍布学园内所有角落的显示屏映出了黑白熊的脸,与此同时,扬声器也一齐流出了那已耳熟能详的令人悚惧的哄笑。 「再扮演一会【超高校级的骇客】,进行一点恶作剧虽然也不错,但一直要模仿早就翘辫子了的人而且还早就被看穿了这种事情,已经玩腻了。这样下去的话黑白熊就会变成模仿熊,一不留神熊格就会崩坏的哦。」 “和我所预料的一样,还真是直接的承认呢……那么,既然这么爽快地承认了,又何必还顶着一张熊脸呢?直接露出真面目怎么样?江之岛盾子同学?” 莫求缘吊着死鱼眼看着屏幕上的黑白熊说道。 「像我一样飒爽的熊可是没有第二只了哦?而且无论如何,从其他那些我的身体残骸那里,不二咲君大概也会识破控制程式的秘密吧?」 仿佛没有听到莫求缘后半句话,黑白熊「噗吓吓吓」地大笑着说道。 “……果然,那个程序是故意嵌入进去的呢。” 从战刃那里听到江之岛盾子的事情开始,雾切就有了某种猜测。 拥有着如此空前绝后的恶意的人,不经过篡改,故意以可能成为提示的这种形式将程序原型残留在黑白熊之中,如果有这种可能性的话,可以想到的理由有两种。 一种是,经由学生们自己的双手,使他们亲自导出「外面的世界已经灭亡,自相残杀着的我们其实是亲友」这样的回答,让大家的希望转变为绝望。 另一种是,以这条线索作为起点,使自己的计划产生破绽,期待着大家在自己的脖颈上套上绝望的绞索。 不,如果是【江之岛盾子】的话,恐怕根本就不是「两种可能之中的一种」,而是「从一开始就瞄准了两种可能」吧? 甚至将降临到自身的绝望也变换成为悦乐,以自己为中心,向世界播撒破灭般绝望的常暗之神子。 这样的人,现在还在扮演黑白熊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企图呢? 「按照原定计划,还想在剩下大约五人的时候,如果不二咲还活着的话,就会做些手脚让他发现的说呢。虽然现在因为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