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学城治安分署,刘白就被关进一个小黑屋,醉意上涌,忍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等刘白再醒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是上午11点,这一觉就睡了十几个小时。 摇了摇昏沉沉的头,大脑运转,才想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手上铐着明晃晃的手铐。 走到门口敲了敲,“有人吗?能不能给拿杯水?” 醉酒之后,口渴难耐,但无论刘白怎么喊,怎么砸门就是无人理会。 刘白在饥渴中等了一整天,依然没人应答,他就像被遗忘在这个小黑屋里。 大概知道自己什么处境的刘白不再做无用挣扎,闭目假寐,心中一片冰冷。 等到铁门终于打开,刘白抬眼看了一眼钟表,晚上八点。 那名姓孙的署员冷着脸拿着一张纸放在刘白眼前,“签字吧。” 刘白不做声,拿起那张纸,仔细看了起来,然后冷笑着将那张纸撕碎。 那名署员见此情景,一瞪眼,一拍桌子,“刘白,你故意伤人,证据确凿,你以为不签字就拿你没办法了吗?照样判你刑!” 刘白白了一眼这名署员,“故意伤害,法医鉴定重伤?医药赔偿五万八,估计判刑也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你们这是把我往死里整,我不签。” 那名署员没料到刘白被关了这么久,还能这么镇定,“你这种人我见多了,硬抗是没有用的,认罪态度不好,量刑会加重,你考虑清楚。” 刘白摇了摇头,“别白费功夫了,除非你能让我死在这间屋里,不然你做什么都要小心,我一定会一直检举上诉,直到把你告倒!” 署员被刘白这番恶狠狠的话说得不自觉弱了气势,“很好,我看你能耐到几时,有你服软的时候。”说完气冲冲离开的小黑屋。 刘白继续闭目养神,过了半小时,铁门再次被打开,昨晚那名女治安员走了进来,冷着脸坐在刘白面前,也不说话,只是冷笑着看着刘白。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刘白噗嗤一笑。 女署员柳眉倒竖,“你笑什么?” “你这审讯心理学手段没学到家啊,看你的年纪,刚刚毕业吧,长得这么好看,板着脸也没威慑力,你再盯着一天也不会有效果的。” 女署员被刘白一番嘲讽,有些下不来台。 她的确刚入职不久,这还是她接的第一个案子,本以为一个普通大学生,听说拒不配合,就自告奋勇前来审讯,没想到对方这么难缠。 “我劝你配合一些,年纪轻轻就这么凶狠,你不配合也是没有用的,对自己没好处,大好前程,法律意识怎么这么淡薄。” 女署员对刘白印象极差,在她看来这就是打架斗殴的老油条,心理素质极强的犯罪分子。 刘白认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名女署员,看到她眼中单纯的厌恶,心知这就是个傻子,于是收起了脸上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诚恳道: “你不觉得这个案子很古怪吗?” “有什么古怪当众打人,证据确凿。” 刘白叹了口气,一副你太天真的表情,“我想问问你,打架斗殴,那么和我斗殴的那几人呢?直接就成了我故意伤害?” “法医鉴定,一天就出来了,你知道重伤的标准吗?你确定是重伤吗?” “当天你们是在鹅庄等了许久吧?你们带我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出示拘捕令、拘留证或者传唤通知?” “把我关进来已经超过24小时,食物和水都没给,这不符合审讯规定,已经违反了《刑诉法》、《防范错案意见》、《排除非法证据规程》,另外,我已经在这里待了超过24小时,没有犯罪证据的情况下,已经是非法羁押。” “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以为穿上那身衣服就是正义使者了,助纣为虐还不自知。” 刘白连珠炮般的一番话说完,直直的盯着这名女署员。 女署员愣在原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才想起来看看桌上已经写好的审讯记录,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发现刘白说的都对,自己全程被蒙在鼓里,还自以为维持正义,惩治恶徒。自觉有些难堪,自己果然是个菜鸟。 “你不是考古系的吗?”许久后女署员好奇问道。 “考古系就不能自学法律?这不重要,如果你还有对这份职业的一份信仰,就该去替我伸张正义。” 女署员低头沉思一会儿,抬起头来诚恳道:“谢谢你刘白,我叫宋雪。”说完就离开了小黑屋。 刘白抬头看了眼头顶的摄像头,嘴角一笑,冰冷阴寒。 隔壁房间内鸦雀无声,之前那名审讯刘白的孙姓治安员脸色难看,“署长,怎么办?” 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放了吧,小宋年轻气盛,继续纠缠她会向市里反应的。” 孙姓署员脸色难看,显然有些忌惮那个宋雪,“昨天就不该答应带她出警……可是,这可是市里李秘书打过招呼的。” 署长瞪了他一眼,“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干这一行要明白根在哪,一定要先学会自保再想其它。” 之后他语重心长道:“如果他乖乖签字,这事算成了,明显这个刘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你做事也太粗糙。专案组下午就来分署了,不要节外生枝。” 说完起身向外走,“小黄,你父亲是个好治安署员,既然把你托付给我,我就有责任教导你,这种事以后不要做了。” 刘白再次听到铁门打开,静静看着一个中年领导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中年人笑容温和,给刘白打开了手铐,“年轻人,我是大学城分署的署长,也是刚刚发现这个案子,署员没有经验,做事粗糙,我代表分署向你道歉,现在你就可以离开了。” 刘白没有动,静静的说道:“署长,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