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陆仲亨一巴掌把他扇出去, 怒骂道:“这还是两亩地的事吗?老子脸面都被踩地上了!” 他狞笑了一声,挥开片场地,喝道:“都给我在这里压阵!吴王今天是铁了心要挨揍了,我岂有不成全他的道理!” 说着,周围一大群人都分别散开了。 朱橚也顺手甩掉披风,露出身月白的箭袖劲装。 缓步走到陆仲亨跟前,缓慢摆开架势。 陆仲亨目光一凝,顿时神色凛然。 这吴王殿下身手不凡! “陆仲亨。”朱橚淡定地说道:“咱再加个彩头如何?” “什么彩头?”陆仲亨冷然说道。 朱橚平静地说道:“你要输了,你吉安侯府强占多少民田,全都给我吐出来。” 陆仲亨暗暗咬牙,说道:“那吴王殿下你输了呢?” “我吴王府有一处香水作坊与香皂作坊。” 朱橚竖起两根手指,淡定地说道:“都是日进斗金的生意,就拿这两处跟你赌!” 在场围观众人不由地哗然变色! 如今应天府最流行的奢侈品,就是吴王府出品的香水和香皂。 那香皂倒也罢了, 香水在市面上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奢侈品! 陆仲亨一听就怦然心动了, 一声暴喝说道:“好!吴王殿下送上来的财路,蓝某岂有不笑纳的道理!” 说罢,忽然一个箭步窜过来,当头就一拳! 陆仲亨虽然不太懂兵法,但也深知抢占先机的道理。 这一套也被他用在武功上。 这一拳势大力沉,如锤子打铁般,可见陆仲亨功底之深。 只可惜的是,他面对的是朱橚,满级的太极与形意傍身。 面对陆仲亨凶猛一拳,朱橚只是一声冷笑。 拉开太极架势,两手一抱一错,就将他攻势化解无形。 陆仲亨心中惊诧,随即呼喝如雷,腰马发力,双拳大开大合。 旁边被他招来的义子和王府亲卫们齐声高呼助威。 朱橚动作轻柔舒展,步履沉稳旋动,和陆仲亨斗的不可开交。 接连恶斗数十个回合后,朱橚先是一记抱虎归山化解他攻势后,随即是一个太极拳绷字诀,向前一绷! 砰地一声,陆仲亨像个面口袋一样就被撞飞出去。 重重落在打坏的山门上! 一声暴烈的大吼,怒不可遏的陆仲亨再次跳起来。 拳脚如风地朝他扑来,却被朱橚再次施展太极化解后,一个绷字诀将他甩出去。 这次陆仲亨被摔的鼻孔都流血了。 但他却再次跳起来,状若疯虎般再次扑来。 再次被甩飞…… 如此三番后,朱橚彻底烦了。 觑准一个空档后,抬手对陆仲亨劈胸一按,内家暗劲发动。 陆仲亨闷哼一声就倒退出去,这次却再爬不起来了。 他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喷着血沫子,看着朱橚眼神无比怨毒。 “行了,吉安侯。” 朱橚拍了拍手,笑着说道:“该把那些强占的民田还回去了,你要不还回去,咱们的账目接着算!” 说罢,转身就带着一群侍卫离开这里。 “朱橚!”陆仲亨狠狠地凝视着他:“你给我等着瞧!” …… 陆仲亨被一干侍卫家丁给抬回府邸中,开始养伤。 朱橚刚刚给他那一记狠的。 虽不至于要命,但一段时间内是爬不起来了。 如果朱橚再下手狠一点,无论满级太极拳还是形意都能让陆仲亨能在一段时间内不知不觉间死去。 但想了半天朱橚还是没敢下手。 因为擅杀大臣是忌讳。 不过朱橚现在掌握着应天府的经济大权,整治陆仲亨的手段多的是! 躺在床上的陆仲亨并不知道,让他更加难受的事情很快就出现了。 应天府中,吉安侯府中。 原本门庭若市的吉安侯府,一下子变得门可罗雀。 方圆百米范围内,好一派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退掉那些强占的民田后,许多往日与陆仲亨有生意来往的勋贵和商家忽然和他家断绝来往。 陆仲亨家中许多捞钱的生意门路一下就断了。 一时间,吉安侯府风雨飘摇,弹尽粮绝。 原本围在吉安侯府的那些泼皮刁奴,干儿子门客,看到陆仲亨困窘到这种地步,纷纷都脱离陆仲亨,把个陆仲亨气得吐血。 但却又无可奈何。 看着冷清的门庭,活了三十五年的陆仲亨首次感觉到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但这事儿还没完,京城的勋贵们都纷纷孤立了陆仲亨。 一个是如日中天的得宠王爷,一个却是骄横愚蠢的落魄勋贵。 如何做出选择,那就不言而喻了。 吉安侯府财政迅速进入赤字状态,如风中烛火,摇摇欲坠。 加上陆仲亨脾气暴躁,对待仆人不好。 短短时日吉安侯府变得门可罗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