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 霍府家丁顿时大怒! 有道是主辱臣死,敢如此赤裸裸的辱骂霍去病,他们怎么能忍! “呛!呛!呛!” 刀剑出鞘的声音此起彼伏。 谁料对面也不甘示弱,纷纷拔刀。 大有在这霍府门前,上演一场全武行的架势! “冷静!” “住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前者是霍光,后者则是霍去病! 对方敢在这长安城里公然聚众,还敢堂而皇之的拔刀。 显然来头不小! 再者。 对方刚才那一句‘未来侄孙女婿’,已经道出了车内之人的来头。 能这么称呼霍亥的。 唯有皇室中人! 霍光和霍去病明显想通了这点,这才出声阻止。 人群后方的霍光分开一条道。 走到霍去病身侧。 先是给大兄一个无妨的眼神,牵住他的手,随后才说道: “小子有礼了。” “我是霍家三子,霍光。” 说这话时。 霍光还一边啃着手指头,一边眨着天真无邪的小眼睛。 装嫩这方面。 他们老霍家是祖传的! 对面马车里的女人,显然提前调查过霍家。 只通过名字就知道是谁。 骂了一个霍去病还不解气,犹自说道: “霍家老大是个私通的野种,霍家老三又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 一家三兄弟。 两个都上不得台面。 估计另外一个也是个绣花枕头。 不上台面的东西! 看来啊,我那侄子找女婿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吗? 呵呵呵呵!” 听到车里肆无忌惮的笑声。 霍府门前又是一阵骚动。 古翼靠近霍光、霍去病两人,低声道: “两位公子,这个距离,我有把握刺死那马车中人!” “诶!” 霍光摆摆小手,示意不用。 他嘬了一口大拇指。 看向马车方向,奶声奶气道: “马车里的夫人,不用看我们兄弟的面容,就猜测我们兄弟东一个野种。 西一个不是东西。 真是厉害! 想来您时常和这两种人打交道,不然也不能如此快就能猜到。 小子好奇。 您的身边,谁是野种,谁又不是个东西! 以您这高贵的身份。 这两个,沾上一个都要出大问题哦!” 可不是嘛。 皇家中人,要是出一个野种。 那可真就要笑破大牙了! “放肆!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贼!” 唰! 车帘分开,一个眉眼细长、嘴唇窄薄的妇人钻出马车。 愠怒的望着霍光,哼道: “我果然没说错!” “小小年纪就如此嘴巴恶毒,长大必然不是一个好东西!” “你们霍家兄弟都是如此货色吗?” 面对她的眼神,霍光丝毫不惧。 淡淡道: “小子长大如何,尚未可知,倒是您这年龄,已经定性。” “注定没法改成好东西了!” 霍光的潜台词就是: 眼下的妇人,就不是个好东西! 她敢张口闭口就是野种,霍光就敢礼尚往来!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忍让的性子。 等兄长被皇帝内定为女婿后。 霍光更是不知道‘忍’字怎么写了! 皇室中人咋了? 天下诸侯王多了去了,皇室中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每个都要怕吗? 怕个球! 见公子硬的不行。 身后那群本就是贩私盐出身的家丁,那更不能怂了。 纷纷提刀又往前逼近了一步,彪悍不要命的气势倾泻而出! 都打上家门了。 要搁在河东郡贩私盐那会儿。 定要抹黑找到对方老巢,屠个干净! 可惜。 现在不行了。 大公子成了朝廷命官,那可是大公子三令五申的朝廷命官! 总之。 他们从良了。 都好久没杀过人了。 另一边,就在妇人气的脸红脖子粗,准备直接动手的时候。 一道大喝声从街道东头响起。 “前面的,等等!” “老子回来了!” 大老远就看见府门前乌泱泱的围满一群人,有围观的百姓,也有不怀好意的一群家伙。 嫌弃驴车太慢,霍亥一路狂奔。 总算紧赶慢赶跑了回来。 挤过乌泱泱的人群。 站在霍府的大门前,霍亥一只手扶着腰大喘气,一只手指着那个妇人。 “码..码了个鸡!” “趁老子不在,竟然..呼..特么的偷家!” “有种冲老子来!” 妇人显然没听懂霍亥在骂啥。 但不善的语气倒是听出来了,她冷哼一声: “你就是霍亥?” 霍亥没急着回话,先喘匀了气。 环顾一周。 见老大、老三没掉一根毛,他这才回头看向站在马车上的妇人。 眼神微眯。 “你是那条道的?” 霍亥不记得自己在长安还有仇家啊,太后没了,田蚡一党也早就凉透了! 这又是哪儿冒出来的。 还一点规矩都不讲! 直接偷家! 马车上的妇人一甩衣袖,脖颈高昂,倨傲道: “我是你姑奶奶!” “当今陛下的姑母,馆陶大长公主!” “还不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