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咬,还像猫咪抢夺食物一样,脑袋摇来晃去,发泄般地呜呜了两声。xinwanben.com 钻心的疼痛让赫连傲脸色发白,但他还真沉得住气,一动都不动。 直到嘴里泛起浓烈的血腥味儿,凤若桐才泄劲般地松口,无力地喘息着。 “不咬了?”赫连傲收回手指看了看,血顺着手背直流进袖口里,小丫头,真狠。 “咬的牙疼……”凤若桐伸舌尖咬了咬,苦恼地皱眉,这家伙的皮是有多厚,骨头有多硬,咬这么半天,自己都受不了了,他居然不喊疼?阵状鸟扛。 “……小没良心的!”赫连傲好气又好笑,捏她脸颊,“你是有多恨我,真下的去口!” 凤若桐咬他这一口,怒气也消了,冲他吐舌扮鬼脸,“活该啦!”谁叫你欺负我,咬你一口算轻的,你又不疼。 “好啊,你敢说我活该,活的不耐烦了!”赫连傲怪叫一声,一个翻身压住她,“看我怎么罚你!” “不要……呀!”凤若桐忽地一声惊叫,“你流了好多血……”袖口都被染红了,手也看不出原来的肌肤,都伤成这样了,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赫连傲抬起手看了看,不在意地挑眉,“是你咬的,你倒怕了?” 有这么严重?凤若桐惊魂未定,她好像觉得没用上太多力耶,“快,快点上药,药呢?药呢?”她跳到地上,团团转圈,急的都要哭出来,流那么多血,该有多疼哟,自己是有点过分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虽然很享受她替自己心疼着急的模样,但却不不舍得她太难过,赫连傲将她拽了回来,“不用上药,一会儿血就止住了。” “那怎么行!”凤若桐瞪大眼睛,“血流多了一样会死人的!啊对了,”她忽地面露喜色,赶紧从贴身的荷包里拽出个小瓶,喜滋滋道,“我带着‘凝露’呢,差点忘了,快坐下!”不由分说将赫连傲按坐在椅子上,拔开瓶盖,帮他上药。 赫连傲眼神中透着宠溺和满足,看着她低垂的,不时轻颤一下的长睫毛,心情很愉快:小丫头,到底还是心疼我的吧? “很快就好,忍一下,”怕他疼的狠了,凤若桐动作很轻,一边擦药,一边吹他伤口,“就不痛了。” 像羽毛轻轻扶过,赫连傲心痒难耐,小丫头,太招人了,你这是存心让我不好过。赫连傲拼命压抑心底蠢动的欲望,可身体上某个地方强烈的变化,却不是他所能控制。他是正常而健康的,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对这样秀色可餐的女人,不起欲望才是怪事,只是怕吓到她,所以不敢太急进而已。 “若桐,”看到她手腕上缠着的纱布,赫连傲眼中忽地透出杀机,“你腕上的咬伤,没事了吗?”此事香堇已向他告过罪,他也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凤若桐清冷一笑,“无妨,我已让她们付出代价,王爷放心。” 紫荆和吕妈妈凄惨无比地死去之后,府上的丫环妈妈全都噤若寒蝉,几个妹妹也都见识了她的手段,这几天都很安静。若是她们稍稍聪明一点,别再来惹她,还能有口饭吃,否则,都只有一个下场:死无葬身之地。 “别委屈自己,”赫连傲用没受伤的手握住她的手,郑重嘱咐,“有什么事,让香堇去做。” 凤若桐白她一眼:香堇也是人好不好,她受伤就应该了?“我明白,王爷不必担心。”将他的手仔细包扎好,还系了个好看的结,“好了,别让伤口见水,过几天就没事了。 ” 赫连傲征战沙场多年,不知道受过多少次严重的伤,这点小伤根本没放在眼里,他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若桐,我们……” “我真的不能嫁给王爷,”凤若桐知道他要说什么,立刻表明态度,“王爷恕罪,太后也说,强扭的瓜不甜,不过,”她话锋一转,神情有些委屈,“若是王爷觉得无所谓,只管花轿来抬人,反正我是抗拒不了王爷的。” 赫连傲失笑,“小丫头,装可怜是不是?”就知道自己不舍得让她受委屈,所以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这招有用?看他态度不再强硬,凤若桐暗喜,悲悲戚戚道,“我没装,就是很可怜,父亲母亲都不舍得逼我嫁,王爷却……反正我就是命苦,嫁就嫁了吧,大不了以后成个深闺怨妇,郁郁寡欢,郁郁而终……” 赫连傲好气又好笑,“够了啊,别打蛇随棍上,若桐,你还能再可怜一点吗?” 凤若桐可怜巴巴地眨眨眼,“王爷还要我嫁吗?”看来是不用了,早知道这招有用,她就不用强硬抵抗了嘛,反正在赫连傲面前,她服软装可怜,也一点不丢人。 “你呀,让我拿你怎么办,”赫连傲无奈地叹口气,就是不忍心逼她,“不嫁就不嫁吧,不过,你不嫁我,也别想嫁给别人,否则——” “不会不会!”凤若桐大喜,摇头如拨浪鼓,“我现在真的不想嫁人,王爷放心,我不会嫁给别人的!王爷这么优秀的男人,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我要是嫁,当然要嫁王爷这样的,怎么会退而求其次呢?” 得,嘴太快了也不是好事,自己这都秃噜秃噜地说了些什么! 赫连傲顿时两眼放光,“真的?” 凤若桐闹了个大红脸,可这的确是她的真心话,她也没打算再否认,咬着嘴唇低头,如蚊虫般哼哼,“嗯……” 小丫头。赫连傲屈指,轻弹一下她的额头,“好,我记住你的话了,我就等着你心甘情愿嫁给我的那一天!” 凤若桐身心一震:心甘情愿……王爷,我怕你等不起…… 云宁居一间清静的房内,岳皇后端坐椅上喝茶,赫连天宇坐在一边,嘴角带着淡然的笑意。 “那个凤若桐,当真是传闻中的结巴女?”岳皇后姿态优雅地放下茶杯,一改在人前的娴淑温和,眼神冷酷如冰。 “传言不可信,儿臣看凤若桐蕙质兰心,是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赫连天宇挑眉,对母后的两张脸孔早已习惯。 “本宫看她是居心叵测,”岳皇后语出不善,“胆子也够大,将北堂郡主气到吐血,凤府凭的什么,敢跟河穆王对抗?” 话说回来,凤若桐也是好本事,从未听说过她有什么才艺,居然能赢过琴棋双绝的北堂馨月,也非侥幸。 赫连天宇道,“所以她先与北堂馨月订下赌约,还拿父皇做挡箭牌,纵使她赢,河穆王府也说不出什么。” 好有心机的女子,这等人若能为他所用,于他得到太子之位,必定大有裨益。 岳皇后冷冷道,“段子晋是做什么吃的,凤若柳一看就是庸脂俗粉,不堪造就,岂不白白放过一枚好棋子?” 更麻烦的是,谁都知道,丞相府一惯支持自己儿子,凤若柳却当从指段子晋指使她作假,那好事者必定会往天宇身上泼脏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赫连天宇眼中也闪过一抹杀机,“儿臣问过了,段子晋说他也是被骗了,不过他已尽力挽回,相信凭他的本事,应该做到。”话是如此说,他心中却打起了别样主意,凤若桐这样的女人,被段子晋得到,太可惜了,至少要让他先玩过才行。 “告诉他小心行事,不能再出半点差错。”岳皇后对段子晋已经不放心,如今也到了该立太子的时候,任何小的失误都有可能是致命的。可恨皇上到现在也态度不明,对天宇是不错,可对前皇后所生的长子赫连天阳也一样看重,究竟谁会被立为太子,没人说的准。 “是,母后。” 赫连天宇施礼后退了出来,段子晋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他眉眼一冷,“事情如何了?”! 段子晋诚惶诚恐地道,“回二皇子,臣已说动凤若桐,日后还有机会。”事情办砸了,他也很愧疚,总得想法挽回。 “那就好,”赫连天宇脸色稍缓,“不可再出差错。还有,找机会约见凤若桐,本宫亲自会会她。” 莫非二皇子也对凤若桐动了心?段子晋赶紧道,“是,二皇子。” “还有,”赫连天宇慢慢握紧拳,“那个凤若柳,你可要安置好了,否则……”她若再乱说话,就除掉再说,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段子晋道,“是,臣明白。”凤若柳到底是凤大人的女儿,暂时杀不得,而且那女人空长了一张漂亮脸蛋,是个很容易哄骗的蠢人,他只要用些花言巧语,就能把话兜回来,继续为他所用。 说不定,还能把凤元良给争取过来,支持二皇子,那二皇子当上太子的胜算就更大了。就算不能,那就先玩了凤若柳,再闹到人尽皆知,凤府失了面子,一样惹人非议,在京城无法立足,也可达到目的。 自己得不到,就毁掉,这不一向是二皇子的行事作风吗? 章节目录 第154章 也有求到大姐的一天 凤若桐回到府中时,她把北堂馨月比到吐血之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整个京城,府中上下自然也都知道了,一路进了前厅,家丁丫环们都以各色目光看她,惊异之色占了多数:原来大小姐才艺比二小姐不知道高出多少倍,以前真是看走眼了。 “若桐,回来了?”凤元良高兴地招手,“过来坐,累了吧?” “多谢父亲关心,我不累,”凤若桐过去坐下,对一旁薛氏笑道,“母亲。” “回来就好,”薛氏看起来也很愉悦,不过也有些担心,“若桐,北堂郡主有未为难你?” 据说北堂郡主性情高傲,尤其在琴棋之艺上,从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这次却被若桐比下去,她一定不会甘心,别再找若桐的麻烦才好。 凤若桐摇头道,“母亲放心,此事有皇上太后做证,还有赌约为凭,北堂郡主没道理不认。” 凤元良道,“若桐说的是,河穆王也是行事光明磊落之人,输了就是输了,不会赖账的,雅萱,你不必担心。” 既然如此,薛氏也就放下心来,问道,“若桐,若柳究竟是怎么回事?”才没去多久就让人给赶了回来,说是她弄虚作假,老爷为了这事儿,还生气呢。 “若桐,我正要问你此事,”一说到凤若柳,凤元良就气的脸色发青,“她作的什么假?”在皇上面前,若柳居然还作弊,皇上说不定还会治他个欺君之罪,若柳行事一向知道分寸,这次怎么糊涂了? 凤若桐暗暗冷笑,面上却很无辜,“我也不清楚,二妹琴艺本来也不错,却为何要作假,不过她说是受了段家公子指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贤侄?”凤元良愣了,“他何时跟若柳见过?”若柳回来之后,就进了自己房间,他只顾着生气,并未详细问。 凤若桐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皇上看来并不相信二妹的话,段公子也是矢口否认——” “就是他让我这么做的!”听说凤若桐回府的凤若柳急急奔出来,脸色惨白,“父亲,母亲,你们相信我,真的不是我要这样,是段公子……” “放肆!”凤元良越发气的拍桌子,“若柳,你一个没出的女子,什么时候私会了贤侄,快说!” “我——”凤若柳涨红了脸,“父亲,我没有私会段公子,是到了畅宜园,段公子才要我作假,我也不想,可是他……” “凤若柳,你太让我失望了!”凤元良气的直哆嗦,“枉我一直看重你,希望你能耀我凤府门楣,可是你……你竟然在皇上面前作假,你可知道,这是欺君之罪!” 凤若柳如何不知,听父亲的意思,更是有放弃自己的意思,她登时傻了眼,扑通一声跪下,苦苦哀求,“父亲,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想这样的!我、我的才艺父亲是知道的,求父亲跟皇上说说,再给我一个机会,求父亲了!” 凤元良怒哼一声,“我有这本事吗?皇上说不定也要连带着治我欺君之罪呢,我怎么替你说情?” 凤若柳一呆,说不出话来:难道自己这辈子就这么完了?以后出门就会让人指指点点,说她作弊,也再不用想嫁入皇室,飞上枝头? 薛氏也不悦地道,“若柳,你才艺既然不差,凭真本事去争也就是了,为何要作假?段家公子就算要你如此,你若无心,堂堂正正做人,又如何会落到这般境地?” 凤若柳脸上阵红阵白,羞愧得无地自容,难道要她说,她喜欢段公子,是他要求的,她都会答应吗?可恨段公子,出了事之后,竟然不帮她说话,还否认指使她这么做,她真是看错人了!“母亲,我知道错了,可我真的不想这样,求你帮我!”阵状鸟血。 “我能帮得了你什么,”薛氏冷冷道,“自作孽,不可活,谁也帮不了你。”她可没忘了,是若柳指使紫荆,联手吕妈妈在若桐衣服上下痒粉,单凭这一点,若柳就该付出些代价。 凤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