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台空歌(出书版)

注意碧台空歌(出书版)目前的最新章节为第181节,碧台空歌(出书版)主要描写了书名:《碧台空歌》作者:青枚出版时间:2015-4-1出版社:百花洲文艺出版社文案:她是身负谋逆重罪悄然隐匿的南朝永德长公主,燃尽前尘旧事一夜白头;他是深谋远虑雄才大略的北朝摄政王,...

作家 青枚 分類 二次元 | 118萬字 | 181章
第23章完结
    龙霄动身的日子终于近了,他越发忙得不着家门,好容易忙到了深夜回府,一进门就听说永嘉还病着,只得放下手头一切事情先去探望她。wodeshucheng.net

    屋里烛火通明,几支孩儿手臂一般粗细的蜡烛放在琉璃罩中在房中各处燃着,永嘉床幛中也是一片莹润光华,竟是悬挂着七颗硕大的夜明珠,将她的容色映得分明。龙霄小心脱了靴子坐进床中,凑过去察看,只见永嘉闭着眼面朝里躺着,睫毛的影子落在光洁柔滑的颧骨上,微微颤动着。龙霄抬头看了看床幛,丝带流苏分毫未动,于是笑道:“听说你都睡了一天了,老这么躺着也不觉得乏?”一边说着,一边探手去摸她的脸。

    果然永嘉是在装睡,伸手飞快地打掉他的手:“别碰我,病着呢。”

    龙霄扳着她的肩将她扳过来仰面躺平,自己俯在她面前,用鼻子蹭蹭她的鼻子,笑道:“我不怕,有病过给我最好。咱们就算是夫妻同命了。”

    永嘉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盯着他目不转睛。龙霄被她瞧得一愣,只觉那目光如水,却在水面下暗藏着冰凌,刺得人心头不由自主地一痛,如同嗅了龙脑香一般,登时一阵清冽的微病感由喉咙直蹿上眼眶,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发颤:“真……真的?”

    永嘉却在这时扔开他的手,扭头转开:“假的。”

    龙霄嘻嘻一笑,搂着她躺下:“我就要走了,体陪我好好说话,别闹脾气了好吗?”

    永嘉用力捶他:“谁跟你闹了……”话却被龙霄堵在了口中。一时间春宵帐暖,锦被情浓,自然风光旖旎不在话下。

    终于到了腊月十五,这日一早离音就起身将早就整理好的行装打点了让青奴带人进出去。家中诸人也都忙碌着要准备送龙霄出门,一时间也没有人想起到她这儿来通报什么。离音听说永嘉会带着龙霄的姬妾们将他送到家门口,只是自己身份着实尴尬,既非姬妾,又非普通侍女,又碍着永嘉的忌讳,眼看就要到时辰了也没个人来找她,知道大概永嘉是有了盼咐,刻意将她遗漏在外面。

    离音除了苦笑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窗外扑棱棱地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她出去,果然看见屋檐下挂着的鹦鹉架子上,立着两只白色的鹦鹉,看见她出来,叽叽咕咕地叫个不停。离音赶紧给食罐中加米添水,见它们翅膀上沾了不少泥水,十分心疼,抽出袖中丝帕为它们擦拭。

    “这一趟多用了两天时间,是路上有什么危险吗?真是辛苦你们了,快好好歇歇吧。好在这几日没有风雪,上次那场雪真是担心死我了。”她一边照料着鹦鹉,一边细声地说着,将一腔愁绪全都倾注在它们身上。

    两只鹦鹉各自歪着头瞧着她,累得也不大愿意动弹,只在她手指碰到的时候才勉强挪动一下。离音知道它们的习性,也不过分惊扰,收拾得差不多了就放了手。雌鹦鹉立即歪着身子将头搭在雄鹦鹉的身上,两只扁毛禽鸟交颈而栖,看得离音差点儿落下泪来。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低声道:“你们要一辈子相亲相爱,彼此不分离,千万别学那些人……”

    “哪些人?”

    龙霄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离音惊得手颤了一下,手中水壶里的水登时洒在了脚面上。她低头看着一片湿凉的鞋面,以为自己听错了。

    然而他又说话了:“怎么不回过头来?”

    离音眨了眨眼,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头越发低垂下去,眼泪却一滴滴地砸在了脚边的青砖上。然后一双臂膀过来将她收拢在怀中,他惯用的龙涎香在鼻尖缭绕,离音不敢回头,怕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他却不依不饶,在耳边轻声问:“我就要走了,你不送找也就罢了,连看一眼也不愿意吗?”

    一句话敲碎了离音所有的自哀自怜,她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转过身,只见龙霄正含笑看着自己,仿佛不过是喝了一杯酒,带着微醺的情绪来撩拨她一下。她突然恼怒起来,抡起巴掌就扇过去,啪的一声在他脸上打出一个红印来。龙霄纹丝不动,依旧含笑看着她,却问:“我要出远门,你就这么送我走?”

    “你都走了,怎么又回来了?”她抽抽噎噎地问,看着他脸上的掌印又心疼起来,“痛吗?“他摇了摇头,笑得像是刚下过雨就露出脸的太阳,“不跟你道别我怎么能走?我怕你一生气就再也不见我了,我千里迢迢从北朝回来,却见不到你可怎么好?”

    明知道他是顺口胡说,离音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又觉得自己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实在丢人,低头敛了敛才问:“你会见到她吗?”

    “正想问你,如果见到她,有什么话要让我带的?”

    离音想了想,说:“也投有太多的话说,就说我……很好……”她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知想起了什么,面上绯红,低下头去,脸上、唇边都是羞涩的笑意,看得龙霄心中一荡,低头在她眼角轻轻吻了一下。离音却不敢让他纵意耽搁,连忙扭脸避开,继续说:“你告诉她,在北边多小心,留意添衣物,我怕她吃不惯北方的饭菜,但多少总得吃些。另外少喝酒,那边跟咱们这里不一样,都是些蛮人,不要轻易得罪人……,,龙霄昕得笑了起来,离音恼怒地瞪他一眼:“怎么了,你嫌我啰嗦?”

    “当然不是。”他温柔地笑,“我是觉得你真是个贤妻良母的好人选。”他贴近她的耳边,小声说话,气息钻进她的耳中,浑身酥麻不已,“等我回来,要让你给我生个孩子,越快越好。”

    “哎呀你在说什么?!”离音窘红了脸,捂着脸转身要跑,却被龙霄眼疾手快地拉住。

    龙霄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才放开,笑道:“等我回来。”

    离音不肯回头看他,背着身子点了点头,口中说:“你快去吧,别让人都等急了。”

    他“嗯”了一声,再没有声息。离音等了许久,天地一片寂静,连平日里总在她门前吵闹的麻雀也悄然无声。她叹了口气,回转身,果然庭院空空,只有小径边一条枯柳枝轻轻晃动着。

    龙霄就这么离开了,离音也随之病倒,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也不知多少日,并不见有人来探问过。她知道怕是永嘉对她嫌隙已深,只是念着龙霄临走时的话,竞也不十分觉得凄凉,独自躺着不需敷衍旁人,反倒觉得清净。

    忽有一日突然有人将她从床上架起来,送到永嘉房中。

    离音头晕眼花,浑身软得一分力气也投有,由着一群侍女围着她一顿收拾。恍惚觉得有人给她净面敷粉、描眉画眼、贴鹅黄、点朱唇,有人从诃子单衣到深衣襦裙一件件给她穿上,有人将她的头发用桂花油篦过绾成发髻,沉甸甸插戴了一头的饰物。饶是人手多,全套下来也费了一个多时辰的工夫。

    永嘉走到离音面前仔细打量她,冲左右笑道:“永德身边四个侍女,离音最美,这话可真是一点儿没错。这么一打扮,说是天仙下凡都有人信。“永嘉的神色格外地和蔼,笑着打量离音,说道:“你别怕,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门外停着两辆车,前面翠幛华盖,装饰华贵,自然是永嘉的。后面一辆简朴得多,离音脑袋再糊涂也知道这车是给她预备的,虽然心中忐忑,终究还是咬牙上了车。

    马车缓缓而行,车轮碾过夜里覆盖着一层薄冰的石板路,发出一声声极其轻微的冰层碎裂的声音。离音靠在车壁上,只觉寒意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外面传来报更的声音,离音浑浑噩噩地想,说不定永嘉是要把她带到皇宫里去,交给太后处置。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是坏的境遇,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局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离音听见永嘉在跟什么人说话:“人我亲自给你送来了,从此与我再无瓜葛。但是我警告你,她是我的府上出来的人,你必须要保证不能伤她分毫。如此,我跟她的恩怨也就两清了。”

    离音心中一惊,总算听明白了,永嘉这是将她逐出了公主府,却不知道是送到了哪里。她听见外面似乎有人回了一句什么,却听不清楚那人的声音。她着急起来,想要冲下车去,不料刚一离座,马车猛地晃动起来,又将她抛回了座椅上。

    与之前全然不同,外面蹄声急促,马车飞快地奔驰起来。离音能昕出来车轮下已经不再是石板路,而是坎坷不平的土路。由于速度太快.行进得更加颠簸,她在车中被颠得东倒西歪,连坐都坐不稳,只觉得胸腹间如同翻江倒海,几欲呕吐。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缓缓停下。离音精疲力竭地瘫软在座上,只顾着于呕,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突然外面晌起喧闹之声,一群妇人掀开车帘,不由分说将离音扶了下去。只听有人笑道:“哟,新来的妹妹好漂亮,真不愧是公主府里出来的。快下来吧,主人已经等了很久了。”

    于是一群人将离音簇拥着往前走。离音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被送进一间屋子。其中一个妇人笑道:“看这身打扮是有备而来,连淋浴都免了,直接就能洞房呢。”

    离音又羞又恼,心中无比绝望,如果有力气她几乎要哭出声来,恳求那些人放她离去。但此时她只能木然麻木地被人推着这边转那边转,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一个人裹着门外冬夜的寒气大步进来,不由分说地拽着离音的胳膊就把她往床边拖。

    离音尖叫起来,直到走到了灯下才看清那人的面孔。她登时觉得脚下像是出现了一个大坑,整个人几乎无法站立。她以为最坏的结果是被送进皇宫,还是太天真了,落入这人手中才是最可怕的。她拼命挣扎,却不知道在旁人看来她的抵抗虚弱得像个笑话。

    他的手抚摸在她的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离音不可抑制地哆嚷起来,哭若哀求:“你放过我,罗邂,我求求你放过我。”

    罗邂冰冷的眼睛像寒风一样拂过她的脸,向下扫过她的颈项,落在两个锁骨之间。只是这样看着,离音就起了一阵恶寒的战栗。疼痛的皮肤和骨骼几乎令她晕厥,他的目光却令她无论如何不敢放弃神志。

    “罗邂,你要还有一丁点儿人味儿,就放了我!”

    “放了你?”他终于说话,手放在她的脖子上,咬着牙冷笑,“谁又肯放过我?。

    不知何处来的风扑灭了所有光明。离音哭喊惨叫的声音充斥在整个夜色中,久久不绝。

    第二十四章 堪笑千古等闲心

    焉赉突然出现在叶初雪的面前,把她吓了一跳。

    叶初雪皱眉看着他,向左挪了一步,焉赉跟着移动,仍旧挡在她面前。叶初雪又向右移动,焉赉依然如故。贺兰王妃的毗卢院就在他身后,叶初雪心中一阵发紧,问:“焉赉将军这是要做门神?可惜我也不是什么五精七怪,为什么不让我过去?”

    焉赉尚未回答,就听平宗在她身后笑着说:“我让他拦着你。”

    叶初雪回头,压下心头的不安,仍旧一派淡然神色,笑道:“殿下找我让人说一声就是了,还要让焉赉将军拦住我,这是在吓唬人吗?”

    平宗向她伸手:“来,我带你去个地方,却不能让别人知道。”

    “什么地方?不好玩的我不去。”叶初雪暗暗心惊,却不能有半分表露出来。

    平宗走到她面前,目光在她面上打了个转,笑起来:“放心,不会把你卖了。跟我来。”说罢不由分说地拉起叶初雪的手向外走。

    门外备了两匹马,叶初雪一见就愣住了:“还要骑马?”

    平宗失笑:“可是忘了,你不会骑马。”

    他翻身上马,顺手就将叶初雪拽上来置于身前,带着叶初雪从成阳坊西边坊门出去,立即就有二十骑贺布铁卫与他们会合,一行人鲜衣怒马地从龙城坊间大道上飞驰而过。

    这是叶初雪第一次看见龙城坊里的模样。平宗似乎知道她的心思,虽然一路飞驰,却也不忘指点给她看:“这里是金鼎寺,那边是供奉高僧寂空舍利子的太和塔,前面是太庙,左边是皇宫,远处蓝天下的屋顶就是延康殿,以及崔黄明住的天幸坊就在那边,你还在那里住过几日。”

    眼见着一行人穿街过巷,渐渐往城南而去,周围也越来越荒凉起来,叶初雪忍不住还是要追问:“你要带我去……?”

    话还没问完,平宗突然一勒缰绳,慢了下来:“快到了。”

    叶初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前面一处坊门外有一大片空地,聚集着无数的龙城百姓。中间一座高台,高台上放着刑具,四个膀大腰圆的刽子手捧着宽背刀昂首挺胸站在那里桩子一样一动不动,台子下面男女老幼二三百人被五花大绑地跪着。一个官员正在台上大声宣布着什么,人群不时发出嘈杂喧闹的声音。

    她立即就明白了,这是处决崔氏一族的刑场。

    “你就带我来看这个?”她诧异地回头瞪视平宗,“你到底还是决定要把这些人都杀了?”

    “你不是挺关心他们的事儿吗?我想着总得给你个交代。”他淡淡地说。

    “我不过是你府中一个侍妾,多了两句嘴,还劳你专门带我跑一趟?我这脸还真能争面子。”她冷淡地说,留意到平宗身后楚勒、焉赉各自带着一队贺布铁卫散开,片刻便淹没在了坊里的树丛人堆中。“既然专门带我来看,干吗不过去?这儿远,闻不到血腥味。”

    “咦?”平宗低头凑近看了看她的神色,“生气了?还没见过你说气话呢!好听,再说两句。”

    叶初雪警觉起来,他这话过于轻佻,而自己也确实有些喜怒外露,被他毫不费力地察觉。她暗中警醒,在没有平复心情之前,不敢再开口,咬住下唇往高台上望去。

    平宗催动坐骑,缓步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从这里可以将高台上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却不会引起场中人的注意。天都马高大神骏,若在人群中确实太过显眼。显然平宗并不希望那些人知道自己来了。

    “第一个要斩的是崔晏。”平宗在叶初雪耳边低声说。

    果然大理寺的狱卒拎着崔晏从台下上来,将他按在一个略凹下去一个坑的矮凳上。行刑官大声宣布:“罪臣崔晏,按律斩首,时辰已到,饮酒上路!”

    一个萨满婆子浑身上下绑满了银铃蹿上台来,手举银铃一边扭动四肢绕着崔晏疾步行走,一边念念有词地手舞足蹈。与此同时,又有十六个长发裸脚的巫女在台下手舞足蹈大声祷祝。一时间场中唱祷之声,法器脆响,哭声,议论声乱成了一片。只有被围在中央等死的崔晏一言不发,安静得像是已经被人杀死过一次。

    叶初雪看得呆住,禁不住问:“这是做什么?”

    “这是我们丁零人的习俗,人死前要由巫女送他一程。”

    叶初雪惊讶地回头,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他到底是否茌开玩笑:“你们立国将近百年,怎么还有这样的陋俗?”

    平宗耐心地解释:“也算不得陋俗,毕竟我们都是丁零人,这样做对死者是安慰。”

    “可是崔晏又不是丁零人。”

    他笑起来:“你真把他当作南方那些熏陶着诗书礼乐长大的士人了吗?被他送上这个台子的人多了去了,也都一样由这些巫女送上路。”

    叶初雪沉默了片刻,仍旧坚持:“这是在羞辱他。”

    平宗冷笑起来:“以我本族大礼相待,你却觉得是在羞辱?只有你们汉人的礼仪是礼仪,旁人的就都是羞辱?既然如此又怎么落得偏居江南,令青徐世族都为我北朝所用的局面?你们南方人心中的傲气到底是哪儿来的?”

    叶初雪却出人意料地沉默了一下,平宗惊奇起来。这女人从不肯在嘴上吃亏,没见过什么时候被他讽刺了不吭声的。他展目在人群中搜寻,隐约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却一闪而过,很快淹没在人群中。

    叶初雪怕他发现晗辛的踪迹,连忙指着台上问:“看,那些人走了。”

    行刑官一直等那些巫女退场,才会让人送上一杯酒来,走到崔晏身边:“罪臣崔晏,饮了这杯御赐的酒,就上路吧。”

    崔晏缓缓抬起头来,因为距离远,叶初雪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却能听见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御赐?天下之主尚在禁锢之中,谁给的酒也敢称御赐?”

    如果不是心情沉重,叶初雪几乎要笑出来,她回头看了看平宗的脸色,终于还是忍不住讥讽:“你看,这不就是你最怕看到的吗?好端端变成了擅行废立的权臣。”

    平宗倒是十分平静,淡淡地说:“也没说错。他不过是遗憾自己没坐到我这个位置而已。”他见崔晏打翻行刑官手中的酒,刽子手已经来到身后举起了刀,便用手遮住叶初雪的眼睛:“太血腥了,别看。”

    她却不领情,将他的手推开,冷冷地说:“我见过有人被活活杖毙,这个有什么可怕的。”

    平宗倒是因为她的话意外地怔了一下,随即笑道:“也好。”他抬起头,看见隐藏在人后的楚勒,微微点了点头。

    刽子手高高举起了屠刀,崔晏跪在地上,将头放在矮凳上,突然放声哈哈大笑,唱起歌来。歌声悲壮慷慨,将死之人声音凄厉,响遏行云,场中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他的歌声震撼。

    叶初雪仔细听了听,分辨出他唱的原来是《离骚》:

    麾蛟龙使梁津兮

    路修远以多艰兮

    路不周以左转兮

    屯余阜其千乘兮

    诏西皇使涉予。

    腾众车使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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