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清到达酒楼时,里面已经一片狼藉,李明溶护着李梨梨,对面个少年郎脸上挂彩,被两个侍卫护着。 “嫂嫂!”李梨梨叫人,“这个人乱说话,他先动手阿溶才打回去,输了就叫人,还不许我们走!说他是程国的皇子,我还是襄王府的二姑娘呢!” 明朝清上去看两个小姑子和小叔子没吃亏,才深深的吐了口气,目光落到那少年郎脸上,这怎么长得和穆睨有点挂相。 紧随其后而来的是老熟人元铭。 元铭拱手进来,“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有什么咱们好好说,哟,世子妃殿下,有些日子没来楼里小坐了,这位同我某位主顾有些矫情,咱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明朝清跟着他到了旁边,“元掌柜,这事我可不能善了了,这不是我弟妹,是我小姑子和小叔子。” “左右不过小孩子闹事打着玩,你这小叔子脾性大的很,我们小郎君也是个炮仗德行,我们两个做主的大人说开,这不就说完了?” 元铭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东家还在外头呢,你信我,小郎君过去非死即残。” “嫂嫂,这人嘴贱!”李澹溶就说。 明朝清同元铭说:“这样,你让我问问我小叔子始末。”穆睨在外头又如何,李澹薇还在外头呢。 李澹溶过来,李梨梨也跟着来。 “说啊。”明朝清看姐弟两个都憋着火,却都是不知怎么说。 “怎么了,说啊,京城还有我给你摆不平的事了。”明朝清看李澹溶,“你怎么和人动手了,你也不是胡来的人。” “他嘴贱……”李澹溶抿唇成线,“我和梨梨长得不一样……” 最后一句话说的太过小声,明朝清凑过去,“大声点,没听到。” 李梨梨抱着手别过脸,“阿溶给我剥虾,被人误会是我情郎了,那人嘴里没个把门,恶心人!” 明朝清:…… 这个,这个,她有点没憋住的想笑,“我可理解你们了,我和我的胞弟也长得不像,次次一道出门,都被说是我打手小厮,每次都火的咬牙切齿好几日,晓得我肚子疼。” 她摸了摸两个人的脑袋,“说清楚就好了。” 元铭那头也解释清楚,他跟前的少年郎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指着李梨梨和李澹薇,被元铭瞪的彻底收敛。 那少年平地一声惊雷,“对不起,我头一次见!” “稀罕你的赔罪,这要传出去我家梨梨怎么做人!”李澹溶不依不饶。 “那只能说明,私下这样想你们的还挺多的!” 李澹溶挽起衣袖就要上,“你……你叫什么名字,有本事嚼舌根,就给我做好挨打的准备!” “小爷穆行!” 明朝清把李澹溶按住,“你哥在外头,咱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你若又打起来,可就不是我说的算了。” 一听李澹薇在外头,李梨梨和李澹溶立刻就要小事化了。 将二人带出去丢上马车,明朝清就听着马上上哭唧唧的声音,哎了一声,就走到旁边去了。 哥哥收拾弟妹,她个外人就不掺和了,万一幸灾乐祸了岂不是拉仇恨。 就见有人叫他,是穆睨身边的侍卫金狼。 明朝清跟着过去,就见在暗处小巷的穆睨,“白东家有何指教,今个儿这出戏可是你家先弄出来的。” “就是同你有点交情,才将你叫出来。”穆睨负手而立,“你这对小姑子和小叔子,你猜猜那个是真的那个是假的。” 明朝清蹙眉:“嗯?” 穆睨摇摇头,“明朝清我知道你为何要嫁给李澹薇,你家前线摊上的事可不是一点点,我恩是恩,仇是仇,你把官道借给我押送银子,保我一路通畅,我也在送你个隐秘。” 听着隐秘两个字,明朝清迈步上前了些。 穆睨轻笑着说:“你最好去好生查查襄王府里面的真真假假,或许有你想要的答案。” 明朝清紧紧蹙眉,穆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李梨梨和李澹溶只有一个是襄王府的血脉,什么真真假假?、 明朝清脑子嗡嗡回到了王府,李正诏和襄王府都在府门候着。 李正诏看回来的李梨梨和李澹溶,抬手一视同仁的揍,“两个不省心的小祖宗,不是说出去吃饭吗,被你们大哥和嫂嫂领着回来,可是能耐了!” 襄王妃担忧的看李澹薇,“这阿溶怎么好端端的就和程国的皇子打起来,程国的皇子好端端的来大宜做什么?” “大宜和程国本就是友邻,估计是来玩的吧。”李澹薇就说,“您放心,已经处理好了,程国的皇子比我们更怕惹出事,若是闹到了御前,我们占理。” “可我怎么听说,是阿溶先动手的?”襄王府看愣神的明朝清,“朝清你怎么了?” “没什么。”明朝清回神,“我就是想点事情。” 应付几句,明朝清跟着李澹薇朝院子走,“李十一,你弟妹出生的时候你在哪里?” 这还真的把李澹薇问住了,他还真的不知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李澹薇拉着她的手,“怎么,觉得那道士灵验,还想给梨梨阿溶算算了?” 明朝清觉得自己有点魔障了,张梨梨是铁板钉钉的太子妃啊,史书上写的清清楚楚的。 明朝清又问:“梨梨,是不是有什么病?” “什么病?”李澹薇声音带着疑惑,“她活蹦乱跳的,你胡思乱想些什么,王府的人间隔着请平安脉的,若是有问题会马上知道的。” 明朝清哦了一声,“我就是觉得梨梨有点体虚。”史书上,张梨梨成为太子妃后很快就病逝了。 “李星弦。” 李澹薇脚步顿了下,看明朝清盯着他看,下意思喉头微微动了下。 “李星弦喜欢你妹妹吗?”明朝清问道,“你怎么了?疯癫颠。” 李澹薇有一瞬间以为明朝清是在叫他,“不……不太清楚。” 明朝清诶了一声,“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呢,梨梨此前和我说她一点都不喜欢李星弦,还说李星弦都不正眼看他,把她当妹妹。” “本来就是堂妹。”李澹薇说。 “真的是堂妹,怎么可能让你们襄王府的姑娘当皇后,我听说,第一任襄王并没有子嗣,是收养的一对姐弟,姐姐送进宫做了皇后,弟弟承袭了爵位。” “是。”李澹薇点点头,“这位襄亲王很有名,历经三朝,次次力挽狂澜拯救朝纲。” “你还挺喜欢这人的。”明朝清难得见着李澹薇带着情绪评论某个人,顺着问,“他很了不得了?” “他是我很佩服的一位大宜先辈。”李澹薇叹了口气,“只是很可惜,没人知道他埋在了哪里。” 明朝清道:“封地不是在襄州吗,去襄州找呗。” “这位先辈没有葬在封地,是在京城亡故的,史书说的是某日就找不到了,失踪了,我想,他应该觉得完成了所有的责任,去想去地方了吧。” 明朝清对大宜史只看自己喜欢的,“我家朝澜说,庚威帝爱慕兄长,这位兄长就是襄王府的第一任亲王。” 她见李澹薇不说话,明朝清心中哎了一声,难得李澹薇愿意和她好好说说话,被她自己给说死了。 “都是野史乱说的,你冷静,你不要骂人。”明朝清跟着他。 “不是假的。”李澹薇正色,“是真的。” “这段历史在大内有没有隐藏的记载,我亲眼看过,那位英年早逝的帝王的确爱慕自己的亲兄长,这位亲兄长无法接受,遂离开了京城去了封地襄州,十年后,帝病逝,他回来扶持新帝登基。” “虽然字里行间没有说明,但应该是真的。”李澹薇对着明朝清笑了笑,“太子的名讳,取得就是这位襄亲王的表字,星弦。” 明朝清只能干笑,她不知道接下去说什么比较好。 “所以,那位帝王会病逝,是不是郁郁而终啊,兄长不要他了,襄州和京城千里迢迢,兄长去了那么远的地方,那位皇帝肯定很难受。” “谁知道呢,书里的寥寥几笔,真想是如何,谁知道呢?”李澹薇笑笑,“就比如,那位襄亲王好端端在京城做太岁,突然就要去封地,真的是因为知道弟弟爱慕自己吗,我不信他早没察觉。” 明朝清被这句话触动,她对眼下的一切的信心都是来源于心中倒背如流的几页大宜史。 见明朝清怔神,李澹薇笑着说:“所以,要爱惜自己的羽毛,不然都不知死了怎么被人编排的,明白吗,少去做离经叛道的事。” “切。”明朝清白眼,“成日就知道说教我,见天对着我没几个好脸色。” “是吗?我对你没有好脸色吗?”李澹薇看她。 明朝清呲牙,“你看看你现在这脸,都丑成什么模样了。” 李澹薇:…… 又两日就是宫宴了。 明朝清特意饿了一顿,作势要去宫宴大吃特吃,把李澹薇弄的哭笑不得。 明朝清跟着李澹薇走,“是要去给太后请安吗?不是走这边。” 李澹薇回她,“我带你去给皇后请安。” “皇后?”明朝清停住脚步,“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给皇后请安呢?” “你是我的妻子,为何不去呢?”李澹薇反问回去,说着,他拉着明朝清的手超前走,“你在害怕吗?” 明朝清被李澹薇拉着朝着皇后宫殿走,而后目光慢慢出现了紫福殿三个字。 “皇后,皇后不是在椒房殿吗?” 李澹薇回她:“皇后如今大多时候都陪在太子身边,今日是在紫福殿。” “紫福殿?” 李澹薇:“紫福殿就是太子宫,紫是紫微星的意思,福是福泽苍生之意,殿是一地之主,已沿用多代了,且此处离着御书房、宣政殿都非常近,比专门的太子东宫位置好上许多。” 明朝清盯着跟前的三个大字,忽而丢开了李澹薇手,“我不去!” 李澹薇被明朝清吓了个好,“怎么不去?”他觉得明朝清不对劲,“朝清?”他抬手从明朝脸脸上抹下汗珠。 “你害怕什么?太后跟前你都敢方式,皇后你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李澹薇今日就是想带明朝清见见皇后。 明朝清摇头朝后退,目光在紫福殿周围晃动,“我想起来……” “你想起来什么?”李澹薇觉得她不对劲。 明朝清呲牙,“你看看你现在这脸,都丑成什么模样了。” 李澹薇:…… 又两日就是宫宴了。 明朝清特意饿了一顿,作势要去宫宴大吃特吃,把李澹薇弄的哭笑不得。 明朝清跟着李澹薇走,“是要去给太后请安吗?不是走这边。” 李澹薇回她,“我带你去给皇后请安。” “皇后?”明朝清停住脚步,“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给皇后请安呢?” “你是我的妻子,为何不去呢?”李澹薇反问回去,说着,他拉着明朝清的手超前走,“你在害怕吗?” 明朝清被李澹薇拉着朝着皇后宫殿走,而后目光慢慢出现了紫福殿三个字。 “皇后,皇后不是在椒房殿吗?” 李澹薇回她:“皇后如今大多时候都陪在太子身边,今日是在紫福殿。” “紫福殿?” 李澹薇:“紫福殿就是太子宫,紫是紫微星的意思,福是福泽苍生之意,殿是一地之主,已沿用多代了,且此处离着御书房、宣政殿都非常近,比专门的太子东宫位置好上许多。” 明朝清盯着跟前的三个大字,忽而丢开了李澹薇手,“我不去!” 李澹薇被明朝清吓了个好,“怎么不去?”他觉得明朝清不对劲,“朝清?”他抬手从明朝脸脸上抹下汗珠。 “你害怕什么?太后跟前你都敢方式,皇后你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李澹薇今日就是想带明朝清见见皇后。 明朝清摇头朝后退,目光在紫福殿周围晃动,“我想起来……” “你想起来什么?”李澹薇觉得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