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浪漫,展现给所有人,让他们的思绪徜徉,这应该便是艺术之神的笔力吧,世界便是它的画,而画是活的,里面有数不尽的故事和悲欢离合。 四月是樱花季,有太多人被折服而在花雨下赏花品茶,酌酒感怀,即便是苛刻的公司也会组织员工前来放松。 一个人也是能赏樱的,也只能赏樱。 凛诚走在小路间,抬起头,清空释放着再纯洁不过的明朗,清晰却不刺眼,他的两侧便是众多的染井吉野,五米到十二米的都有,似乎过了最美的花期,花蕾是粉红,刚绽放时是淡红色的,而完全绽放时会逐渐转为白色。 淡红的白花,在微风中摇曳,风来自远方,悠长悠扬,而穿过花树之群,无论之前如何风尘,都一下子染上了花香,扑人面鼻。 粉白的花群在鲜亮的明媚下仿佛套上了一层朦胧的边影,枝叶晃动便摇出了童话故事般的不可捉摸的美感。 风还在窜动,透过了树身,发出了怡人的唰唰声,而脱离了的花瓣们就在这自然的叹息中飞舞飘落,有的落在青石板的缝隙里,有的遮住土壤,有的落在盛满清酒的酒杯中,有的停留在了人的肩膀上。 欢声笑语就衬着风与花雨传来,家人、社员和游客们沐浴在艺术之神笔下的画卷之中,而他们也自然成为了画卷的一部分。 “真美啊。” 凛诚禁不住小声感慨,自然是没人回应他的。 将光影都收拢和肆意绽放,谱写着活着的和谐。 这份眷顾、这份恩赐,有的人用相机保存留念,有的人也用原始的画笔与纸张。 他看见有老人静静的坐在树下,轻缓急重的用一根小楷速写下洋溢幸福笑容的行人,失去活力了的皱纹的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独自一人享受自己无言的浪漫。 有成群的年轻人就地而坐,摆开了画架,身边是专业的工具。 既然日艺是在这里,那么趁着风景正好,学员们在老师带领下写生也十分正常。 凛诚站在他们的身后,出神的看了十多分钟后,就又慢慢的走掉。 真美啊。 沐浴光和樱花雨而静下心创作,一定是最好的享受了。 就坐在什么地方,微笑的朝着一个路人打招呼,花费二十多分钟描写下他的面容,无偿的赠送给他,收获一个惊讶的微笑和善意的感谢,再简单的萍水相逢也多了些许缘分。 林诚站在这里,一定会想这么做吧。 那个人身上也总是带着巴掌大的便携式白纸本,裤兜里插着一根签字笔。 创作的欲望就是那么的虚无缥缈,就像伦也只是在坡道下的几秒回眸,他便燃起了踏足创作者世界的决心。 那是火,而火总会熄灭的。 “和她邂逅的瞬间,我的人生改变了,所看,所听,所感,我的风景全部都变得色彩斑斓了,世界变得莹莹生辉。” 林诚的世界不再是局限于一张纸的大小,他被告知了伟大,艳美,与壮丽。 那个人带着这世上最美的礼物到他的面前。 ……对,就是艺术之神所绘下的,这个广阔的世界。 地中海中部的佩拉杰群岛,海水透明的宛如船漂浮在蓝天上。 智利的冰川中是神诠释着蓝与白色。 中国新疆的伊犁上的草坡简直就是抹茶蛋糕。 墨尔本是澳大利亚唯一能随心所欲玩热气球的城市,人们俯瞰天下的飞翔。 夜中的巴黎,金色灯光点燃的街区,俯视下去就好像金色的闪电横穿城市。 还说婚礼如果是在无比圣洁的丹麦哥本哈根的格伦特维教堂举办,那么在那里,任何女孩都会被衬托成公主,任何男孩也被装点成王子。 笔的黑,纸的白的黑白世界自然充满无尽无限,但在探索那个时,其实疏忽的忘掉了,最美最伟大的画,世界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凛诚缓缓叹了口气。 世界很小,小到一个转身,就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人,世界很大,大到一个转身,就不知道会失去什么人。 结果还未真的如同遐想的那样和她慢慢拆开名为世界的画卷,他就被丢在了原地。 结果因为自己的羽翼太过锋利,不再那么自私,不能再给恶趣味的艺术之神上演节目,他也在黑白的世界里止步了。 结果,连天赋都被收走,只有回忆里记得触摸星空的可能性,但如今连前进都已是如此艰难。 凛诚揉了揉脸。 只是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还没到让他彻底怨天尤人。 “给孩子们画画也不错啊,柚葵和心叶的笑容打心底也是幸福的。” 他深吸了一口风中的花香,继续走着。 风里带着轻快的曲调。 不愧是闲情逸致的场所,除了绘画,也有音乐。 “管风琴?” 以前在异国的画室,听过附近的音乐生吹奏过,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