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芙嫣冷冷道:“不牢你费心。” “是,的确。”谢殒淡淡道,“你不值得我如此费心。” 芙嫣心上一拧。 “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又如何值得我来替你爱惜。” 芙嫣握紧了拳。 “女君还做了什么,不如现在全都说出来,让我一次开够眼。” 他甚至还温文尔雅地笑了笑,斯文羸弱的身子斜倚书案,红得似血的唇轻抿起,言词娓娓道来,却刺得芙嫣心如刀绞。 “我还做了什么?你应该最清楚。我给你的酒里有凤凰花,你现在完全动不了灵力,是我刀俎下的鱼肉。”她语气发狠。 谢殒轻描淡写道:“嗯,的确。还有吗?” 他好像真的很想知道,执拗地询问。 但其实也没什么了。 这已经足够了。 “已经做过的没有了。”芙嫣盯着他说,“但即将要做的还有许多。” 谢殒眼神闪了闪,长睫低垂掩去眼底神色,淡淡道:“你若聪明,现下便去寻医仙,或可挽回你的心头血。” “我不在乎。”芙嫣说得毫不犹豫。 谢殒万分无力:“你真是不可理喻。” 芙嫣再没说什么,她突然向前扑进他怀里,身上衣服还拉开着,他一低头就是她圆润白皙的肩头,视线转开一点,就是精致漂亮的锁骨。 锁骨下是起伏的胸脯,那上方红艳艳的三颗血痣让他难以忍耐地闭上了眼。 “芙嫣。” 他第一次只叫她的名字,不带“女君”这疏远的称呼。 她在他怀里僵了一下,手臂环住他的腰,没吭声。 “不值得。”他说,“我不会同你在一起。” 芙嫣理解不了。 她抬起红透了的眼睛:“为什么?我已经证明了我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才喜欢你,我都是真心的,为什么还是不行?” “你对我做了这样的事,还指望我们能在一起吗。”谢殒认真地看着她,“你觉得我往后见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吗。” “或者。”他嘴角噙笑,温声说,“你以为,你以后还能见得到我吗?” 芙嫣张张嘴没说话。 “所以,现在结束一切还来得及。”他安抚地抚过她的发,“关了阵法去寻医仙,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说得那么认真,好像真的是心中所想,似乎真能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可芙嫣不相信。 “哪怕我照你说的做,你以后也不会再见我。” 她放开他,冷清到圣洁的脸上平平静静。 “我不会。”谢殒还在试图让她去寻医仙,“我会见你。”他说得很认真。 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过去对芙嫣的拒绝堆积到今天,让她根本没法相信他现在是认真的。在她看来这不过是缓兵之计,她只要一走,他就会消失。 他与洪荒关系密不可分,若他直接去了洪荒再不出来,谁能找到他? 谁都找不到。 只要想想前功尽弃,功亏一篑,芙嫣就无法接受。 “死心吧。”她轻咬下唇,“你不如想想接下来我会对你做什么。” 谢殒看着她,渐渐没了说话的欲望。 芙嫣望着偌大的天幕宫,在漆黑阴沉仿若要吃人般的夜幕中笑起来:“你很生气。” 气到天地变色,还能气息温和地说着什么不会不见她,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鬼话——她要是信了,可就真是太傻了。 “你这里少有人来,我已经提前在给父帝的传音里说了要闭关,那么接下来,在你行定婚之礼之前这三日,我会对你做所有早就想做,但一直不能做的事。” 她慢条斯理地化出一张古琴,在谢殒目不转睛地注视下回眸笑道:“那就先从这件事来吧。” 她抬起手,金红色的灵力将他拉到了她身边,他浑身麻痹,无法反抗,任由她摆成了盘膝而坐的弹琴姿势。 “你从来没为我弹过琴。”芙嫣说,“那便先弹琴给我听吧。” 谢殒神色一顿,竟怔了怔。 像是意外竟只是这样简单的事。 “我不擅琴。”半晌,他很低地说了一句。 芙嫣慢慢道:“帝君自谦了。我见过许多次你用琴音布星,操纵星宿天运,我很喜欢你那时以琴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样子。可除了这种时候,你从从不动用太上琴。那时我偷偷去了一趟魔界,取了第一颗宝石来给你,本想换你弹首曲子给我听,你责备了我。” 她对那段记忆很清晰:“你不要我的宝石,让我拿走,还说太上琴神力磅礴,岂容儿戏作弹。” 谢殒像是也想起来了,一时没有开口。 芙嫣看着他的侧脸:“这不是太上琴,现在你任我宰割,总得随我所愿了。” 她又想到:“啊,你手指大约不能动,没关系,我有办法。” 她一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