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兴卓拴好马,步入正厅。 萧锦恒坐在凳子上,似乎正等着孔兴卓回来。 “主子!”孔兴卓跪地行礼,脸上布满了倦容。 萧锦恒一扫平日里的顽童姿态,抬了抬手,“起来吧!” 孔兴卓站起身,拱了拱手,“主子,朝中局势不容乐观,多亏您早日逃脱,不然” “我知道了!”萧锦恒墨眸低垂,陷入沉思。 翌日清晨,小曦甜刚睡醒,就被一双大手从被窝里抱了出来。 “唔?”小曦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里窝着一股火。 这谁呀? 能不能让本宝宝先伸个懒腰? 孔兴卓笑得合不拢嘴,迫不及待地亲了小甜宝一口。 “甜宝宝,还认识我吗?”孔兴卓笑着问。 小曦甜眨了眨大眼睛,旋即露出一抹灿烂甜美的笑容。 “孔哥哥!~” 小奶声一冒出来,孔兴卓的心都快化了。 他进京的这几日,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小曦甜。 “瞧孔哥哥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孔兴卓从怀中摸出一枚纯金打造的长命锁。 在小曦甜面前晃了晃,“怎么样?喜欢吗?” 顾氏面色一紧,“孔公子,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可收不起啊!” 云老头也是百般推脱。 孔公子跟云家非亲非故,之前还送过不少银子。 这长命锁金光闪闪的,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好物,他们可不敢收。 “孔、孔哥哥,不要锁锁!~”小曦甜很懂事的推他。 孔兴卓苦笑一声,“甜宝宝既然不要,那孔哥哥只好把它扔了!” 毕竟这东西只能戴在孩子身上。 他买回来又退不掉,留着还有何用? 小曦甜无奈。 顾氏和云老头也是一脸为难。 这年头金子稀缺。 这么大的长命锁拿出去卖,起码得换二三百两银子。 孔兴卓有些尴尬。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小曦甜伸出小手,抓住长命锁。 “替孔哥哥保管管!” 嗯,这个理由算充分吧! 替他保管,等小曦甜长大了,再把长命锁还给孔哥哥。 孔兴卓哭笑不得,把长命锁帮她戴上,又趁机亲了一口。 “小主子还找我有事,就先告辞了!” 顾氏和云老头一直把他送到大门口,才匆匆折了回来。 “哎哟,闺女,这东西可不能戴出去啊!”云老头抱起闺女,把长命锁摘了下来。 小曦甜“” 所以说,自己还没捂热乎呢,就不归她了嘛? 顾氏抽出帕子,擦了擦小曦甜的鼻涕泡。 笑着哄道“闺女,这物件太过贵重,爹娘先帮你保管好不好?” 小曦甜噘起小嘴。 她要说不同意,爹娘会答应吗? 反正锁锁已经被摘走了。 众所周知,凡是爹娘帮你保管的压岁钱或礼物,最后都会离奇消失。 正午时分。 家人们刚吃过午饭,村里就来了一个奇怪的商人。 他穿着缎面长袍,赶着一辆马车。 进村后便大声吆喝,“高价收桌椅板凳、收木头、收木雕咧!~” 大水村从没见过有人收木头的。 一时间都涌出家门,纷纷上前围观。 傅大强直接把家里垫菜缸的板凳抽出来,扛到商人面前。 “这位掌柜,你瞧瞧我这板凳咋样?我家祖辈传下来的。” 何掌柜伸手捏了捏板凳,摇头晃脑,“不中不中,这不就是普通的松木吗?不值钱!” 杜老三又把自家的小炕桌递过去,咧嘴憨笑,“掌柜的,这个炕桌可是我太爷爷留下来的,你看值多少银子?” 村民们见了,都捂嘴偷笑。 你太爷爷传下来的? 开啥玩笑? 那不是你去年自己做的吗~! 何掌柜挑了挑眉,双手接过炕桌,凑到鼻间闻了闻。 “这是杨木桌子,最多只值十个铜板!” “你说啥?十个铜板?”杜老三眼珠子瞪得溜圆。 这个狗商人,莫不是欺负自己没文化? “拿来吧你!”杜老三一把将炕桌抢了回去。 他就是劈碎烧火,也不卖给你。 何掌柜“” 感觉自己被村民鄙视了。 “你们还有没有好东西,木雕木头都行!”何掌柜朝人群喊了一嗓子。 村长媳妇梁月水把头上的簪子取下来,送到何掌柜面前。 “掌柜的,你看看这簪子值几两银子?” 这是一支打磨精致的桃木簪子。 由于年头久了,簪子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表面光滑细腻,纹理清晰,上面还挂着一个蝴蝶吊坠。 何掌柜眼睛亮了亮,仔细瞧了瞧,伸出三根手指头。 梁月水兴奋道“三三两银子吗?” 何掌柜摇头,“三百文钱!” 村民们哄堂大笑。 梁月水,你真以为那三两银子是白菜啊,遍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