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负春风

注意重生:负春风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57,重生:负春风主要描写了重生前,她是个大大的佞臣,却不惜以身犯险,混入太子身边为他去做了卧底。太子败北后,她也被太子手刃而死。而他,终于得偿所愿登基为皇。重生后,她是一个小小的病美人,惹了一堆桃花债,却依旧...

分章完结阅读47
    悠然自得:“再者,明国最好的大夫都在太医院,先生打算带言儿去何处解毒?”

    “朕的内务府有明国最好的药材,有各地极为少见的灵丹妙药。28lu.net先生以为,除了皇宫,还有哪里能给言儿提供最好的条件解毒?”

    萧霖眼神一寒,眨眼间收回了短刀。

    眼看着刀锋入鞘,站在门边的李唐一直提起的心,终于是安稳地落回了肚子里。

    见萧霖有所动摇,君于远单手捂着颈上的伤口,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太医首已领着一干御医正苦寻方子解毒,再有‘还原丹’压制言儿体内之毒,言儿暂时定是安然无恙,先生尽可放心。”

    “还原丹”的功效,萧霖亲身试过,足以了解其解毒之效的厉害之处。

    既然有此圣药在手,他确实略略宽了心,只是……

    萧霖抬起眼,清冷的双眸定定地盯着君于远,皱眉道:“皇上国事繁重,在下不放心双眼不便的小言一人在承永殿内。在下斗胆,恳请皇上将她送回宫中原先的住处。”

    君于远眼眸一动,心下有些不情愿,却不得不考虑萧霖的提议。

    宫内还留着先生与苏言数年来的住处,便是在冷宫的偏远一隅。看似朴素普通,与金碧辉煌的皇宫格格不入,却是内有乾坤。

    不仅外有三重连环阵法,只要稍稍一触动,便需在一定时限内将三种阵法同时解开,至今还未曾有人能破解。

    而且院内机关遍布,数量不多,却是各个精妙。即便是一流的江湖侠士,要全身而退简直难如登天。

    再就是,住处里的每一寸地方都是苏言所熟悉的。

    君于远身为帝王,不可能每时每刻都陪在她的身边。即使有李唐侍候在侧,有隐卫暗中保护,必然有不周到之处。

    若是交托给苏言的贴身宫婢,却又更不能令他安心。

    她如今双目不能视物,纵然神色看起来未有丝毫不妥,却依旧能察觉出苏言的不安与彷徨。

    与其让她留在承永殿时刻担忧害怕,倒不如随萧霖回去原先的住处。熟悉的环境,总能令苏言更安心一些,且事事又能尽量自理。

    一石二鸟。

    君于远垂下眼帘,最重要的是,自己了解她。

    苏言并非软弱的女子,不是必须依傍大树生存的菟丝花,反倒是独立坚强。

    让她像是废人一般,需要旁人事事搀扶伺候,又要被迫困在承永殿内,必会令其身心受挫。

    君于远想要让苏言感觉到,即便失去了双目,在自己的眼中,她还是原来的苏言。

    大婚以来还不足两日,他们便要分居而寝,他有些舍不得,却更不愿苏言难受。

    思前想后,君于远终究上前柔声问道:“言儿,先生的话有理,你觉得如何?”

    苏言的确不愿日夜躺在这龙床上,感觉不出昼夜时辰,还被人伺候着吃喝,沐浴换衣,甚至是如厕。

    这样的生活,仿佛是被逼撕开了身上遮掩衣裙,□地站在人前。

    这是苏言无法容忍的。

    迟疑片刻,她握住君于远的手,低下了头,轻声问道:“……皇上可会时常去看言儿?”

    瞥见苏言微红的耳尖,他缓缓笑开了,俯身在她的指头上轻柔地落下一吻:“言儿的要求,为夫怎会不从?”

    苏言一怔,忽然念及师傅就站在身边,脸颊霎时滚滚发烫,心急火燎地立刻抽回了被握着的手。

    君于远知她面皮薄,由得苏言赧然地往榻里挪了挪。

    转过头,恰好看见萧霖略略转开的脸面,他唇边的笑意更深了:“言儿便有劳先生了。”

    “皇上言重,”萧霖微微颔首,衣袖微动,榻前的瓷瓶瞬间落入宽袖之中:“这些‘还原丹’,便暂时由在下保管了。”

    “在先生手中,朕自是放心的。”君于远并未反对,点点头便默许了。

    说罢,他眨眨眼又道:“先生在路上奔波劳顿,今夜便好生休息。明儿一早,朕亲自送言儿过去。”

    萧霖不发一言,抬步便走。

    只闻苏言在身后低低一问:“皇上,原先的住处一应俱全,无需再置办些什么了,为何要拖至明日?”

    君于远轻轻的一笑,刻意压低的声线,却仍旧逃不过萧霖的耳力。

    “……言儿莫不是忘记了那错过的洞房花烛夜?”

    他足下略略一顿,便将两人断断续续地低语抛至身后,默然地走出了承永殿。

    虽说君于远笑言所谓的洞房花烛夜,可是念及苏言尚未复原的孱弱身子,两人只能十指相扣,同榻而眠。

    他侧过脸,睇着身旁合上双眼的女子,胸口有些甜。

    念想了多年,终究是梦想成真。苏言不但与自己两情相悦,又成了他的枕边人。

    君于远伸臂将她揽在胸前,指尖穿过那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心底渐渐柔软起来。

    却听见苏言抵着他的肩膀,闷声问道:“皇上,师傅看起来可好?”

    午后萧霖前来承永殿,君于远说是探望,师傅却由始至终未曾跟她说话。

    质问君于远的语气,带着一丝怒意,更多的是疼惜。

    若果这世上能让自己放在心里头的人,除了君于远,便是这位似友似兄的师傅了……

    如今没有理会她,莫不是恼了自己?

    双目看不见,相别月余,期间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师傅又亲赴洛南说服江家,阻挠城郊的叛党援军。待这些事过去了,他却再也没有回洛城,不知如今是否一切安好?

    闻言,君于远搂着她,语气颇有些无奈:“先生瘦了些,精神尚可,武艺亦没有半点落下。”

    脖颈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萧霖出刀,已练就得出神入化。若非出其不意,君于远自认只能勉强打成平手,甚至不得不承认,还会堪堪落于下风。

    路途近千里,仓促赶来,还能轻易制服于他,即便脸面略有憔悴,也没必要担忧的。

    听出他话语中隐约的不悦,苏言不清楚师傅和君于远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

    只是以师傅护短的性子,怕是要大怒于皇上。

    她略有忧心,转过身,伸出双臂轻轻圈上君于远的脖颈,轻叹道:“师傅只是一时气愤,还请皇上宽宏大量……”

    听罢,君于远此时有些哭笑不得了。

    显然苏言相当了解萧霖,即便双目无法视物,亦能隐隐猜出一二。

    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君于远叹了口气。

    即便不是看在苏言的面上,他又如何不知先生对她的在意与怜惜,怎能怪罪于萧霖?

    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君于远有些懊恼地呢喃道:“言儿不怨我已是大幸,我又岂会迁怒于先生?”

    听罢,苏言抿着唇,一言不发地欺身抱紧了他。

    一夜无话。

    君于远下了早朝,便兑现承诺,亲自将苏言送至原先的住处。

    没有龙撵,亦没有凤舆,以及大批随行的宫侍。两人沉默地牵着对方的手,直到冷宫前,君于远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

    苏言深知他们其实并未分开,不过是自己居于别处,也便释怀了。

    唯恐刺目的阳光所伤,依照谭御医的吩咐,早已用厚实柔软的布条蒙住了她的双眼。

    君于远将苏言的手放在萧霖的掌心中,郑重其事道:“先生,言儿这便交托给你了。”

    萧霖略略点头,沉默地拉着一步三回头的苏言逐渐远去。

    立在冷宫门前,君于远望着他们渐渐消失的背影,驻足许久……

    萧霖小心翼翼地扶着苏言跨过了门槛,便护在她的身侧,收回了手,低声指引道:“小言,正前方五丈外是檀木桌椅,右侧六丈开外是你以前的卧室,左侧八丈是师傅的居室,再往前三丈则是书房门口。”

    苏言认真记下,与记忆中的居所一对照,不由笑了:“师傅,这里真是一点都没有变过。”

    “为师念旧……”那双素来清冷的眸子染上点点柔情,萧霖望向身旁的女子。

    想起小时候,这个天资聪颖的徒儿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又能举一反三,学以致用。只是刚来的时候因为腿伤一度不便,屋内的物事只要稍稍移动,她不是磕着便是撞上。

    一时间,居室内一片狼藉。苏言手脚上,也不断添了些新旧伤口。

    也是那时候,她撞翻了白玉琴,这才将此琴收为己用。

    萧霖以免她再受伤,屋内的摆设便是十年如一日,从未改变。

    即便苏言出师后,久居于前太子的府邸之中,又在后来仓促离世,他都不曾有挪动这里任何一物的念头。

    或许院内任何一物,都会勾起自己对苏言的思念,但是萧霖不愿撤下,亦或是藏起。

    那个乖巧的女娃,年复一年地长大,成为了他最出色的徒儿,亦是在自己面前亭亭玉立又爱笑得眉眼弯弯的女子。

    此处包含了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萧霖只要安静地坐在这里,苏言的身影便仿佛还在他眼前,耳边似乎还能听见她欢快的笑声……

    如此,他又怎会让旁人擅动这里的哪怕是一草一木?

    烫伤

    从此日开始,苏言便这样没有带任何宫婢,孤身一人住入了原先的居所。

    原本萧霖未娶,她已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是不妥当。

    只是两人各居一室,萧霖又是品行高尚的翩翩君子。

    君于远没有发话,深知内情之人自是不会多嘴。

    屋内朴素整洁,苏言凭着记忆,行动自如,虽动作一再放缓,却丝毫不像是双眼无法视物之人。

    少了承永殿内大批宫侍伺候在侧的拘束,她嘴角微微噙着笑,神色显出几分轻松惬意。

    萧霖一如以往的寡言,并没有刻意照顾苏言的一举一动,反之像以前那般,与其闲适地品茗、对弈。

    只是对弈时,撤去了棋盘,索性来一盘“盲棋”。

    两人棋艺相当,一局棋厮杀许久,直至午时将近,苏言这才以一子之差输给了萧霖。

    “师傅的棋艺,还是如往日般精湛。”被布条蒙上双眼的她嘴角一弯,由衷地赞叹一声。

    许久没有遇上旗鼓相当的对手,萧霖亦是下得尽兴,面上带着几分柔和:“小言起势不错,只是到了最后未免有些焦躁了。”

    苏言难得孩子气地撇撇嘴,若是跟他来一场拉锯战,互相消磨掉所有的棋子才得终局,自己就得饿着肚子等天黑了。

    不得不说,萧霖对于某些事的专注,总是会忘却身边的其他事。

    比如用饭,比如就寝。

    毕竟过去,他曾为了解开一本古书流传下来的深奥阵法,足足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三日三夜,直到苏言在外头按耐不住,闯了进去。

    想起往事,苏言不禁莞尔,低声提醒道:“师傅,是时候用午饭了。”

    “已经到这个时辰了……”萧霖看向窗外的天色,话语一顿,似乎略显惊讶。

    毕竟她看不见,如何判断出此刻是午时?

    却听苏言笑了笑:“徒儿腹中正唱着空城计,不是该到了用饭的时辰么?”

    即便分不清白天与黑夜,身子自然而然的反应,总会告诉她很多事。

    闻言,萧霖的嘴角微微上扬。

    即使是如今这般境况,苏言还是能若无其事地笑着。

    这便是她,与这院落一般,从来未变。

    端坐片刻,阵阵香味飘来,令苏言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唾沫。

    单凭这香味,足可见萧霖的厨艺如同武艺一样丝毫没有褪色。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随着他淡淡的声线传来:“为师许久未曾下厨,不知这药粥的味道如何……”

    苏言一听,笑道:“光是闻着,就令徒儿食指大动,师傅实在谦虚了。”

    萧霖目光一柔,将盛好药粥的瓷碗放至她跟前,唇边勾起丝弧度:“小言何时也这般会哄人了?”

    “小徒只是实话实说,”苏言接过他递来的汤勺,迫不及待地就要品尝。

    可是她动作过猛,手臂一拐,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瓷碗。

    “小心——”萧霖只来得及拽着她往后一挪,滚烫的药粥仍是溅出些许,落在了苏言的手背上。

    她皱着眉头,将手臂往身后一缩,满脸歉意:“都怪徒儿不留神,糟蹋了师傅这碗色香味俱全的药粥。”

    见苏言讪笑着,还有心思调侃自己,萧霖蹙着眉头却有些不悦了:“小言,把手伸出来。”

    “只是沾了些许的粥水,不妨事的。”她有些似是做错事的孩童,急于遮掩自己的罪证,令萧霖颇有些啼笑皆非。

    “都怪为师怕小言饿着,匆忙将烫粥拿出来。”他低叹一声,随后响起几道整理碗筷的微响。

    苏言连忙摆手道:“师傅不必自责,是徒儿莽撞……”

    尚未等她忏悔完,萧霖坚定且迅速地抓住了苏言掩在宽袖下的手,不容拒绝。

    她暗暗吃惊,却也只好乖乖坐着不动,任由师傅紧握着自己的手细细看着。

    萧霖不敢用力,只稍稍钳住了苏言的手腕。

    眼见她的手背被烫得红了,还有些药粥沾在上头,隐隐显出些水泡,他不由蹙起眉。

    这伤势不轻,苏言怕他担心,也就一再躲闪着想要隐瞒。

    一手托起她的手臂,萧霖扶着苏言到旁边干净的桌椅前坐下,暗暗叹息:若是这双弹奏白玉琴的手留下疤痕,他定会深有遗憾。

    取出长针在烛火上迅速一烫,他动作飞快地将苏言手背上的水泡戳破,把泛着清香的药膏轻柔地抹上,再用干净的薄帛一圈一圈仔细缠上。

    室内一片静默,两人靠得极近。苏言微怔,甚至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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