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头发披散,至于柳婧,身上的衣袍一看就有点大,分明就是邓九郎穿剩下的……顾呈一怔之后,双眼慢慢阴沉起来。kenkanshu.com ## 明天美人温雅就要入v了,这个时候,我的心砰砰跳得又乱又慌。各位朋友,看一篇文用不了几毛钱,平时你们都是丢在地上都懒得捡的,请把那几毛钱扔到美人温雅里面好不好?另外,明天是二十二号,算一算我下个月虽然还有二十几天算在新书期内,可真正能求新书粉红票的,只有这个月。我想请大伙把粉红票都扔给新书。恩,每多二十张粉红票,新书便加更一章,也让大伙能看个过瘾。 第四十九章 三人 顾呈这般站在房门口,修长的身影挡去了大半日头。 见他一进门便一动不动了,依然低头行云流水般提笔书写着的邓九郎,头也不抬地问道:“顾郎迟迟不入,何也?” 这个时候,不管是堵在门口不入内的客人,还是提笔书写连头也不抬的主人,都透着一种不合礼仪的傲慢。在一边研墨的柳婧抬起头,她先看了一眼邓九郎,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后,又抬头看向顾呈。 顾呈正在阴着眼睛盯着她,四目相对时,不知为什么,柳婧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见到柳婧的目光有点躲闪,顾呈这才提步。 他大步走入堂房,却在该止步时不曾止步。便这般一直走入堂房中,一直来到柳婧身侧。盯了她一眼后,他解去自己的外袍,轻轻地披在了柳婧身上。然后,他白而瘦长的手指轻轻地拂了拂,在把柳婧的乌发全部置于掌中后,他三两下把它挽了起来。然后顺手从几案上拿起一根闲放的毛笔定住成髻…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他又开始给柳婧扣上外袍。 柳婧木楞楞地站在那里,直到顾呈那低沉悠扬的声音,在堂房中宛转流荡,“看你冷成这样…也不注意一些。”声音极动听,却有一种格外的冷凝,仿佛在警告,也仿佛在冷酷的告诫她什么。 柳婧猛然清醒过来,她睁大水润乌亮的眸子看着他。感觉到他给自己系的外袍过紧,那绳结都锁住她的咽喉了。当下,柳婧反射性地伸出手,想要把外袍脱下。 就在这时,她那正在解去绳结的右手,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柳婧低头一看,这一看,她对上了顾呈那重重握着她右手手腕的大掌。只这么一会,她那白皙的手腕,便已变得青紫! 疼痛中的柳婧迅速地抬起头来。 她再次迎上了顾呈的目光,此时此刻,他那深浓中泛着紫光的眸子,如此温柔多情地看着她,那眼神专注得,仿佛她从来就是他的唯一。 只是… 她的手腕好痛!真的好痛好痛! 就在柳婧的眼中不由自主的涌出水气时,邓九郎低沉含笑的声音传来,“文景,过来给我研墨。” 邓九郎这一句话十分简单,甚至还含着笑。 可不知为什么,随着他这一句话一出,柳婧简直是条件反射的向后猛退一步,迅速地与顾呈拉开了距离。而背对着邓九郎的顾呈,也是身躯一僵,那双多情的眸子,这时似是受到了什么威胁一样,警惕地阴了起来。 这时,邓九郎带着几分散漫的笑声响起,“真没有想到,顾郎竟与文景相识?” 邓九郎越是这般散漫这般微笑,柳婧就感觉到,顾呈越是警惕。当下,顾呈收回放在柳婧脸上的目光,微笑回头,“恩,相识多年了。” 他转过身去。 他对上了邓九郎。 邓九郎正懒洋洋的倚在几上,双手抱胸地也在看向顾呈。 如以往,不管是在洛阳还是在吴郡偶然遇到时一样,邓九郎那比很多美女还要扎眼的脸上,有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那亮如星辰的眼中,也荡着一种笑意,只是这笑意是如此的冷,冷得直让顾呈能感觉到这人流露出的杀气。 顾呈与他对视良久后,提步走到邓九郎的对面的榻几坐好,便这么大赖赖地坐下,也不寒喧,顾呈便姿容高雅斯文地开口道:“顾某早在洛阳时,便听闻了邓郎的大名。世人都说,邓氏有子,阎王有怒邓郎如此大名,顾某直到今日才得见真颜,真是万分荣幸。” 此刻的顾呈,风度翩翩,苍白俊美的脸上,透着一种诗书满腹,金马玉堂的高雅。从窗口透过来的阳光下照耀下,他不管是一举一动,还是一抬眸一含笑,都恰到好处,仿佛是那玉雕成的像,无一处不完美,却也无一处不透着一种匠心! 邓九郎也懒洋洋地坐了下来。 他整个人向后一倚,静静地瞅了顾呈一会后,邓九郎倾身。他这般倾着身,这般含着笑,认真地看着顾呈,邓九郎声音轻柔地说道:“邓某倒是惭愧了。直是来到吴郡,邓某才知道,原来那个在洛阳风流冷煞的顾呈,却原来是个了不起的儿郎。” 他给自己和顾呈各把酒盅满上后,举起自个的酒盅,抬头抿了一口,然后,他把那酒盅朝着顾呈晃了晃,微笑着说道:“顾郎为人,便如这酒。这酒名为‘血色之月’,它初初看时,色呈青碧之色,宛如世间有德之士,光风霁月几可见底。不过晃上一晃,这酒便有缕缕血丝渗出。” 说到这里,他含着笑双眼热切地看着顾呈,认真地说道:“顾郎以为如何?” 他这话,分明含有很多柳婧所不知道的信息。柳婧瞪大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不觉中,她已屏住了呼吸,全神倾听起来。 邓九郎这话,显然说中了什么,当下,顾呈那苍白俊美的脸色,微微一滞。不过这种表情只是一晃而过,要不是柳婧特别注意他,根本不曾发现。 在邓九郎热切地笑容下,顾呈端起那酒品了一口。 慢慢咽下,顾呈放下酒盅,微笑道:“原来这就是‘血色之月’,果然是盛名之下,其实难符。看这酒色,何等青碧鲜红,便如那玉宇琼楼,天生便是不凡。可惜,可惜,终是酝酿时少了时侯,味失于青涩,色过于华艳,空负盛名,其实不如草芥。真是可惜!可惜!” “是么?”邓九郎扬起了唇。只见他目光微凝,一瞬不瞬地盯住了顾呈。 然后,只见他举起那装有‘血色之月’的酒樽,略略抬高后,五指那么轻轻一松。 ‘叭’的一声,酒樽从他手指间滑落,重重砸向地面,转眼间那秦朝传下来的,造价昂贵的酒樽和樽中美酒,全部碎成了片。 一樽酒份量不少,这般打碎了,直染湿了一大片地毯。 在堂房中变得安静无声中,邓九郎拿出一块手帕,动作优雅中,带着丝丝冷意地拭着他自个的手。 一边擦拭,他一边声音轻柔地说道:“顾呈,二月初五丙申日,你在何处?” 在顾呈慢慢阴沉的目光中,邓九郎姿态优雅,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凌人贵气地说道:“今日请来顾郎,邓某只是想问顾郎一事,二月初五丙申日,顾郎身在何处?还有,二月二十三日凌晨之时,与顾郎会面的,又是何人?” 这番话,邓九郎说得缓慢,斯文又优雅。 可是,不管是他身边的银甲卫,便是柳婧也已发现,当邓九郎以这种轻柔的,甚至带着温柔的语气说话时,其实是他最可怕之时。 顾呈阴着眼睛与邓九郎直直相对。 过了一会,顾呈腾地站起,他双手伏在几上,低着头紧紧地盯着邓九郎,森寒地说道:“邓家郎君这话,顾某听不明白。” 嘴里说着不明白,他身子一转,竟是提步就走。 安坐在榻上的邓九郎,身子微微后仰,以一种闲适而又洞察一切的眼神,微笑地看着顾呈离去。 顾呈走着走着,眼看就要走出房门了,他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缓缓转头。 转过头,他盯着柳婧,冷冷地说道:“柳文景,你不准备离开这里么?”说这句话时,他的声音非常沉。 柳婧没有想到,他人都要走了,却又停步说上这么一句。她眼角瞟到了邓九郎,想起柳二和吴叔等人都还在他手中,便摇了摇头,说道:“我,我还有事” 几乎是她的声音一落,顾呈的脸色便是一冷,他目光阴寒地盯着柳婧那只揉搓着青紫右手腕的手… 他只是盯着,他什么话也没有说话。 可是刹那间,柳婧那揉搓手腕的动作一僵,同时,她也猛然想起:是了,顾呈是知道我本是女子的,我与他的婚约还不曾解去,就这样背着他与别的男子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确实于礼不合。 可是可是,我现在情况特殊,吴叔他们还在邓阎王的手中呢! 于是,她在顾呈的逼视中,慢慢垂下双眸,避开了他地盯视。 顾呈脸一黑,他衣袖重重一甩,大步走了出去。 而一侧的邓九郎,却是用拳头抵在薄唇边,像是呛住了似的,一边笑一边咳嗽起来。 目送着顾呈远去的身影,咳嗽了一阵的邓九郎慢慢收了声,他温柔地唤道:“柳文景?” 每当他用这个语气与柳婧说话,便意味着没有好事。当下,柳婧寒毛一竖,警惕地瞪向他。 邓九郎也没有回过头,他还在含着笑看着顾呈的背影,顿了顿后,他轻声说道:“你好象得罪了你这个…咳,相熟之人了。”说这话时,他明显顿了顿。柳婧一怔,想道: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当下她眨了眨眼,迷糊地问道:“你们刚刚说的话…邓家郎君,顾呈他是不是有点来历?” “是啊,”让柳婧吃惊的是,邓九郎居然爽快地回答了,他微笑道:“他的来历,可大着呢。” 顾呈大有来历?这她怎么不知道?柳婧眨了眨眼,整个人都迷惑了。 第五十章 瞒了什么? 邓九郎却是不想再说下去,他微笑着,语气轻柔地说道:“柳文景,你当真那么冷?嗯?” 什么? 柳婧一怔,转眼她低头看到自己披着的,属于顾呈的外袍,不由伸手解了下来。刚刚把外袍放下,邓九郎温柔的声音继续传来,“头发这样扎着不好,容易湿气上头。”声音很温柔,说的话也很有道理。 柳婧睁大眼看着他,可邓九郎是背对着她坐的,她哪里看得清他的表情? 无措地解散刚被顾呈扎好的发髻,柳婧小心地看了邓九郎一眼,想道:要不是我知道这两人的底细,都会以为他们对我有意…这自是不可能的事,这两人都是金马玉堂的富贵中人,又都生得如此人才,什么美女不是唾手可得?什么样的人物没有见过?他们这样,不过是一个在宣示主权,一个在赌气而已。 自父亲入狱后,对春暖花开,月明星稀没有半点感触,心心念念只是救父亲出牢的柳婧,只这么略一寻思后,那心神便又转回了自家的大事上。 她低下头,一边耐心地磨着墨,一边想着怎么措词。 直过了一会,她才低低地说道:“邓家郎君,那天与我一道的仆人,不知关在何处?” 她的声音透着一种小心翼翼,一边说,柳婧一边偷偷打量着邓九郎的脸色。见他面无表情,她有点慌了,咬着牙说道:“邓郎,能不能,能不能放了他们?” 邓九郎手一挥,示意下人重新上一樽酒。 把自个酒盅晃了晃,他也不回答柳婧的话,而是命令道:“过来,给我斟酒。” 柳婧连忙应了一声。 这时她在想着,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中,想刚才在顾呈面前,他也可以使唤自己,命令自己,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这样做…他还是顾全了她的颜面的。 现在只有他与她在,他要使唤,便由着他吧。 所以柳婧的回应,这一次特别轻快。 她走到他身边,一边慢慢倒酒,一边睁大水润黑亮的眼睛偷偷瞟着他。见他虽是一派悠然,可那眼底的青色,唇色的苍白,却掩也掩不住,柳婧不由小声说道:“邓家郎君,你把吴叔他们放了好不好?我看你也累了,放了我们,你也可以去休息一下。” 这话一出,邓九郎哧笑出声,他讥嘲地说道:“如此,多谢柳郎贴心细致了。”转眼他打量着她,冷冷说道:“你现在自顾不暇,还想替他们求情?柳文景,那地牢现在可还空着!” 这话一出,柳婧连忙紧紧地闭上了嘴。生怕他一不开心又把自己弄到地牢,她还特别殷勤地给他煮起酒来。 邓九郎微微倾身。 他右手放在膝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背对着自己,在火炉前忙着煮酒的柳婧。看着那袅袅白烟熏绕在她身前,看着她那娴雅而缓慢的动作。 便是这般蹲着,她的腰背依然挺得笔直。犹显青嫩的身形,便是在这个时候,也透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奢华气。 …这是很奇怪的事。这柳文景的家境也不见得怎样,可她这气派倒是很足。 突然的,邓九郎开口了,他的声音轻而温柔,“柳文景。” “恩。” 柳婧应了一声,正在轻移酒盅的盖子闻着酒香的她,嘴里应着,没有回头。 邓九郎微微向后一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