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 “既然萃蓭(周遇吉的字)派小虎来了,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伯父定不会推辞!”乔之恒不想得罪周遇吉,也不想得罪周虎臣,他毕竟生活在京师,再吐出些东西敷衍一下也没什么。 “那小侄就不客气了!家父的营中需要制式腰刀一千五百柄,小侄需要真正的腰刀,可不是那些铁片!另外,营中需要火药千斤!那些士兵总要穿衣服,还需要崭新的军服…再有就是铠甲…” “这…这太多了!武库中…”周虎臣的口气太大了,乔之恒有些惊呆了:“咱大明财富天下,这些小小的装备算得了什么!”周虎臣站起身,他打断了乔之恒的搪塞之词,随之来到乔之恒近前,带着满面微笑,周虎臣的一只手轻轻放在桌子上:“您说呢?伯父!” 稍稍停顿了一下,看到周虎臣的手抬起,乔之恒那满面苦色立刻化成了笑容:“贤侄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京营将士是我大明拱卫京畿之地的军中主力,是最重要的国家柱石!焉能缺了武器装备!伯父定不会让萃蓭失望!不会让我大明虎贲失望!” 乔之恒突然变得如此冠冕堂皇,满口答应,自然有他的原因,因为在周虎臣抬起手的一刹那,乔之恒看到了一张会票,以他的眼光不会有错,那是一张很大面额的通兑会票。谁以后说这个周家小老虎跋扈无礼,乔之恒就和他急,这多懂事的孩子啊! “伯父大人公忠体国!国之干才啊!小侄对伯父大人钦佩如滔滔江水……” 周虎臣才不介意恭维乔之恒,反正得到好处就行,周遇吉好像就要离开京师了,趁此机会,不捞白不捞,捞一把并不算过分,东西留给李自成或者建奴,还不如便宜自己。 “贤侄过奖了!老夫对圣上,对大明向来是…” 乔之恒对这些手段太熟了,他看似不经意的把手放在桌子上,随后,那张会票神奇的消失了。 好吧!周虎臣获得一个小小的成功,虽然带着腐败的味道,但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至于以后,这个京师只能暂时属于别人。周虎臣相信,他会回来,带着一只无敌之师回到北都,那时,就是他叱咤中原的时候,这个千古传承的华夏之地必须属于炎黄子孙,对于将来来说,这小小的代价现在根本微不足道。 不久,吹捧结束了,周虎臣与一直插不上言的莫显成看准时机起身告辞。 周虎臣在即将走出客厅时,他突然响起,有好处可拿,好人就要做到底。所以,周虎臣对起身相送的乔之恒有些有意无意的说道:“小侄记得乔伯父的家人也在京师吧?若有不便之事,尽管来寻小侄,定不负所托!” “那好!那好!谁不知咱京师的小老虎!我家长子乔竣对小虎仰慕已久!不日定亲自上门拜访!”乔之恒的老来脸堆成了一朵花,这个机会太好了,儿子与周虎臣结交,有周虎臣在京师照拂,几乎可以横着走了,这太爽了! “伯父您留步!小侄告辞了!” “虎子记得这两日去寻王主事,一切都好说,记得以后常来伯父这里坐坐!”乔之恒的称呼都变了,谁说周虎臣跋扈无礼来着?这多好的孩子,以后长往来着点:“以后自然难免叨扰伯父大人!请伯父大人留步!留步!” “虎子记得常来,常来串个门!” “小侄省的!伯父您留步!” 第12章总兵终于来了 武器装备终于齐了,周虎臣毫不推辞的担任了这个重任,他意志中的新兵训练开始了。 经常吃不饱的人体力会很差,周虎臣有办法,就是一个循环渐进的过程,围校场两圈跑不下来,一圈总成吧!进行训练队列,简单的武器练习总能行。距离周虎臣知道的那个历史已经很近了,反正不能浪费时间,周虎臣现在就是尽可能的把这些士兵练出点模样,说白了,就是严格,不能够临阵退缩。 随着时间推移,士兵吃得饱,至于穿的暖已经不用再考虑,现在太热了! 士兵经过训练会很快适应,即使将来再辛苦,周虎臣也不用担心这些士兵会逃跑。道理其实很简单,这些士兵都是签了合同的,士兵都有家属在保定府,这就是周虎臣不要流民的原因,除了任劳任怨的在军中,这些士兵根本没地方可跑,除非他不再要自己的家庭。 谁也不知道,当然,也没有人注意。周虎臣已经对合同做了一些小小的手脚,其实,没什么,周虎臣只是利用了一个最常用的伎俩。他把士兵在京营服役做了一个小小的修改,改成了追随,这对于别人来说,其实没什么,追随周遇吉不就是在京营服役吗?这有什么区别?! 可是,周虎臣知道,周遇吉就要走了。 凭什么白白给别人训练与养着士兵,周虎臣没那么高尚的品格,他将来要把这些士兵带走,这就是理由。至于能不能够实现,周虎臣说不准,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反正周虎臣已经做好了准备,实在不行,他也要带走一部分。 周遇吉一直在往兵部跑,而周虎臣几乎从来不离开军营,除了偶尔回家看看祖母与母亲,周虎臣现在已经成为了军中不可或缺的一个人。 异常严酷的各种训练一直在进行,这里没有退缩,除非你得到军官的命令。 让周虎臣惊讶的是,这个时代的士兵服从性太好了,这些严酷的训练并没有方带来太大的抵触。管饱,发上一份足饷,这些士兵已经知足了,最让周虎臣欣慰的是,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这是令人格外惊喜的一个发现。随着慢慢适应,这些强壮起来的年轻人竟然在攀比,他们在攀比谁的体力更好,谁更加强壮,谁的军事技能更加过硬。 这是一个令人兴奋的发现,周虎臣考虑着是不是就势来一次军事大比武,在考虑了一番之后,随着很多事情来临,周虎臣放弃了,因为,进入七月,周遇吉的任命好像有了眉目。 在五月,李自成、罗汝才联兵,第三次攻开封。由于开封城墙坚固而高大,加上守军的顽强抵抗,李自成联军屡攻不克,最后,李自成只能留一部围而不攻,就这样开始“坐困”。 这是明显的添油战术,李自成的意图就是要攻击明军的增援部队,他的目的是削弱中原地区的明军力量。可是,朝廷没有办法,这是中原大地的主动权之争,总不能弃掉开封,于是,各地得到命令的增援部队就这样开始纷纷奔赴河南。 六月,部侍郎侯恂与总督孙传庭率军渡黄河,大举增援开封开始了。 山西总兵官许定国也接到了增援命令,许定国年龄不小了,也算是久经战阵,他曾追随原兵部尚书袁可立在登莱抵御后金,可以说也是血勇之士。人常说,姜是老的辣,可惜,年龄越大,这个许定国许总兵却是越没有了能力,没有了那股血性,他的军队还没有进入河南,竟在一夜之间彻底崩毁瓦解了。 就这样,山西总兵官许定国有些悲剧的被下狱论死。 历史还是那个历史,就如同周虎臣知道的一样,周遇吉被晋升为总兵的事情就这样有了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