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计

注意攻心计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70,攻心计主要描写了毒蛇男有心上人了,让毒舌女别痴心妄想;她不以为意,名花虽已有主,但也是可以给它换个地儿松松土。他说再换个地儿也不可能一枝鲜花插在牛粪上。毒舌女眨眨眼说,没试过又怎么知道牛粪比不上花瓶?毒蛇男哂笑...

分章完结阅读40
    着一个身旁大红喜服的男子,他神情忧伤,清癯俊秀的脸白得与那身红衣格格不入。duoxiaoshuo.com她走到他面前,问他:“允之,你怎么了?”

    他茫然地说:“我的新娘不见了。你告诉我怎么样才找得到她?”

    她的心又酸又痛仿佛被什么碾过一样,他神色寂寥显得如此孤单落索,她忍不住上前抱着他,不料一触手竟是粘粘腻腻的鲜血,她大惊失色,正要喊人来救时,慕程身上的喜袍竟然渗出血来,深深浅浅流了一地……

    “允之,允之!——”她大声的喊叫,心跳得极快,眉头深锁像是梦魇,紧紧抱着她的哑奴整个人身体一僵,一股冷意从心底冒出直冲四肢百骸,他抓着她肩膀的手慢慢松开,目光深邃而痛心,其中还间杂着怨愤和妒忌。他大步向帐篷外奔出去,不知道跑了多远,他一个俯冲双膝跪地身子向后仰双手向天伸出紧握成拳,发出一声痛苦绝望而嘶哑沉闷的声音。

    仅仅只有一个单音而已。

    身后传来清冷的一声笑,他没有回头,他知道是素问。她从他们踏入西戎地界便开始暗中跟着,只听得她语带遗憾地说:“我还是喜欢过去那个敢作敢为快意恩仇的赫连越。对于他想得到的他从来不计手段不问后果,干脆果敢身上永远有那种君临天下的王者之风。可是你呢,不敢爱也不敢恨,如果我是你,刚才,我就不会出来……”

    哑奴站起来转身看着站在不远处一身黑衣的素问,目光冷冽森寒,嘴唇动了动:“我的事,不用你过问!”

    “如果我是你,我会做三件事:第一,强占了她;第二,把慕程诱来,杀了他!第三,收复皇权,杀了赫连森。”

    “我要的是她的心!”他讽刺的看着她,“我想,你不会懂。”

    素问突然发难,身形一动手中的软剑便向哑奴刺来,剑光潋滟顷刻间把他笼罩其间,剑气逼人,直指要害。哑奴几个旋身仍然冲不出密的滴水不漏的剑光,此时他也怒上心头,手掌翻动捏一个印诀便向素问的右肩拍去,一时间气浪如潮水般汹涌,素问险险避开这一掌,然而轻盈一跃软剑划了道漂亮的弧线出其不意地割破了他右肋下的衣衫。

    “归元秘录你怎么练到第五层就不往后练了?!”她惊疑愤怒地问,“只要过了第六层你就会恢复原来的面目,大概你的声音也会失而复得。你这是为什么?”

    他面如寒冰,转身就走。素问拦在他身前,一字一句地说:“你枉费了我烈火教为你牺牲掉的那些兄弟的性命!”说罢一跺脚就走了。

    他望着她的背影,眼中涌起愧疚,他赫连越即使当初走火入魔,即使被自己的亲叔父背叛,被人追杀都不曾害怕过。

    可是,他现在竟然会怕,怕自己变回了赫连越后再没有留在她身边的理由……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两个月。梅子嫣每天就教与库安一家为邻的穆尔家和东济吉家的小孩子认识草药,或者给附近的西戎人看看病,日子倒也过得清闲自在。穆尔家的小孩鄂淳喜欢做木雕,梅子嫣给人看病时他就呆在她身边一声不吭地手拿刻刀雕东西,久了梅子嫣无聊时也学他一样那块木头来雕着打发时间。

    “你在雕什么?”鄂淳问,“是梨子吗?”她手中的木头圆圆的,看不出是什么来。

    “小鬼,姑姑雕的怎么会是梨?小屁孩眼睛不好使……”

    “那,是番茄?是土豆?”

    她狠狠给了他一个栗凿,“笨!这是柿子,木头柿子!”

    她看着手中那团雕的溃不成形的木头,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恨恨地说了一句:“柿子,真是个木头,没心肝的木头……”想起曾经做过的那个梦,想必他流血是假,穿喜服娶沈碧俦是真,如今正在分流快活吧……

    “嫣儿姑娘,快走!”塔索姆妈脸色大变地冲进帐篷,一把抓过子嫣的手,然后把呆愣住的鄂淳抱起,“快走,厄尔巴的人又来了!应该是要抓人到安城去服劳役的,再不走来不及了!”厄尔巴是西戎赫连森下派的百夫长,一个仗着手里有点小兵和小权便欺凌百姓的人。

    她匆匆带了梅子嫣上马,梅子嫣说:“姆妈,哑奴他们呢?”

    “他们在前面可能跟厄尔巴的人杠上了,为我们争取点时间,放心,库安和他的骑术很好,应该没事。”

    索塔带着他们匆匆离开一直向前疾驰,可是走了没多远便被一队军容整饬的西戎士兵包围了起来,为首一人身穿着盔甲,手中马鞭指着他们问道:“你们这是赶去哪里?”

    “大人,这是老身的媳妇和孙子,老身的儿子放牧一天一夜未归,可能遇到意外,我们急着去寻找,还请大人通融。”索塔姆妈不慌不忙地回答。

    “你们这里可有能治病救人的大夫?”那军官严厉地问道。

    “有的,大人。”姆妈眼珠子一转,恭顺地答道:“往东走几里路库安家的牧地旁,听说就有大夫。”

    那军官一摆手,士兵让出一个缺口容他们几个通过,梅子嫣低垂着头不敢说话,只顾着尽快打马离开,将要走出包围圈时,那军官忽然马鞭一指大声对她说:“你不是西戎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索塔对梅子嫣大声说:“快跑,不用管我们!”

    几骑士兵打马飞奔上前来,顷刻间明晃晃的刀枪对准了索塔和鄂淳,梅子嫣勒住马,冷静地对那人说:“放了他们。你们不是要找大夫吗?我跟你们走。”

    “你是大夫?你如何证明你是大夫?”那军官问。

    “天麻,功能是平肝熄风。用于头痛眩晕、四肢麻木,小儿惊风;灵芝,补齐安神、止咳平喘……”

    他打马奔至她面前,双目如鹰,打量了她一遍,然后冷冷地对身旁的士兵说:“把她带到潘城去!”

    索塔姆妈望着她泪光晶莹,嘴唇颤了颤想说什么,梅子嫣反而回头对她安慰一笑,说:“姆妈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梅子嫣去潘城的过程十分漫长,她先是被送到一辆马车上,马车里竟然全都是大夫,甚至连兽医也有,也不只是西戎人,其他几国的都有。拥挤的空间里有人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些西戎人究竟在干什么?这里四五辆马车全都是押送大夫的!究竟是什么人快要死了?”

    “嘘——”穿着藏青色西戎短袍一位当地大夫小声说道:“轻点声,听说是岳伦部赫连海图的女人病了,所以到处搜罗大夫到潘城去。”

    “这年头怎么还有人这般狂妄无礼!”穿白色长衫的人气恼道:“明明是延请大夫,却将人当做囚犯看待,真是岂有此理!”

    “是啊,我听说不久前屹罗也在遍访名医,悬赏千金,许多大夫自己就往屹罗天都赶去了。唉,当时要不是老母亲卧病在床,我早就人在屹罗了,何苦被带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有人叹息道。

    梅子嫣昏昏欲睡的头脑似乎被刺了一针猛地清醒过来,她抬起眸子盯着那人道:“屹罗谁得了重病,要访天下名医?”

    “听说是一位王孙贵胄,按族规被打了几鞭子,就病得快死了……”

    梅子嫣的心渐渐安定下来,怎么会是他呢?他中了毒镖都没有死去,区区几鞭子岂会受不了,于是又闭上眼睛打算睡去。

    “你有所不知,这鞭子叫碧龙藤,莫不说这是碧玉青蛇蛇皮制成,打人时入骨三分;就是藤上的无数的针刺扎入皮肤的血管之中,就会血流不止而死……我的师兄曾去过天都一趟,他说许多把过脉的大夫摇摇头便走了……千两黄金岂会那么容易赚取?”

    “那受伤病重的人是谁?”梅子嫣脸色骤变,猛地抓住那人的手臂问。

    那人不耐烦地甩开梅子嫣的手,车上有人讶异道:“这件事传遍了东庭和西乾,你没听说过?听说屹罗那贵族世子抗旨让新娘出逃惹怒了皇帝,用囚车押着他游街,还请出碧龙藤在宗庙罚了他三鞭,听说他满身是

    血走了不到两步便倒下,从此就没有起来过了……”

    一瞬间梅子嫣脸色惨白如鬼,身子僵直全身冰冷,摇着头喃喃道:“不会的,遥哥哥怎么会这样对他?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听说发出悬赏榜的人便是屹罗的寿王殿下。”白衫大夫说。

    梅子嫣颓然坐下,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直一直往下沉,然后掉入了无底深渊。她记得她离开的那一夜,他说让她走了就不要回来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回来。那个时候他大概就知道了放走她的后果吧?

    她想起她做的那个梦,他一身大红喜袍,可是满身都是血……

    第六十三章离殇2

    她的心忽然控制不住地痛了起来,像被薄刃慢慢割过。他这样做,究竟是因为什么?部署已久的计划却因她一句“不想嫁给你”而放弃得如此干脆,还是只是一场苦肉计?

    半年了,她没有回头,或许,她一辈子都不再回头了,这样,他也无所谓吗?

    夜幕降临之际,押送马车的西戎士兵喝停了所有车马,在附近一座山的山脚下歇息。半夜忽然火起,延绵数里,车队人仰马翻,马车里的人四散奔出,士兵正要捉捕逃窜的大夫时,几支火箭又准确无虞地落到了马车上,马车訇然着火。

    梅子嫣趁着混乱躲到了一棵合抱的大树后,瞅准一个机会跑到一匹打着响鼻的黑马旁,掏出怀里匕首割断了系马的绳索正要上马时,一阵寒风从背后袭来,她回头一看,一个西戎士兵正举着弯刀向她砍来,刀光雪亮眩了眼。

    她避无可避,只得任命地闭上眼睛。

    这一瞬间,她想起了圆觉寺外第一次见到慕程的情景,青衫磊落如翠竹迎风,就是这样不带一丝雕凿的痕迹出现在她的身旁,问她:“几个瑙衣和尚有什么好看的?”

    那一日,等不到美人入目,却等来一个让自己割舍不去的人。

    脸上身上忽然有腥热的液体扑来,她吃惊的睁开眼,眼前是一具缓缓倒下的无头尸体,尸体后的人手握着一把黑沉如墨的弯刀,弯刀上的宝石像极了发红的眼睛,红得仿佛有鲜血在流动。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哑奴一手带着她上了马,她回头一看,不远处有黑衣人在与西戎士兵缠斗,四处混乱一片。

    黑马疾驰而去,他紧紧抱着她,把她拢在自己怀内,那颗空空落落的心此时才得以填补。当他和库安乌兰布好不容易拜托厄尔巴的追捕找到塔索姆妈时,听到她被人捉走去潘城,他顿时呆住了。库安和乌兰布想要立刻去追,他反而冷静的制止了他们。

    他找到素问,跟着素问一起的还有桑格里老人。

    他毫不犹豫地取回了破军。

    “你大可以让她到潘城去,我会让人跟着她,不会让她有性命危险。”素问说,“然后我们把消息散播出去,慕程一定会到潘城来……”

    哑奴冷冷看她一眼,目光寒冷如冰,她马上噤了声,他的唇动了动,无声地说:“我不会让慕程知道她一丁半点消息。要引他来我自有办法。”

    素问眼中掠过一丝嫉妒的愤恨,转瞬即逝。她于是派人追踪到押去潘城的车马,在他们休息酣睡时放了把火,烈火教的人缠住士兵,哑奴得以顺利把梅子嫣带走。

    他知道他付出了什么代价,可是以前那种害怕失去她的煎熬的日子,他不想再过下去。

    他要牢牢地、牢牢地把她锁在自己身边。

    他把她带到一条山脚的小村落里,把马系好在屋后一个木桩后敲开了那户农家的门,说是兄妹迷路想要借宿一宿,户主是为憨厚的中年男人,他把柴房打开让他们住下,还送了一点食物过来。

    哑奴打了盆水,撕下他身上的一副衣裾,给她小心地拭去脸上的血污。她的神色疲倦之极,两眼有些空洞无神,哑奴心里一痛,比划着说:“这两日是不是受了很多苦?都是我不好,我以后怎么也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她虚弱地安慰一笑,轻声说:“你不是来救我了么?像个英雄一样从天而降……对了,塔索姆妈他们还好吗?”

    他点点头,比划道:“你不用担心,他们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

    “哑奴,西戎不怎么太平,不如我们回去吧。”沉默半晌后,她突然说道。

    哑奴愕然,“回去?回哪里去?”

    她垂下头,声音小的几不可闻:“我想回天都一趟。”

    他手中的布跌落盆中,他定定地看着她,冷漠的脸上蒙上厚厚一层霜雪,那双黑眸中像有刀光剑影掠过,片刻间厮杀掉刚才的柔情万顷。

    她略带着懊恼说:“我知道自己很傻,明明走了居然还想要回去;可是我还是很担心,我想知道我走了后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就回去看一眼,只看一眼好不好?我只是想知道他如今好不好……”她的肩一痛,哑奴的双手铁钳一般按住她的肩,她皱眉,身子已经向后抵在墙上,他用唇语无声的问她:“如果他过得不好,那你是不是就要留在他身边?”

    “哑奴——你这是怎么了?”她痛得几乎有泪花涌上,哑奴此刻脸色铁青,眼神中酝酿着风暴,他没想到他冒着生命危险一天一夜没合过眼就是为了追上押往潘城的车队,救回来的她竟然开口就说要回到那人身边!

    “我不许你回去!”他盯着她,痛心不已,恨不得剖开她的心来看看是不是石头做的!

    梅子嫣望着他,脑中一道亮光闪过,身子一下子哆嗦起来,“你,你早就知道慕程出事了对不对?!”

    “他已经与你无关!”他一把将她紧紧抱入怀内,脸擦着她的发鬓,手摩挲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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