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计

注意攻心计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70,攻心计主要描写了毒蛇男有心上人了,让毒舌女别痴心妄想;她不以为意,名花虽已有主,但也是可以给它换个地儿松松土。他说再换个地儿也不可能一枝鲜花插在牛粪上。毒舌女眨眨眼说,没试过又怎么知道牛粪比不上花瓶?毒蛇男哂笑...

分章完结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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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程怒极反笑,“你竟敢给我摆一出空城计?!”

    “对空心人摆空城计,有何不可?”梅子嫣迎上慕程的目光,“我要的是半个绥德王府和东明,你表面上答应了可根本就没想过要兑现我们之间的约定,如今怎好意思厚着脸皮来指责我?

    “好,很好。”慕程冷笑,“脸皮很厚,嘴很硬,心思很狡猾,行事很可恶——梅子嫣,既然你敬酒不喝要喝罚酒,我乐于成全!庄连,把这位了得的梅大夫和她的哑仆给我关到府内的地牢里,没有我的命令连一滴水也不要送进去!”

    “我怕。”她说。

    “你也会怕?!”他转过头去不看她,素衣白裳,她长长的睫毛掩映下眸光黯淡很是楚楚。如果她放低姿态认个错,那就算了吧,他想。

    “当然会怕。”她说,“怕你会心疼。”

    “梅子嫣!”他这回是真的怒了,转身怒喝,却见到她慧黠调皮地对他眨一眨眼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那模样娇俏可爱而孩子气,他正要发作时她已经挽住庄连的手臂往外走,一边说:

    “庄大叔,真不给我喝水我渴死了怎么办?要不等我喝饱了水再去参观你们家的地牢?你脸色怎么那么不好,要不要我给你诊诊脉……”

    庄连确是脸色不好,一来他从未见过世子大人暴跳如雷一扫平日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模样;二来他清楚地看见她亲昵地挽着自己手臂时世子大人的脸更黑上了几分,额上不由渗出了几点冷汗。

    这梅子嫣,怕是从天而降来祸害他家世子大人的吧!

    哑奴被推进地牢时梅子嫣把一碟桂花糕递给他,说:“易牙小馆的桂花糕,味道不错,尝尝。”

    “你还有这个闲情逸致?”哑奴没好气的看她一眼,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又得罪了慕程?他有没有难为你?”

    “我把那两座药山卖了,他现在终于查知他手头上的只是一份过期作废的文书。难为倒不算,他说不给我喝一滴水,又没说不许吃东西,今天一天我累死了,你真不吃啊?呆会儿有得你忙呢!”

    她笑眯眯的又扔了一块桂花糕进嘴里。

    “想到出去的办法了?”哑奴知道她要是没有把握也不会如此悠然自得。

    “你信不信天亮后某人会低声下气的来请我们出去?”

    事实上,还没到天亮,地牢里便火把通明,哐当一声锁开了,梅子嫣挨在哑奴肩上好梦正酣,冷不防被人抓住衣领一把提起来,哑奴反应迅速一手拦住慕程,却被他一掌推开。

    “梅子嫣,别给我装死,我问你,慕渝的病究竟怎么回事?!”

    梅子嫣半睁着眼睛抚住喉咙猛地咳嗽了好一阵子,才说:

    “这世上天天有人病,我哪知道谁谁谁病了是因为什么呀!再说了,你现在是来兴师问罪还是延医就诊,怎么一点礼数都没有?”

    “今日你到了芙蓉帐?”他问,脸色很是难看。

    “是啊。”梅子嫣笑笑,挥开他的手,整理好自己的衣领,“那又如何?只许男人寻欢作乐就不能让女人也去风流快活,萧近情的小曲可不是天天都可以听得到!”

    “我没时间听你胡扯,你现在马上跟我走。”

    “跟你走?去哪?”她坐下来抱着哑奴的手臂,懒洋洋的说,“天还未大亮,要诊症么,等我睡醒再说。”

    “你——”慕程气极,上前一步不管不顾地横着将她抱起,哑奴想阻止可是早就有明晃晃的刀剑挡在他身前。梅子嫣蓦地腾空了身子惊呼了一声,慕程已经抱着大踏步走出地牢来到访云居前的荷池,天色朦胧之际只能见池中荷叶影影绰绰,别有风致。

    “睡意未消?那我是不是该让你清醒清醒?”他立在池边作势要将怀中女子抛入荷池。

    梅子嫣一个哆嗦双臂马上自觉地绕上了他的脖子,缠得紧紧的,“你敢?!”

    “我不敢?那就试试……”

    “不要,这池子太脏……”

    “也不是很脏,就是养了十来条乌渑蛇而已。”

    “我很清醒,不用睡了。”她埋首他怀中,气闷不已,偏生怕蛇,只能乖乖举白旗投降,“慕程,我告诉你,拿蛇来吓美女那是很缺德很缺德的事。”

    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困倦,她的声音没了平日的清脆硬朗,反而像吴侬软语一般绵糯,带着一点服软和埋怨,让人忍不住的心疼怜惜。

    慕程心头的怒气就这样被她的一言半语消退了。

    他直接把她扔上了马车。

    “你让哑奴去带我的药箱了吗?”

    “他随后会骑马赶到四弟府中。”

    “柿子,我饿了。”她斜倚在车厢一角,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忽然想起那日夜晚在枕碧楼见她她说自己饿了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他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他的衣袖却被她拽了两拽,“柿子,我口渴。”

    “梅大夫,”他转头看她,“四弟府上的荷池比绥德王府的要大上许多。”

    梅子嫣叹口气,“柿子,吃饱喝足是人最基本的需要,万一我饿花了眼呆会儿断错症那便是一条人命,你犯不着老是威胁我。我要真不想救治慕渝,你就是把我扔进大海也无济于事。”

    “马上要到了。”慕程淡淡地说,眼下有些青黑的阴影,想必已经一夜奔忙很是疲累,“是我不对,抱歉。”

    梅子嫣很是意外,这是慕程第一次对她说抱歉,高高在上贵不可言的慕氏未来家主跟她说抱歉怕是看在病了的慕渝份上吧。于是她问:

    “四公子到底怎么了?”

    “浑身高热不退,身上出了红疹久而不消。太医都来看过,却不知道是何疑难杂症,不痒不痛,唯红似丹砂,太医各执一词有的说是风疹有的说是中毒,甚至有的说是花街柳巷惹来的病……喝了药还是不见好。我这四弟从小没少受过苦,可是终日笑嘻嘻游戏人间的样子,也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好受不好受。这回病成这样,实是让人心惊,他家这一旁支就只剩他这点血脉……”

    梅子嫣低头不语,她在暗自心惊,如果慕程知道慕渝现在受的苦都是因为她今天在那杯酒中做了手脚的话,她铁定要被他扔进荷花池里了。

    第二十八章 慕四公子

    进了府到了慕渝所在的院子便听得有人在压低了声音争论。

    梅子嫣看了慕渝的病况后,很笃定的对大家说,慕渝患的病症是种罕见的血毒之症,极具传染性,而且即使身体的温度降了下来身上的斑点大部分都是不能消失的。

    这下子在场一众人等都呆住了,红斑褪不去,那慕四公子岂不是要毁容了?

    慕程面色不虞,看向三位太医院的太医,梅子嫣撇撇嘴,不满地说:

    “柿子,你是信我还是信他们?不信我我就先走一步找个地方吃饭睡觉去。”

    “我信你。”他略一思索马上答道。

    那几位太医院的太医本来还瞧不起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所说的话,可是当梅子嫣下了针,又让慕渝服了一剂药后,慕渝的热度果然有所减退时他们纷纷以断症不力的理由告辞离去。

    “你们呢?”梅子嫣笑着转向一屋子来献殷勤以示关心的美貌姬妾,“这病虽然会传染,可是程度较轻的我应该能够医治,身上长了红疹子褪不去也不会危及性命,四公子身上高热出汗,应留一两位温柔贴心的夫人来伺候,帮他擦身子。擦的时候要小心,要是红斑被擦破了出了血,那就破相了。这还不打紧,问题是血中的毒素极有可能会蔓延到伺候的人身上。”

    “我煮好了大锅的艾草香黄水,伺候四公子的人须得先在水里泡上一个时辰,否则病菌极容易侵害身体,味道是有些难闻,不过三两个月后是会逐渐消失的。”

    “你们,谁想留下来?”梅子嫣把白纱布蒙上自己的口面,然后拿着一块白纱布递给最近旁的一位姬妾,那姬妾浑身好像筛糠一样哆嗦着避开说:

    “今日妾身身体不适,恕不能照顾公子,先行回避……”说完简直是仓皇而逃夺门而出,而其他姬妾也跟着纷纷离去,眨眼间,屋内只剩下梅子嫣和哑奴。

    “这是怎么回事?”慕程皱着眉走进来,不明白那些刚刚还啼哭忧心的姬妾何以鸟兽散得如此之快,而躺在床上的慕渝尚是两颊通红双眼紧闭似在梦魇。

    梅子嫣目光扫过门外一抹翠色身影,淡然道:“没什么,那些女人一听说这病会传染,被传染的人有可能从此褪不掉红斑,就一溜烟地跑了。四公子身上大汗淋漓,若不替他擦拭减温,高热恐怕未来三个时辰内都不能退却。若是找一般的家仆,又怕不够细心把红斑擦破,届时会留下可怖的瘢痕……”

    慕程眼中闪过一丝怒气,正要说什么时,东明走了进来,行了礼后对慕程说:

    “公子,让东明来就好。”

    “可是,东明是还未出嫁的姑娘家……”梅子嫣说。

    “我不介意。”她脸上表情淡淡的,波澜不惊。

    “那好,你先去沐浴,然后过来助我给他施针。”她抬眼看了看一脸凝重的慕程,“柿子,你还是先出去,也用艾草香黄水洗洗。”

    他走过去把手搁在慕渝额上探了探,“情况很凶险?”

    “现在还不好说,”她从怀里拿出一丸药递给他,“温水送服,这是增强体质的;你在这里这么久了,我怕你会染上。”

    “那你呢?”他没有接药,没吃饭没喝水还被他关在地牢一夜,不比他更危险?

    “你,这是在关心我?”她想了想,禁不住笑靥如花。

    慕程抽气瞪她,这什么人啊,这样的时候还能想这些杂七杂八的闲事的?!

    “谁关心你了?这么想能让你开心的话你就尽管这么想好了!如果你也染了病,我会更关心你!”敢情这傻女人就是一花痴,他心绪忽然有些烦乱,接过药,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出去了。

    “你给他什么药了?”哑奴打着手势问。

    梅子嫣诡异一笑,“一吃便倒的药,我娘把它叫安眠药。”

    哑奴愣了愣,“为什么要骗他?”

    “你没看见他一夜没合眼了吗?他再是这样,我们治好了慕渝又要去治他了,这样不忙死累死啊?”她转过身去望慕渝口中塞了一颗药丸,“哑奴,给他灌点水。”

    哑奴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他有些恼恨自己的心绪起伏,走过去扶起慕程给他喝了点水,问:

    “你给他服了解药?”他心知慕渝这一病的起因或多或少都会与她有关。

    “解药?”梅子嫣摇头,“现在让他服解药那是前功尽弃了。这是加重病情的药!”

    哑奴瞪大了眼睛,“你会不会玩得太过火了?”

    “过火?我这是给他根治心里的障碍。刚刚我给他施针封住了他的意识,我现在要拔针了;呆会儿东明来之后,我会先让他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剩下的,那就不是我可以主宰预计得了……”

    很快,东明便进来了,梅子嫣把金针拔了出来后一桩一件地告诉东明该注意些什么,把这种病的传染性危害性还有府中姬妾的反应简单的复述一遍,东明只顾着听,丝毫没见到躺在床上的慕渝已经艰难地睁开了双眼而且眼眸中尽是痛苦绝望……

    梅子嫣拉着哑奴走出了房门反手把门掩上,静候了一刻不意外地听到了慕渝沙哑无力的声音:

    “你来干什么?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东明没有回答,只听得慕渝带着怒气道:“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给你擦身子,降温。”她回答得很简短,听不出有丝毫的委屈和怒气。

    “砰”的一声,像是药碗被摔碎了,“把我府中那一堆女人喊过来……随便哪个都可以,就是不要你!”

    “新纳的八小妾吗?她们谁都不会过来,你在生病,最好断了这念头。别乱动,省得我喊人进来点你的麻穴。”东明平静地说。

    “她们……是我的夫人……你又是谁?!”

    “我不是谁,我是东明,绥德王府养大的孤女。如果今日不幸染病死了,你随便找块地葬了我便可。”

    “你——”慕渝喟叹一声,“你这又是何苦?”

    “苦吗?好像也不觉得。”

    “东明——你出去吧,让别人来,当我求你了。”他无力地喟叹一声。

    东明沉默着,没有应他的话,也没有离开房间一步。

    梅子嫣莞尔,带着哑奴走到了庭院当中的老槐树下。

    “哑奴,这回再笨的男人也该看得懂了吧?”

    “看懂什么?”他问。

    “女人的真心。”

    这一天,慕渝的病仍是反反复复,整个府第里安静得有些诡异,不见慕程来探问,也没有姬妾来探视关心,就只有东明不时地出来换水,还有就是梅子嫣去诊脉开方。

    东明出去后梅子嫣坐在床沿,笑嘻嘻的问慕渝:

    “四公子,感觉如何?”

    “本公子还撑得过去……”他气若柔丝,潮红的面庞上红斑还是狰狞一片。

    “谁问你这个啊!我梅子嫣虽不是什么神医圣手,可是你这小病我还是能治的。我想问你的是,现在有没有幸福的感觉?”

    慕渝看着她,微红的布着血丝的眼内闪过一丝微微震动的神色。

    她拔出最后一根金针,往他口中喂了一颗药丸,“四公子,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剩下的路要怎么走就看你自己的了。”

    第二天清晨慕渝的高热便退下来了,慕程大梦初醒急着赶过来时,慕渝已经可以坐起来了,正就着东明的手一口一口吃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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