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生香

注意食色生香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274,食色生香主要描写了文案:作为一个吃货,穿越到调味品都不齐全的古代农村已经很悲剧了结果老天还配置了不祥的身份、嗜赌老爹、年迈奶奶,一群年幼的弟弟妹妹,极品邻居外加泼皮未婚夫.......哟喂,这是分分钟要毁人不倦的节...

分章完结阅读74
    她要密切注意周围。为两人的活命做最后的努力。

    “今日看来你我要葬身在此了。我说来救你,却连累你。”他语气里满是歉意。

    “所以啊,你是扫把星了。若没遇见你,指不定我现在正和陈文正开饭店赚钱过逍遥的日子呢。”陈秋娘回答。

    张赐“嗯”了一声,又问:“所以。你后悔遇见我了么?”

    “从我决定去替你送信,我就预见了可能的危险。一切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何来的后悔呢。我可是举手无悔的人哦。”陈秋娘呵呵笑。她也觉得奇怪,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笑出来。她可不是相信主角无敌光环的人呢。

    “嗯。那我也得为你的选择负责。”张赐低声说。

    陈秋娘一听这话貌似张赐还留有后手啊,她不由得回头看他,以便于确信一下他是不是真有办法扭转颓势。

    “你这话?”陈秋娘看不清他的脸,他低着头,月光从竹林缝隙里洒下来,斑斑驳驳的落在他肩膀上。

    “嗯,为你的选择负责。”他声音轻柔得都不像是平素里那个狂傲得不得了的张赐了。

    陈秋娘还想继续确认他是不是有办法化险为夷,他却一伸手,斗篷一遮,再度将她裹入怀中。

    周遭又是一片抹黑。陈秋娘不由得挣扎,嚷道:“张赐,快放开。”

    “乖,太血腥了。小丫头还是不要看的好。”张赐将她搂住,低声说。

    他刚说完,随即又换了一个口吻,朗声说:“速速拿下,一个不留。”

    这之后,兵戈之声,惨叫之声。陈秋娘一动不动,隔着斗篷也能闻到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之后,如何的惨烈,她亦没亲眼所见。因为张赐一直蒙着她的双目,不让她见识那些血腥。

    她没有言语,也没有挪动。她不喜欢战争,不喜欢颠沛流离。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怕血腥。在她确认自己来到了北宋初年这个乱世之后,她就已经做好迎接血腥的准备,也接受了弱肉强食、胜者为王的宗旨。

    张赐,你护得了我一时,护得了我一世么?陈秋娘在心中轻叹。

    她任由张赐护着,直到危险过去,陆宸等人赶到询问他伤情,他才来了一句:“疼。”随即将陈秋娘放开。

    陈秋娘这才得以见到此刻的竹林,即便是贼人尸体被处理,但月色下的竹林里,依旧可见大滩的血迹。她也不想问那些贼人是如何死去的,只是虚脱一样站在那里。

    张赐却是一下子向后倒去,众人惊呼,陆宸一把扶住他,大喊:“张赐,张赐。”随即又在大喊:“景凉,景良何在?”

    陈秋娘一颗心揪起来。她想起张赐从船上开始,伤口就裂开了,这前前后后又过了这些时间,这会儿怕是失血昏迷了。失血一旦陷入昏迷,就会有生命危险。

    她慌了,忙不迭地蹲下身去,喊:“张赐。张赐,你要打起精神来,景凉大夫就要来了。”

    张赐缓缓睁开眼,只是瞧着她。也不说话。

    她松了一口气,有点责怪地说:“早就有部署,怎么还那样浪费时间,看这伤又加重了。”

    “其实,不是他浪费时间,是我们也受到了阻力,对方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狡猾。把他们一网打尽,总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的。”江航在一旁回答。

    “一网打尽?”陈秋娘看了看江航。

    “是的。这一次来竹溪山,是对方用你引二公子前来,我们也将计就计。将对方一网打尽。”江航继续替张赐回答。

    “其实,与其说对方用我引二公子前来,实际上,也是二公子设计让他们用我引他来的吧。”陈秋娘问道。

    “这,没有的事。”江航略一犹豫。

    陈秋娘瞧着月光下的张赐。那一张英武不凡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好看,那一双眼在陈秋娘问出那一句之后,有了惊讶,有了焦急。

    “景凉怎么还没来?”陈秋娘转了话题。

    “我在此。”清朗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喘息,长发披拂的白衣男子穿越人群而来,一边蹲身一边说,“被几个杂碎缠住了。还好来得及。”

    “二公子伤口裂了。”陈秋娘说。

    景凉扫了她一眼,便撕开张赐的衣服,为他清洗伤口,止血,包扎。张赐的手下就在这竹林里列队,无声无息。

    山风猛烈起来。带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在周遭打转。良久,景凉才站起身,说:“好了,血止住了,但失血过多。脉象飘忽,还得小心些。你们护送二公子上船吧。”

    陆宸与江航卸下了佩剑,亲自上阵,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张赐。

    “秋娘。”张赐喊了一声。

    “我在。”陈秋娘赶快跑到他身边。

    他不怎么说得出话来,就瞧着她。还是陆宸领会意思,便说:“你放心,和你一道下山,安全着呢。”

    他才略点头,陆宸便对陈秋娘说:“你与我们一起走。罗皓已去接陈夫人与小青了,你放心好了。”

    “嗯。”陈秋娘回答,便跟着陆宸、江航一起往岗子那边去了。

    岗子那边,停着一艘大船,打了“临”字旗号,正是临邛府的官船。落了踏板,众人上了船。临邛府的水师将军已在船上恭候,看到张赐伤势,连忙就关切地问:“二公子如何了?”

    “二公子旧伤复发,需要休息。陈将军指挥回渡头去,竹溪山山匪已灭,明日一早就打道回府。”江航对吩咐。那陈将军便应声而去。

    “啊,那真是好。”那陈将军附和。

    “如今山上都是些山民。陈将军与于大人就不必费心了。”陆宸又说。

    “是是是,多谢二公子与众位来为我们除害。”那陈将军也是妙人,连忙就顺着陆宸的话往下接。

    陆宸与江航挥手让那陈将军着手去准备,两人则是将张赐抬到船舱里放到床上,吩咐了人看守,回头又对陈秋娘说:“就麻烦陈姑娘在这船舱看着二公子了。”

    “陆公子放心,有我与景公子在此照料,你且去忙吧。”陈秋娘回答。

    陆宸点点头,就与江航一并出去指挥回航事宜。船舱里只剩了陈秋娘与景凉。景凉长发披拂,默不作声地整理药箱,只当了这屋内没有陈秋娘这个人。

    “景公子,二公子的伤势到底如何?”陈秋娘鼓足勇气询问,因为她看张赐时不时那种呼吸起伏得吓人。

    景凉这才抬头,剑眉略蹙,眼神里有不喜,冷冰冰地说:“你不是一向自诩聪敏么?你看不出来?”

    “景公子似乎对我有敌意。”陈秋娘平静地看着他。

    景凉瞧了她一眼,便垂眸继续整理东西,用一种极其散漫不悦的语气说:“若不是你,他何以至此,何以伤势如此之重。”

    陈秋娘听得此语,心中一团怒火扑腾而上。张赐来救她,她自然感激,但对方为什么要劫持她来引张赐来此地?还不是张赐派人来做什么暗中保护。凭张赐的智慧难道不知道这暗中保护会带来什么后果么?所以说,与其说别人在谋他,还不如说,他张赐一直在下棋。而她陈秋娘也很不幸成了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虽然他拼了性命在保护她这颗棋子,但也不能否认是他拖她入局的这个事实。

    “景公子真是太抬举我了。我一个面黄肌瘦的乡村小丫头。二公子钟情于我?为我不顾性命?别人看不明白,你们自己人还不知道二公子什么心性么?“陈秋娘冷冷地说。

    “你还真是忘恩负义。”景凉头也不抬,语气里全是讽刺。

    陈秋娘呵呵一笑。说:“景公子这话就说得不地道了。”

    “地道?如何不地道了?”景凉讽刺地反问。

    “将我拖入局,成为手中的一颗棋子,难道我不知道么?要说责怪,不该是我来责怪你们么?”陈秋娘斜睨了他一眼,瞧见他眼中的惊讶。

    景凉不再说话,陈秋娘亦不再多说,只是瞧着床上的张赐,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惆怅与难过。

    他对她好,不过因为她是他最重要的棋子罢了。

    她一想到这个,心里就凉飕飕的。

    “他伤势凶险异常。你方才说的那话,还是有失偏颇。”好一会儿,景凉才忽然说。

    陈秋娘瞧了瞧他,他便说:“即便有算计,若不是真为了你。何以这样拼?”

    陈秋娘不想与他争辩,只是说:“你是他们口中的神医,请你务必救救他了。”

    “我自然会救。我与他自幼相识。只是他性格暴戾、固执,鲜少能对人上心。而上心之人,必定得到才肯罢休。越与他对着干之人,他越想要对方臣服。所以,你若真不想与他一起。就不能处处抗拒了,更切勿提什么棋子的事。”景凉坐在椅子上,慢吞吞地说。

    陈秋娘没有说话,只听得张赐在梦里低喊:“娘,娘,不要。”

    景凉一个箭步跨过去。替他把脉。陈秋娘一颗心也悬起来,紧张地看着景凉。

    “没事。”景凉松了一口气,替张赐擦汗,又用手抚着他的胸口安抚了好一会儿,他才平静下来。

    原来这么个阴谋算计的少年。在脆弱的时候,也懂得叫娘。陈秋娘站在那里,瞧着张赐,觉得像是相识数年的人,又像是陌生得遥不可及的人。

    这一夜,陈秋娘与景凉在船舱照顾张赐。

    张家的水师、陆家的水师以及临邛府的军队船只则都列于竹溪山渡口,月光毫无保留倾泻而下。陈秋娘偶然在窗户望见此景,暗中感叹:赵匡胤忌惮张家是必须的。

    只是为何非得要灭了张赐?她想不通,也没有询问。她始终觉得张赐其人,心机过深,不宜过多交往。这茬之后,便应该桥归桥,路归路,虽然有那么些瞬间,她有莫名的情愫流淌。但她觉得那不过是女子天性使然罢了。

    哪个女子不想有这样一个人来执手说那些话呢?可是没有一个女子的幸福是这样的虚假演戏来的。女子的幸福是在于找到一个真心相待、没有计算的人呵护着。

    她自认为算是务实的人,虽然也向往那种童话式的爱情。

    天明时分,张赐在反复的高烧里醒来,浑身凉透。她连忙打了热水给他擦汗,随后又给他喂粥。张赐则一直没有说话,只一直看着她,很配合很乖巧。

    早饭之后,景凉说张赐不易舟车劳顿,还得再歇一日。于是,所有的士兵原地待命,各大船只列队在湖面上。因为张赐受伤,一切事务便由陆宸与江航来处理。

    临近中午,罗皓亲自送陈夫人与小青到了码头,陈文正则在码头迎接自己的母亲回*镇。与此同时,罗皓还带来了断了一只手的清时。临近中午,罗皓亲自送陈夫人与小青到了码头,陈文正则在码头迎接自己的母亲回*镇。与此同时,罗皓还带来了断了一只手的清时。

    正文、第103章 无题

    张赐在竹溪山渡口的豪华船上养伤,方圆几十里都是戒严了,既有临邛府的驻军,又有竹溪山的护卫,还有张府与渝州陆府的水师、步兵。总之是防御得一只苍蝇都要分出公母。

    陈秋娘则在张赐醒来,为他喂饭之后,就被张赐赶出去住在他隔壁的小间去了。吃穿用度都颇为讲究,活动也颇为自由。唯一一点就是几次去看张赐的伤势都被护卫挡在门外,江航与景凉在里面照顾,出来交代的意思是张赐在睡觉休息,不要打扰他。

    陈秋娘起初也相信他们的说辞,如此再三之后,便明白是张赐不想见她。她便知趣地不再去打扰。只问人要了笔墨纸砚,每日里呆在房间里,写写画画,默写适合的菜谱,画饭店的布局图。闲暇时,就会去附近山上走走,寻找食材以及一些可以作为调味替代品的植物。

    这期间,一直陪着她的是江帆。这个心性率真的话唠少年。叽叽呱呱地说那一晚,他其实是跟着她去了前面的云来客栈,看着是他哥哥来抓他,怕连累了她,就跑到镇上的鬼宅子住下来了。

    “你去那鬼宅子了?”陈秋娘一边垂钓,一边问。

    “是啊。那还真是阴惨惨的,特别有鬼屋的效果。”江帆兴奋地回答。

    “没遇见什么人?”陈秋娘又问。她想起那一次为躲避朱文康可能的追拿,她与柴瑜去了那鬼宅,在那里见到了一个疯癫的风水先生,一直在说什么“坤极”的。

    江帆唇边含笑,凑了过来,嘿嘿地说:“秋娘,你不会也去过那里吧?”

    陈秋娘还没回答,江帆却已经自顾自地继续说:“确实是遇见了个疯疯癫癫的人,说什么命由天定,不可强求。还拉着我的手。叽叽呱呱一大堆。我不是怕鬼啊,但是他冷不丁一下就窜出来,还是很吓人的。我差点就拔剑将之砍了......”

    江帆一边说,一边要描述他拔剑的细节啥的。陈秋娘连忙出声打住。换了话题问:“那你之后怎么又回张府去了?”

    “我天亮了又去找你啊。刚到云来客栈附近就被我哥看见了。说是迟,那是快,我立刻就一个箭步嗖嗖嗖拐入巷子——”江帆描述得异常生动,下一刻却沮丧地说,“我对路不熟,就拐入死巷子了,根本没路。正想着跳墙而上的,我哥就来了,站在巷子后说,‘爹爹可能因为你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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