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坐在椅子上,局促不安地看着四周。 几乎都是来吃烛光晚餐的情侣,虽说他们这桌上只摆着食物和餐具,并没有四周那么浪漫的氛围,然而这个情侣套餐实在让她有些膈应。 但是看傅凌风满不在乎地吃着,她倒觉得是她有些矫情了。 见秦溪终于提起刀叉慢慢地吃起牛排,傅凌风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才落了下去。 他笑了笑:“好吃吗?” 秦溪吃了一口牛排眼睛就亮起来了,她点点头,这家餐厅似乎是新开的,味道真的是不错。 餐厅外,一辆白色的奥迪停了下来。 郑琳从驾驶位上下来,她回头朝下车的傅靳城道:“靳城,这里新开了一家餐厅,听说味道不昔。” 傅靳城睨了眼餐厅的门面,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他也没等郑琳,直接自己走了进去。 郑琳暗自磨了磨牙,不断告诉自己要忍住,在他还没把股份转让书给她之前,她只能顺着傅靳城。 才一进门,侍者就迎了过来。 傅靳城扫了一眼,几乎每个桌上都插了枝玫瑰花,甚至还有的居然点起了蜡烛。 他眉头一蹙,瞬间没了吃饭的心思,他出来,完全是因为郑琳说有关于傅家的事情告诉他,否则他都根本懒得见她。 郑琳跟了上来,看着窗边的卡座道:“我们坐那儿吧。” 傅靳城抬眼看去,卡座四周几乎都被烛光晚餐包围了,只有卡座的隔壁似乎没有那在他看来碍眼的蜡烛。 然而他还是走了几步随意地坐了下来:“这儿就行” 第二十章最后一段遗嘱 郑琳脸上的笑凝固了,也这能硬着头皮坐了过去。 侍者像是没看见一样站在一旁等着他们点餐。 郑琳随便说了几样,也问了傅靳城,然而都是热脸贴冷屁股。 待侍者下去后,傅靳城目光终于放在了郑琳身上:“说。” 他好似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饱含在了这一个字里一样,好像郑琳说的要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废话,他就会将她碾死。 郑琳手一抖,忙笑道:“一会儿一边吃一边说不好吗?” 傅靳城眸子一眯,眼神像是化作了一把烧红的铁梳,将她的皮肉一层层的梳下来。 他倒要看看她要玩什么花样。 不一会儿,菜都上来了,然而傅靳城一口没吃,倚靠着椅背愣愣地看着郑琳。 郑琳切了块儿鹅肝吃了后才道:“靳城,你知道傅凌风是谁吗?” 傅靳城闻言,眉头蹙起。 她这明显是明知故问,傅凌风是他所谓的哥 “他并不是你亲生哥哥。”郑琳压低了声音。 傅靳城冷笑一声,眼神锋利如刀:“然后呢?” 郑琳一僵,看他的表情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难道你就不担心吗?”她皱着眉头,一副着急家里事的模样。 “担心什么?”傅靳城渐渐没了耐心,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郑琳放下刀叉,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你别忘了,宣布老太爷遗嘱的时候还有一条律师没有傅靳城神情一暗,他当然记得,可是刘律师说老太爷吩咐了,最后一条遗嘱宣布前有一个前提,而这个前提除了刘律师没有人知道。” 刘律师又是个嘴紧有原则的人,无论给多少钱他都不说。 但是这都过去快大半年了,他也没有放在心上,正要猜想,不过是财产或者股份的事情。 “如果老太爷最后一条写着将傅氏一半分给傅凌风,你甘心吗?”郑琳有意无意地挑拨着傅靳城和傅凌风的关系。 傅靳城却嗤笑反问:“你很了解老太爷吗?郑琳愣了。” “除了给秦溪的那点股份,他是不会允许傅氏有一星半点儿落入不是傅家人的手中的。” 提到“秦溪”的名字,傅靳城心不由一痛,像是揭开了还没愈合的伤疤。 他面色微青,站起了身朝卫生间走去。 郑琳满是恨意地看着眼前空荡的椅子,恨不得拿起刀叉往傅靳城心里捅去。 秦溪都死了这么久了,他还攥着转让书不给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卫生间里,傅靳城双手撑着洗手台,微微弓着身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目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和软了下来,连眼角都莫名地泛了红,好像一切都从提了秦溪开始… 外头,秦溪放下了刀叉,看了眼时间后抬起头,在一旁的纸上写上“我去趟洗手间”。 傅凌风点点头:“去吧。” 秦溪站起身,朝洗手间走了去。 男女洗手间的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