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松,他虽然还小,但怎么也是张三起的舅兄。” 白杏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他真这么说的,以后会一心一意待我?”白杏眼眶有些红红的,显然对这个回答既意外又欣喜。 白梨重重的点点头,道:“他就是这么说的,但是姐,你也不能完全相信,说永远比做要容易,你以后还要看他的表现如何,才能确定他是否会和你一心一意的过日子。” 白杏却面含憧憬的说道:“她能这么说,我就已经很高兴了,不管他做不做的到,我都不会怪他。” 白梨有时候真不明白,白杏也是个性格爽直利落的女孩,怎么一遇到张三起的事,就这么容易让步。 难道爱情真的能够让人的智商变成负数,白梨打了个颤,如果是这样,她宁愿一直没有爱情,太可怕了。 第二日,是正月十五,但是因为去年正月十五发生的白桃差点被拐之事,今年无论如何韩氏也不同意他们姐弟上街观灯,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白梨姐弟虽然听到街上传来的笑语喧哗,热闹鼎沸很是向往,但是想着白大富和韩氏的一双可伶父母心,还是忍住了,只在家陪着白松白桃玩,做做针线,早早的就上炕休息了。 一转眼,整个过年正月就过去了,白梨恢复了上工的日子,白松也如常的上学堂了。 正月二十六这天,白梨揣着自己绣的荷包,荷包里放的是她用她一个月的工钱买的一对金丁香花耳环,去了金桂胡同顾家。 顾家门前冷冷清清的,和平日并没有两样,现在已是巳正时分了,即使是二房也总应该有些动静吧,难道她来晚了,林秀的轿子已经抬走了,或是她将时间记错了,并不是今天。 无论如何,白梨还是敲了顾家朱红漆的大门,小厮开了门,白梨也来过顾家几次,那小厮还记得白梨,问道:“你是来找我们家表小姐的吧?” 白梨点点头,道:“是啊,你们表小姐在家吗?” 那小厮点头道:“在的,我去回一下,在这等一下。”说完就进了院子,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们太太让你进去,跟我来吧。”原来他说的回话是回给林秀的舅母邓氏,而不是回给林秀本人,白梨转念一想,这也没错,毕竟邓氏才是这家的主母,管着这家的日常一切事务。 白梨跟了小厮进了院子,一直穿过正厅边的走道,进了第二进院子,直走到最中间的正屋,小厮才停了脚步,对站在外面的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的丫鬟说道:“柳儿姐,这是来找表姑娘的白家姑娘,太太让带来的。” 白梨知道大户人家的小姐要见外人,必须先给主母见上一面,才会放行,她不知道顾家也是如此,可是上次她来的时候并没有这样麻烦,不过也不容她多想,屋里的邓氏已经让白梨进屋了。 一进屋,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屋里一点也感觉不到正月间还有的han气,温暖如春,以致于让还穿着厚棉袄的白梨无端端的感觉到了一股燥热,她在心中自嘲了一下,自己还真过不得好日子。 邓氏坐在西间的临窗大炕上,旁边的炕几上放了一个白底蓝釉的茶杯,正袅袅的往外冒着热气,她本人穿了一件簇新的大红色缎地对襟袄,暗绿色织金凤纹裙,头上插了一支黄澄澄的牡丹花簪,手腕上带了一个碧汪汪的玉镯,大红大绿,鲜艳异常,至于好不好看,另当别论,只看价值,比之白梨第一次见她,她这一身行头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从这里也可以侧面的看出,林秀的亲事给顾家带来的好处不可谓不多。 在白梨打量邓氏的时候,邓氏也在打量她,白梨今天穿的很普通,暗红色立领棉袄,下着一条简单的石青色罗裙,头上只插了一枝普通的细银簪,其余别无装饰,邓氏瞧了她han酸的打扮一眼,轻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才慢悠悠的问道:“你是白家的那位姑娘,给秀儿当过赞者的那位?” 白梨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其实她是被邓氏这副一夜暴富,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做派恶心到了,懒得回答她的话,只简单的点点头。 邓氏又皱了皱她那画的痕迹明显的眉头,对于白梨的不知礼很不满意,但是可能想到白梨是小户人家的姑娘,也不懂这些大户人家的礼仪,所以最后也没在继续在她面前装腔作势了,她也许觉得在白梨面前摆大户人家的规矩,那简直是对牛弹琴,所以没说两句话,就让门外的丫鬟柳儿带白梨去见林秀。 ☆、第八十章:悄悄 柳儿并没有带白梨去林秀的那间布置精美雅致的闺房,而是带了她去林秀刚进顾家时住的小院,两洼菜地早已荒芜无人打理,荒草丛生,只留中间的一条小路还能勉强走人。 柳儿一边在前领路,一边带着抱怨的语气道:“也不知道姑太太是怎么想的,有好屋子不住,非要住这个破落的院子,表小姐一天三顿的都要过来侍疾,那可是要嫁去沈家的人呀,怎么还能住这等地方。” 白梨在后默默的听着,也不说话,她其实能够了解顾氏的心情,弃华屋而住破屋,只不过是过不了心中那道关,用女儿的终生幸福换来的华屋美食,即使住进去了,心中也难受,还不如就在这破落的小院中来的自在。 白梨虽然两辈子都没有做过父母,但是无论是上辈子的父母,还是这辈子的白大富和韩氏,他们对子女的爱莫不是宁愿自己吃苦也要让儿女们幸福,而到顾氏和林秀这里,却恰恰相反,顾氏又怎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华屋美食的好日子。 前面的柳儿还在絮絮叨叨的埋怨着顾氏的不知好歹,自我折腾,屋中的林秀可能听到了院中的脚步声,打开了门,看到跟在柳儿身后的白梨,她惊讶的喊了一声:“阿梨,你怎么过来了?” 白梨一笑,道:“我想你了呗!”林秀知道她碍着柳儿的缘故并没有说真话,她也就是乍一看惊讶的问了出口,反应过来了,也不多问,迎了白梨进了正中间的堂屋,转头对柳儿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和白二姑娘说说话。” 柳儿犹豫了一下,见到林秀皱了眉头,还是顺从的道了声“是”退了回去。 “秀儿姐。“白梨握住了她的手问道,“今天不是你出嫁的日子吗?难道我记错了?”从刚才柳儿的话中白梨知道林秀嫁去沈家的事情并没有出现让人高兴的变化,只是今天为什么顾家如此冷清,连一桌客人都没有请。 林秀苦笑一声,道:“你并没有记错,日子是今天,只是是下午傍晚时分,而不是上午。” 白梨有些惊讶,“一般吉时不是定在上午吗?” 林秀摸了摸她的头,道:“傻丫头,纳妾哪需要选吉时,天将黑未黑之时,一顶小轿抬去就算完事了。” 白梨听了有些伤感,这时候在里屋的顾氏咳嗽了几声,林秀立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