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玩去了。 大年初四的时候,白大富和韩氏带着白梨姐弟回娘家韩家坳,白梨的外公已经去世多年了,外婆和大舅大舅母一起过,大舅母秦氏是个秀气的中年妇人,年轻的时候曾经在绣楼里做过两年的绣娘,后来经人介绍,嫁给了大舅舅韩力,生了大表哥韩江,大表姐韩清。“阿江的媳妇定了。”等到吃过午饭之后,秦氏告诉韩氏。 “什么……?什么时候定的?哪家的?”韩氏吃了一惊,“就在年前,定的是镇上卤ròu铺的卫家二姑娘。” 秦氏看了韩氏一眼,不动声色的回道。 晚上睡觉的时候,韩氏有些心烦意乱,“怎么了,老是叹气?”白大富见韩氏一直翻身,忍不住问道。 “唉,”韩氏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阿江的亲事定下来了。” “大舅哥家的阿江?”白大富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们还认识哪个阿江?”韩氏不耐烦。“既然已经定了,那就算了吧!”白大富也有些意兴阑珊。 “你说,我大嫂是什么意思,我早前就跟她暗示过想将阿杏许给阿江,她当时也没反对,大哥甚至还主动提起过,我以为我们两家都知道的,只等个时间将这事过明路,就是一桩亲上加亲的好事,现在她给我来了这一手,让我们阿杏怎么办?”韩氏还是没有忍住,一顿噼里啪啦的发泄。 “你小心点,别让隔壁的孩子们听到了。”白大富提醒,“他们既然不愿,我们也不要强求,强扭的瓜不甜。” “这个道理我还不懂,要不是这样,我今天还能忍住气听她把话说完,我只是气她既然不愿,为什么不明说,却给我来这一手,真是欺人太甚。要知道这样,我怎么也不会让阿杏三天两头的去向她学针线,跟阿江也时常见面。”韩氏悔道。 “这件事你没跟阿杏说过吧?”白大富担心的问道。“没有,这种没定下来的事我怎么好到孩子面前说,只是我看阿杏自己应该感觉的到,毕竟她过完年都十五了,今年都要及笄了。”韩氏有点不肯定白杏到底知不知道这事。 另一头,白杏也正在和白梨说这事,“今天娘肯定很生气。大舅母给大表哥定下了亲事。” “怎么这样?大表哥不是……”白梨不安的道。“不是说要和我定亲的?”白杏轻笑着反问。 “这只是娘和大舅两个人的想法,大舅母从来就没有赞成过,”白杏轻叹。 “那大舅就没说什么?”白梨不解,虽然她也不赞成白杏和韩力的亲事,但是她一个小姑娘也不好提意见,没想到就这样不成了,虽是好事,但是就怕白杏心中过不去这个坎。 “你说在娘和大舅母之间大舅到底会听谁的?”白杏不答反问。大部分人都会听老婆的,枕头风的威力不可小觑。 “那姐你……”你是什么个意思?白梨觉的这件事只要白杏无所谓,那也就无所谓了。表哥表妹毕竟还是近亲,谁知道以后生的孩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不成更好。 “我,哼,自从上次到大舅母那里去学针线,从她的话里我就听出了她的意思,就知道这件事成不了的,再说,虽然每次到大舅家去,都能看到大表哥,但是我们从来也没多说一句话。大舅母防的死死的。”白杏道,“所以,我觉得没什么,对这件事早有准备了。只是娘气的够呛。” “回城里就好了,到时再帮你张罗一门好亲事。”白梨笑,看到白杏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也就安心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的情况,要不是大舅家是能够的上的最好亲事,娘能这么厚着脸皮去求这门亲事。”白杏轻叹,她是个外表看起来明媚开朗的少女,其实心思细腻的很。白梨有些沮丧,枉她多了一世的记忆,却什么致富的法子也想不到。 又在村中过了一天,正月初六的早晨白大康从村里借了一辆牛车,赶着送白大富一家回城里,正好白梨也想和白大康一起到药铺去问问那株人参。 到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了,韩氏做了饭,吃过午饭后,“爹,娘,我看还是到蒋大夫的仁心医馆去问吧?”白梨提议。 白大富和韩氏都赞同,白杏就告诉白大康,“蒋大夫就是给我爹治腿的大夫。医术好,收的药费也少。” 下午白大康赶着牛车带着白杏白梨去了长平街的仁心医馆,一进医馆大门,白梨就看到小邱正在柜台后给一位大娘抓药,她走上前喊到“小邱!” ☆、第十九章:喜悦 小邱转过身来,看到他们三人,笑道:“这不是阿梨姑娘吗?你是来找师傅的,是不是白叔的腿……” “不是不是,我爹好着呢,不过我今天的确是来找蒋大夫的。”白梨忙回道。小邱听她不是为了白大富的腿来的,也不再问了,只道:“师傅在后院整理药草呢,你们到后院去找吧。” 白梨道了谢,和白大康白杏进了后院,后院很大,是个四方形,中间没有花圃假山等装饰,一码的平地上晒着各种白梨并不认识的草药,只在墙根处种了一排不知名的花草,随风摇曳,颇有几分野趣。 蒋大夫穿着一身灰色长袍正蹲在院子一角打理晒着的草药。“蒋大夫!”白梨站在院门口喊道。蒋大夫抬起头来,看到他们,笑道:“阿梨和阿杏来了,来,从这边过来,”他指着靠着墙角的一条小路,那里没有铺上药草。 领着三人进到屋里,蒋大夫笑着问道:“阿梨阿杏找我有事?这位是……”“蒋大夫,这是我三叔。”又对着白大康道:“三叔,这是蒋大夫,我爹的腿就是他治好的。” “这是多谢蒋大夫了。”白大康拱手施礼。蒋大夫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客气。 “蒋大夫,你们这收药材吗?”白梨问道。 “怎么,你们有药材要卖?先给我看看!”蒋大夫不答反问。 白杏将手中的包袱放到桌上,解开,里面是一个长条形的小木盒,这盒子还是韩氏出嫁时装头饰的,现在被用来装人参了。 蒋大夫看这包了一层又一层,态度也慎重起来,白杏将木盒打开,露出里面尚粘着泥土的人参,“这是地精!”盒子打开的瞬间,蒋大夫就激动的说道。然后捧起盒子,仔细观察,喃喃的道:“主根饱满,须根细长,纹理密实,又有这么长,起码五十年朝上了,上百年也有可能!” “这个真是地精?”三人中只有白杏没见过人参,此刻也属她最为激动。“当然是地精,这么好的品相,这样长年份的地精可是少见的。”蒋大夫兴奋的道。 “蒋大夫,这株地精是三叔和我一起上山打猎时候发现的,我们家也只有三叔曾经有幸见过一次地精,我们也不知道怎么炮制,将它挖出来之后就不敢动了,怕损了药效。你看这样没有影响它的药效吧?”白梨问道。 “没有,这株地精挖的很完整,连根须都没有弄断,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