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母子二人离开的身影,阮馡摇了摇头,秀禾摊上这样的婆婆,真是苦命,不过还好,这白建术还算有点用。 直到下午白建术才又回来,将钱交给阮馡说道:“君娘子,这是一吊钱,你数一数,看对不对。” 阮馡接过钱直接收下,“我相信你不会因为这点钱糊弄我。” 这种信任让白建术还是有些高兴的,急忙问道:“秀禾怎么样了?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 “不行,她这次伤势比较严重,人还没有醒。而且她要在我家住两天。你后天再过来接她,回去吧,若是真要她安心一些,就好好照顾你们孩子。” 白建术看了看西屋,行礼说道:“那就麻烦君娘子了。” 想到秀禾的伤,阮馡不想看到白建术,摆摆手让他赶快走。 白建术又看了看西屋,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傍晚的时候,秀禾终于醒了,看到陌生的环境,还有些发愣。 她这是死了吧!阴曹地府也是茅草屋吗? 她想要起来,腹部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嗯了一声,然后就有一个半大的孩子跑过来欣喜地问道:“你醒了?你别动,娘说你不能动的?” “你娘?你是?” “我是薛墨。你躺着,我去叫她。” 小老二说完,匆匆地跑了出去,很快阮馡就过来了。 “醒了就好。不过你要躺在车上不能乱动。若是想上茅房就告诉我。” 秀禾抬头看去,只见眼前的女子眉目如画,清秀艳丽,比她见过任何一个女子都好看,就像画里的仙女一样。 而且她的声音又温柔又动听,像一条涓涓的溪流,拂过人的心田,让人都安心了。 “你是……” “我是君娘子!” “君娘子?”秀禾回忆了一下,然后哭着抓着阮馡的手说道:“原来君娘子又救了我一命。谢谢君娘子” 阮馡拍了拍秀禾的手,郑重地说道:“既然你知道我又救了你一命,那这次可要好好养身体。不然若是伤口在裂开,我就真的救不了你了。而且,你不为其他人想想,也要为你的女儿而珍重自己的身体。” 想到自己的女儿,秀禾哭得更伤心了,不过点了点头。 “别哭了,这是在月子里。哭多了对眼睛不好。” 秀禾抹了抹眼泪问道:“君娘子,我家妞妞呢?” “你家妞妞在白家呢,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照顾孩子。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等过两天,你再回去。” “这……这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不会,你就安心养伤吧!伤养好比什么都强。” “那就多谢君娘子了。” 阮馡点点头,又交代了她一些注意事项,这才回了东屋。 “那女人倒是命大,也是她命好碰到了你。不过,我倒是真没想到你的医术这么厉害。听说那女人送来的时候,全身是血都已经昏迷不醒了。” 阮馡翻了一个白眼,这男人又在试探她。 “我家那么多医书,若是你,把书全都看完了,也会成为神医的。”说完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村长,让他过来盖房子?” 君晏霆见她始终想着这事,知道没办法推脱了,就说道:“明天我就让老大把村长叫来。” “要不然还是我去吧,毕竟小砚还……” 说到这里,就见男人狭长的眸冷冷的看着她,抿着唇角,满脸的不悦。 阮馡不解地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这男人一天不发怒不生气都不行吗? 一天不矫情都不行吗? 真是个坏脾气的男人! “阮馡,你答应我的什么?除了给乡亲们看病,其他的事情都不管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男人有臆想症吧? “那是说你不想开药铺了!” 听到男人带着威胁,阮馡决定忍了,谁让自己现在在人家的屋檐下。 “好,我听你的。除了看病什么都不管好了吧!”说完,转身走出去。 “你去哪?” 去哪儿也要管? 你爹是管天下的,可不是你! 但这男人以前肯定在大海边住得过一段时间。 转过身,歪着头,调侃地笑着说道:“我去上茅房?你要不要一起?” 男人的俊脸瞬间黑了,“懒驴上磨屎尿多,天天去茅房!” 你才是个懒驴? 你全家都是懒驴! “行,有本事你以后别去茅房!”阮馡挑衅地说道。 君晏霆…… 第二天吃过饭,君薛砚就出去了,回来后说道: “干娘,村长爷爷说了,他下午就带着人过来盖药房。也会找木匠过来做柜子的。” 阮馡一边抓药一边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赶快去读书吧!” 君薛砚回东屋给君晏霆禀报,阮馡手中抓的药,眉头微皱,家里的药太少了,也只能起个消炎作用,可是秀禾两次都失血过多,需要补血,家里又没有什么补血的食材,看来只能用她空间里的药了。 她空间里有一座葫芦山,可以种各种草药,他也中了一些补血的药,不过秀禾现在这种状况,西药效果更快一点。 他一边拿到厨房里熬药,一边用意识检查空间里的药。 这一检查,瞬间愣了。 她知道空间里有自动销毁垃圾的功能,没有补剂功能。 昨天用了三瓶的盐水再加上秀禾生产那一晚上用的一瓶,一箱的盐水应该没有了,空间只剩下两箱了,可现在,盐水还是三箱。 她将三箱的盐水都打开,发现三箱都是满满的。 现在空间具有补给功能了,真是太令人惊喜了! 这算是穿越的福利吗? 那么她可以毫无顾忌地用空间的药了。 将秀禾的药熬好,又将补血的药剂加入碗中,这才端到房间给秀禾用。 然后她在一旁开始教两个孩子认药材。 秀禾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等阮馡让两个孩子休息,才开口笑着说道:“君娘子真有耐心,教得也真好,比我爹当年教我和哥哥还认真。” 阮馡没有想到秀禾也学过医,带着惊喜问道:“你们家也是学医的?” 秀禾点点头,眼中带着水光:“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军医,所以我爹从小就教我哥医术,我小的时候喜欢跟着我哥,所以我爹就教了我一些。” 阮馡点了点头,然后又想到,既然秀禾家祖祖辈辈都是军医,那家里的条件应该不错的,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你怎么会嫁到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