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他皱着眉,似乎想不起来。 她跳到他的面前,揶揄地看着他,“你非让我娶你,还把自己的积蓄拿出来,说是你的嫁妆。要不是我有良心,昨夜就把你连人带钱一起拐走。” 他面色如故,耳后微红。 “是吗?” “是啊,要不是你喝醉了,我就心动了。娶到你这样的大美男已经是三生有幸,你带了那么多的嫁妆,我差点怀疑我上辈子的坟头冒了青烟。” “为何是上辈子的坟头?” 不应该是祖上吗? “你关注点怎么在这里?我一个无父无母的人,我哪知道自己的祖上是谁?唯一能肯定的是我上辈子肯定死了,所以我只能说我上辈子的坟头。”她不以为意地说着,实则心里一片苦涩。“你故意顾左右而言其它,不会是想含糊过去吧?” 那双好看的眸子竟然不与她对视,“我不记得了,定是你诓我的。” “我可没有骗你,团公公可以作证。最后我没要你的银子,是他替你拿回去放好的。” 他眸眯起,“我不记得了,王爷赏我的东西团公公都是知道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团公公眼下敬重你,无非是因为你在王爷那里有面。倘若有一天王爷对你心生猜忌,他第一个反过来对付你。到时候你的东西放在哪里他都知道,想让你落个人财两空轻而易举,你还是多留一个心眼的好。” “我知道了。” 她猛然惊觉,自己差点又被他给带偏。明明是在说昨天的事,他东扯一下西拉一下,自己差点忘记正事。 赶紧伸出手袖子一捋,露出那个牙印,“除了团公公,我还有证据。你看你,说是把我定下了,还说咬了我我就是你的。” 他眼神微闪,气息有些微波,“我还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这些。我让你看我手上的牙印,你到底有没有在看?我都被你咬成这样,你怎么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我真怀疑你是属狗的,你怎么那么喜欢咬东西。”她揉着手腕,那牙印很深。其实用些药物能不留疤,但是不知为何她并不想那么做。 纤细莹白的手腕上,那个牙印隐见有血痂,可见咬的人有多用力。他目光盯着那牙印,不自觉喉结滚动。 “我不属狗。” “啊?你不属狗你属什么?” “我属兔。” 她愣了一会儿,然后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易白,你真是太好玩了。你居然属兔…哈哈哈…你居然是属兔的…” 他表情不变,不明白她为什么觉得好笑,“属兔有何不妥?” 她笑到不行,这家伙的冷笑话真好笑。 笑了好大一会儿,她终于笑够了,一看他一板正经的脸,再一想到他属兔又有些忍不住,“我只是想不到,你这样的性子怎么会是属兔的。都说兔子急了也咬人,还真是不错。” 白白软软又可爱的兔子,和他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如果非要说有,大概只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白。 “生肖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 “确实,没什么惊讶的,我就是没有想到你会是小兔子白又白,不过你确实挺白的…” 他淡淡的眼神看过来,她死死忍着笑。这么一个大美男,又仙又冷竟然属兔,想想还真是挺搞笑的。 她憋得难受,别过脸偷笑。 眼角余光中,看到团公公那张不yīn不阳的脸。这一下所有的笑意全部散去,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团公公轻轻咳了一声,这才进来。 “九姨娘,荣公子。王爷让咱家过来问问你们屋子可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墨九想着瑞王倒是上道,团公公这态度比昨天对她还要恭敬。可见不仅是易白的耳边风起了作用,更重要的还是他们这次的任务完成得很。 “多谢团公公,我们这里暂时没什么需要的。” “九姨娘要是有需要,尽管开口。” 有这句话,她觉得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可以享受一下。 荣直道:“王爷说我们今年就在庄子上过年,不知我们需要准备什么?” 在庄子上过年,这事墨九不知道。她看着荣直,他说王爷说的,那一定没错。如果能在庄子上过年,她当然愿意。 至少庄子有温泉还很清静,不用面对王府的那些女人。 “真的吗?”她做着口型。 荣直微微颔首。 “太好了。”她又做口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团公公将他们的动作看在眼里,目光暗动。 “荣公子和九姨娘吃好喝好就成,一应东西都已备好,庄子上种的新鲜绿菜还有养的活物们应有尽有。二位好生歇着,咱家还要让人去抓几只jī给王爷煲汤,这就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