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屋内她倒是现成的解药,不过就算她有色心,她也不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何况对方是有主的。 “要不我给你弄些冷水来?”她站在chuáng边问。 一道疾风袭来,她被位进帐内。天眩地转间,她感觉自己被人压在chuáng上,心肝乱颤中她惊魂未定,上方是那张绝色的脸。 他之前洗浴时,脸上的易容已卸,面如冠玉的脸浮现出不同往日的妖艳。暗cháo汹涌的眉、凌厉隐忍的眉、紧抿克制的唇。还有喷着灼热之气的鼻。 她心跳极快,双手被他举过头顶,胸前极剧起伏。 “易白,你…你要做什么?”她喘着气,在他的双目注视之下,仿佛自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这种感觉该死的微妙,心里隐隐有些说不出来的期待。 实在是美色太过撩人,她压根抵不住。 “怎么不走?”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有着和平日完全不一样的暗哑,额头bào起的青筋表明他此时的忍耐。 “我走了,谁给你解毒。” “我不要。” 大哥,你不要还把我压得身下。你这个样子分明是很想要,好不好?口是心非的男人,比以往成天冷冷淡淡yīn阳怪气的样子可爱多了。 “我觉得你想要。” 他突然放开她,“快走!” 身上的压力一松,她慢慢坐起来朝他欺去,“易白,你看看我这张脸,你真的能下得了嘴吗?” 她还是易容的模样,慈眉善目的妇人。五官平常至极,唯一出彩的可能是皮肤。她顶着这样一张脸,实在很难想象他对着这样的自己还能有想法。 荣直的唇抿得极薄,心内的翻涌和身体的叫嚣折磨着他的理智。他很想否认,但是他发现即使面对这样的她,他依然动了欲。 在他的眼中,没有什么妇人,只有她。 独一无二的她。 他望着她,那眼中的暗cháo让她颤栗。 “易白,如果…” “不要!你快走。”他断然拒绝。 未gān的发如墨云倾泄,尘世中难得一见的俊美容颜染满红cháo。微松的衣襟,jīng致的锁骨,还有那一脸的防备。 如此美色,实在是要人命。 她慢慢动手,准备脱衣服。 他瞳孔巨震,内心的欲和残存的理智在激烈斗争,嘶哑道:“你在gān什么?” “脱衣服,给你解药。”她满不在乎地说着,把外面的厚实的袄子脱掉,再捋起袖子一副要大gān一场架势。 “快走!”他不再看她。 她朝他爬过去,“易白,你真的不要吗?” 他突然看过来,眸中赤红一片。 她被吓了一跳,然后感觉自己被他像是饿láng扑食将她又压在下面。这一次不同上一次,他的理智明显弱许多。 他额间的汗滴下来,伴随着粗重的喘息。 她也就是有色心,嘴上爱占他便宜,其实她还真不敢和他发生什么超朋友的关系。毕竟他和瑞王的关系不一般,她绝不做一个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易白…” 她感觉自己的衣襟被他拉开,白如瓷的肌肤像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一般诱惑着他。他盯着那抹白,理智渐渐消失。 “别…”她拼命挣扎起来,饶是她自诩功夫不错,在他的控制之下根本徒劳无功,“易白,你听我说。你咬我的手,我的血可以解你的chūn毒。” 她的血对于正常来说是最剧的毒,但对中毒者来说却是最好的解药。他停止动作,一下子将她的手按下去,咬在她的脖子上。 这小子是吸血鬼吗? “痛…你轻点,轻点…” 他抬头时,眼神已恢复清明。妖艳的红未散,还有嘴角的血迹,十足一个古画里走出来的艳绝人寰的吸血鬼。 “让你轻点你不听,你看我被你咬成什么样了?”火辣辣的痛从脖颈处传来,她呲着牙埋怨地看着他。 他一言不发地下chuáng,取来药给她抹上。纤细的脖颈上有一处明显的咬痕,血迹斑斑还有牙印。方才那个时候,他其实已控制不住自己。 “对不住。” 她怨气立消,“我可是头一回听到你说这三个字,念在你刚才失了本心,我就大度原谅你。还有关于我的血能解毒的事,你可千万别告诉他人,连瑞王也不可以。你能答应我吗?” “你放心。” “你说的话我还是信的。我救了你两次,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如果有人知道我的血能解毒,那我以后可就惨了。或许有一天会被人放gān全身的血,变成一具gān尸,所以你一定要替我守住这个秘密。” 这个秘密除了师父,就只有他知道。 师父…… 其实她是师父养的药人,药人分几种,一种以药养一种以毒养。她是用毒养大的药人,功效比普通的药人不知要qiáng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