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脱衣服。 “我什么我,我是在帮你。你要是想被他们塞女人,那我就不管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脱,脱到只剩下小衣后往chuáng上爬。 少女身上独有的幽香袭来,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濒临崩溃。她拉过被子把两人盖住,然后放下纱帐。 “哎呀…你个死鬼这么心急gān什么?别急嘛…轻点轻点,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猴急…嗯嗯,不要停…” 他僵硬着,错愕着。 那婆子一行人愣在外面,丫头也不哭了。 地上散落着衣服,那衣服丢得到处都是。屋子里还有人沐浴过后的水气,地上隐约可见几点水渍。 两人得有激烈,才能弄成这样。那婆子想着,一张老脸臊得慌。暗自呸了一声,骂墨九不知廉耻。 纱账内的荣直脸红到滴血,墨九也是尴尬到不行。王爷是上司,在上司面前嗯嗯啊啊那是工作。易白是同事,在同事面前搔首弄姿好像是在勾引。 他刚沐浴,气息清冽。 其实她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有色心的。 “事急从权。”她低声咬耳朵。 他连忙避开,紧紧靠近chuáng里。 至于嘛。 她这么豁出去是为了谁?没良心的小子。 “死鬼,你轻点,轻点嘛…我要受不住了…啊…” 门没有关,那婆子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回头狠狠瞪着那丫头。那丫头想解释,被婆子又是一瞪。 “你不是说事已成?” “是…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丫头抖如筛糠。 婆子狠狠剐她一眼,“回去再收拾你,看你怎么向夫人jiāo待!” “妈妈…救我…” “谁?!”墨九故意大喝一声。 众人只听得纱账内一阵慌乱,然后就看到那慈眉善目的妇人一脸cháo红地出来。“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那婆子刚才想走,没来得及。 “薛太太,老奴是想来问问你们要不要去前面坐席?” “我刚才听到有人哭?”墨九看着那丫头。 那丫头一脸死灰,心知今天的事情办砸了。她之前吓坏了,什么都没有看清,但是她感觉那个薛老爷会杀人。 事情没成,夫人不会饶她。她把心一横,就告诉夫人说事成了。 婆子挤着笑,“薛太太听岔了,没有的事。” “没有就好,可能是我听错了,都怪我家那个死鬼,白天夜里的没完没了。他从年轻那会儿就中意我,一天都离不了。刚才让你们听笑话了,你们可别说出去,怪难为情的。” 你还知道难为情? 那婆子不耻,一大把年纪的妇人。白天和男人折腾,晚上和男人折腾,叫得那么大声还不关门。 真真是不知羞得很。 “看这样子,薛太太和薛老爷去不了坐席,老奴这就去回禀夫人。” “慢走。” 墨九关上门,脸色微沉。 韩氏玩得一手好仙人跳,这是想用美人计来诬陷易白。然后捏着这个把柄让他们不敢再提嫁妆的事,怪不得杜氏今天那么热情。 她的同情心真是喂了狗。 “易白,他们走了,你要不要出来?”她上前去拉纱帐。 纱帐内涌动着危险的气息。 “别过来!”他说。 第31章 秘密 她吓一跳, 欲掀开纱帐的手生生停住。他的气息紊乱,她能清楚辩出他在纱帐内的位置,甚至可以想象到他此时的状态。 “易白, 你还好吧?” 他闭目控制自己的意念, 说实话并不好。他熟谙各种算计,自认没有什么yīn谋阳谋能逃过自己的敏锐。 这次真是大意了。 “你出去!” “我要是出去的话,你一个人能解决吗?” 纱帐内的荣直没有回她,乱成一团的气息表明他此时极为不好。她随身带的东西多,因为自身体质特殊什么解药都没有,有的只有防人的毒。 屏风后面一片láng藉, 她闻了闻, 确定药是下在浴桶的水里, 怪不得他这么谨慎的人都能中招。随意掬起一捧水凑近闻, 心道韩氏可真够狠的, 这是下了多少料。 这样的药已不是药,而是毒。 如此大的剂量, 是把荣直当成牛不成?一个男人若成了耕田不歇的牛,被耕的人怎么受得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她皱起眉琢磨开来,恐怕对方要的不仅仅是一个睡侯府丫头的把柄,而是用人命官司来掣肘他们。如果他们在侯府闹出人命,而且还是这么不光彩的事,恐怕再也没脸提什么嫁妆, 只能灰溜溜地让人牵着鼻子走。 当真是好毒的心思。 荣直一个人根本解不掉,他必须要解药。 “易白, 你还能忍得住吗?” 纱帐内的气息忽上忽下地涌动着,她脑子里快速想过几个方案。带他去找瑞王显然不合适,瑞王远在京外。如果给他找女人, 事后他说不定会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