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只是看看。 心脏诉说着令人不安地疼痛。 「学习会?」 她正在往包里塞入教科书和学习用具,我朝着她的背影,阴阳怪气地问道。 无所谓我没在意,只是开玩笑而已,脑子里满是这种毫无用处的借口。水池同学拿起包,转过身来。 「大概吧」 「哦—」 我这态度是怎么回事。装出漠不关心的样子,然而并不能做到完全不关心。 像是个闹别扭的孩子,但又不能缩回去,只能继续撇开视线。 这个时候,声响逐渐在离我而去。 「学习会啊」 突然听到这样的低语,我抬起头来。 「………………………啊………」 她笑了。 她走出房间前的侧脸,像剃刀一样割断了我的意识。 恐怕这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 那家伙,那样的笑着。 她在发自内心地期待着什么,不是那种尖锐的微笑。 柔和的,温柔的,像风一样抚摸着眼睛下方。 平静的冲击。 只看了一眼仿佛就穿透了我的身体,成为了我心里的一部分。 就是那样的笑容。 和以前相差太远,根本无法想象。 但一定只有水池海才能做到。 这是侵略者从另一个侧面进行的袭击。 「……这算什么」 我没有用手托着脸,大半个身子都扑在了被褥上。躺着,眼睛仿佛半天不眨一下般的干涩。一个哈欠也打不出来。为什么自己会毫无意义地想笑呢。那是从哪里来的情绪起伏呢。 感受到了无法感知的无数细胞的跃动。在波涛起伏的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萌芽。那是伴随着可能会让自己这个壳出现裂痕的疼痛而诞生的。 对发生在身上的异变感到困惑,就像发烧一样,倦怠和内心的不安日益突出。我找不到消除的方法,只是无数次追逐着残像,我看到的东西反复浮现在眼前。 闭上眼睛,抚摸脸颊,伏下身来。 为什么要带着那样的笑容走出房间。 不是对着我笑。 我从没见过她在我面前露出笑容。 她是去见谁呢。 她要去见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本来情绪就有些不安,又被疑问所包围,于是小声嘀咕着。如果真如传闻所言,我无法想象这种纯粹的感情能走下去。虽说是我不知道的世界,但肯定不是能让心灵富足的时间。所以,流言多半是错误的。 如果不是正确答案,那就更像是一个谜。 不知从何而来的同学,也不知要去哪里。 把那家伙和自己看到的东西重叠在一起,却还是抓不住那个轮廓。 构成水池海的东西,完全不明白。 就像在泥里一样,我一直躺着被褥上。 那家伙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无论我怎么翻身,无论我看到的墙壁怎样变换,我都一直在想着她。 「想知道小海你现在的表情吗?」 「……并不想知道」 「非常认真的表情」 「呃」 我想我只是因为近视,所以才显得眼神凶恶。 在车站碰头后,我像往常一样被人牵着手带到酒店。要说是去做什么,我正在翻开教科书学习。真的成了学习会。在最好的空气和味道中,指尖划过表面有些粗糙的教科书。 「上次没能好好学习,我觉得今天还是把那份补上比较好」 「……不用太担心」 虽说如此,但说实话我很扫兴。和地生姐见面的时候是这样的心情……不应该用心情这个词,觉悟……也很奇怪……这种时候该怎么说呢,我在电车中思索着这些。肩膀很用力,胃的底部又硬又重。这些全都变成了不可燃垃圾,不,也许学习完了还要用到。 地生姐坐在床边,目光落在有封皮的文库本上。 撩在耳朵上的头发,交叉的双腿,微微低着头的鼻尖和眼睛的形状,全都像是漂亮而整齐地往下流淌,好像在看瀑布一样。 真像画里的人啊,我偷偷窥视了一眼,又将脸转向笔记本。有不明白的地方就问地生姐,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交流。地生姐不是很闲吗,我不时地注意到她。明明身边有其他人的时候也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