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和那家伙并肩而坐,与她交流视线。 稍微,感觉有些落差。 虽然说了这样的话,但对方明显是美女。 其中没有扭曲的东西,也没有强烈的排斥,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又很害怕。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看着水池同学,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几乎快要低着头却又欲罢不能的事。 水池同学,水池同学。 我叫她水池同学,总觉得有点不舒服。摇晃着肩膀感到恶心。明明是同学之间很自然的称呼,但因为是例外的关系所以感觉距离感和认知上有偏差。我困惑于这种不协调感,怎么说呢……自己确实能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没有和其他朋友那样聊得很起劲,我只是和水池同学待在一起。 这么说来交换电话号码什么的……不过,也没什么好联系的吧。但要一起生活的话,问一下也没什么坏处。只是问个号码而已。 「水池同学,那个……」 「啊」 刚拿起电话,对方的电话就响了。她用凶恶的目光睨视着电话。但在看了一眼映出的画面之后,她的表情突然缓和了下来。 我拿着电话僵住了,水池同学歪着头问道。 「你在干什么?」 「啊,嗯,我是说,电话要响了……」 我吓了一跳,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好厉害啊,头上插着天线吗?」 「不,没什么……」 「我也想要」 ……有必要吗? 水池同学像上次那样,拿着化妆品走向洗手间,这次好像也是要出去。是被叫出去了吗,被谁,左思右想,都只能想到令人讨厌的画面,心情非常不快。希望不是那样,但却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我把手里的电话轻轻放在被子上。 抓着大拇脚趾,弓着背,不停地前后摇晃。 「今天大概也要出去住一晚」 「啊,嗯……」 水池同学和上次一样,把教科书和笔记用具塞进书包。这是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地方。 打扮好的水池同学,今晚也要去我不知道的地方。 「我回来了,哎呀,你要出去吗?」 「嗯」 「小心车啊」 「我出门了」 我听见水池同学在房间外面和她母亲说话。她母亲也不阻止她吗。 该说是奔放呢,还是放荡。放荡用在这里意思对吗? 我的心情像是笼罩了一层雾,盘腿而坐,不断抖着双腿,这时水池同学回来了。「啊—」,我的视线和声音都向旁边逃开。 「我走了」 「嗯」 在我不知所措没来得及好好回答的时候,她就已经消失了。 「呃,那个,一路,顺风?」 舌头很混乱,就像走在凸凹不平的路上。 她要是没听见反倒更好。 这种情况该如何回复才好呢。为了引导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稍微花了点时间。 「路上小心」 脖子以上仿佛是别人的,传入耳朵的声音像是其他人发出的。 是不是练习一下比较好呢,我在想这种毫无益处的事。 反正只是个马上就会消失,不是很熟的同居人。 ……真的会这样吗? 暂且不论这个。 她还会特意和我打招呼道别,什么嘛,我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不是吗。 「不是吗」 要不是说得像事不关己似的,会让我害羞到在地上滚来滚去。 维持住快要倾倒的身体,构筑起坐姿,吐露着心声。 「她去哪里了,还是问问比较好吧……」 不,我以前问过,虽然被她拒绝了。 这次是真的稍微有点在意了。晚上外出,在外过夜,筹集生活费。不稳定的东西不是若隐若现,而是呼之欲出,没有不可疑的地方。我只能联想到那种事情。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很糟糕了。令人不愉快的想象很糟糕,不健全的事情也很糟糕。因为是不能公开的事,一旦暴露了就很糟糕,所以要偷偷摸摸地做。我担心水池同学的『糟糕』,也会给一起生活的我们带来麻烦。比起本人我对这方面更感不安。 如果突然来了一个可怕的人,就不能只以讨厌了事了吧。 唯一不明白的是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