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的梦境

注意撕裂的梦境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53,撕裂的梦境主要描写了这是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故事:她的美貌与才情,她的胆大与好奇,注定让她走上一条不同寻常的崎岖路,从此以后,一路风雨坎坷,再也无法回头。而她并不知道,他一直远远的关注着她,无论她逃到了何处…...

分章完结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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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吟秋跟自己的这个表姐感情很好,于是很仗义地提出让韦杰来自己铺子上当帮工,虽然不是什么有前途的活儿,但也好过把他流放到社会上瞎混强。表姐为此对吟秋千恩万谢。

    初来时,韦杰也是心不在焉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想到三个月后突然性子大转,竟踏踏实实地干到了现在。

    韩吟秋冷眼旁观,被她发现了些许端倪,只要是池清在,那小子就特别勤快,不过韦杰话不多,多数时候只是干自己的活儿,谁也搞不明白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吟秋虽然隐约有些担心,但她也是了解池清的——她不是那种招蜂惹蝶的女子,也就暂且把隐忧压下了。

    韦杰低眉顺目地走到店堂最里面的水池旁,在低头清洗颜面之前,喏嚅地说了一句:“摩托车跟别人的汽车撞了一下。”

    韩吟秋大惊小怪起来,“那你没事吧,还伤着哪儿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韦杰飞快地打断她,眼睛迅捷地扫了杵在一旁望着自己的池清一眼,“没什么问题。”说着,低头用手接水,刷刷地洗脸,水侵入伤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一块干净的毛巾递到韦杰面前,他抬眼,看到池清温和的眼眸,“拿着,好好擦擦吧。”

    韦杰无声地接过,有些慌乱地把目光从池清脸上调开。

    “瞧你这样子,可真够让人担心的。”韩吟秋喋喋不休,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呀!那一会儿送货你也去不成了,这副模样可怎么去见客人呢!”

    池清见她犯起愁来,忙主动地说:“要不我去吧。”

    “不用!”韦杰突然开口阻止,“我能行。”

    “行什么行啊!”吟秋有点没好气,“瞧你那张脸,客人敢给你开门吗?”

    “还是我去吧!”池清又道。

    韩吟秋对她也是摇头,“你怎么去呀?你又不会开摩托,那幅绣品还蛮重的。”平常有这种零星外送的生意都是韦杰负责的。

    “我可以的,坐公车去,没问题。”池清很温婉地坚持。

    韩吟秋到底心疼表侄,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只得同意了,“那你早点儿走,送完货也别回来了,直接下班吧。”

    韦杰张了张嘴,还想说点儿什么,两个女人却已经结束了交流,各自忙开了,他站在镜子前,瞅着自己狼狈的模样,有些沮丧。

    临出发前,韩吟秋接了个电话,没讲几句,就喊住整装待发的池清,眼神怪异,“是打给你的!”

    池清莫名其妙地从她手里接过听筒,才“喂”了一声,对面就传来单斌乐乐呵呵的声音,“昨晚怎么样,没把你烦死吧!”

    池清的心微微一跳,“啊!是你呀!”为了联络方便,她昨天刚把绣坊的电话号码抄给了单斌,没想到他打得这么积极。

    “都挺好的,你就放心吧。”

    单斌笑道:“我一晚上没睡了,今天领导主动让我早些回去,我,咳,我想去你那儿吃晚饭,行吗?”

    池清听出他话语里的一丝亲昵来,脸上顿时微微发烫,“行。”一抬头,只见韩吟秋双目如电,炯炯地地投射过来,她赶忙含糊其辞道:“我还有事,下次再说吧。”

    “那好。我们在幼儿园门口碰头!”单斌爽朗的声音再度传来。

    “谁啊?”韩吟秋果然没打算放过她。

    “是,是果果班上同学的家长。有点小孩子的问题。”池清说着,抬手撩了撩鬓边的发丝,不再给韩吟秋盘问自己的机会,取了绣品就往外走,“我去了!”

    韩吟秋在她身后发了半天呆,嘟哝了一句,“怎么突然间神神秘秘的。”

    韦杰闷头理着裱画用的木框,仿佛根本没听到她的话。

    这次的客户是个有钱人,池清转了三趟公车才抵达位于城市南郊的别墅群,按着韩吟秋给的地址辗转找了过去,总算顺利地把货给送到了,没想到出来时却迷路了。

    池清进小区走的是正门,因为在里面绕了好大一个圈,有点不辨方向,出来时偏巧走了侧门,跟来时路几乎南辕北辙,放眼望去,除了间或出现的点点树木,跟一片蛮荒之地无异,别说公车站,连行人都不见有几个。等她醒悟过来,也许是自己走了岔路时,已经行出去相当距离了,返身折回委实不甘心,心想总有途径可以通到大马路的吧。

    抱着这种侥幸心理,她又不屈不挠地认准一条布满林荫的小道走了许久。

    渐渐地,连行人也不太能见着了。除了偶尔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世界简直象被隔离了一样。

    池清不得不停下脚步,手在脑门上打了个凉棚,向着略略偏移的太阳张望良久,最终确认大方向没有错,于是继续朝前走。

    这样的情形何其熟悉,她不止一次梦见过自己置身于如此繁茂的一条道路上,然而,却总是她一个人,孤独地漫步,无人相伴。

    当然,梦里有惧人的追杀者,现实里自然是没有的,她只是被几年前那场劫难给震慑住了。

    身后却蓦地传来脚步声,笃笃地,沉重而有节奏,打乱了她微薄的闲适。她赫然转身,身后空无一人,继续走,那声音却再度响起。

    难道有鬼?

    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还真说不定。

    池清陡然间紧张起来,她加快了步伐,只是身后那个鬼魅一般的声音却始终不离不弃,总是徘徊在距她五米开外的地方,而每次她回过头去看,却是空无一人。

    所有梦里的心悸和惶恐象轻烟一样笼罩住她,轻而易举地把她俘虏,好似要置她于死地,她先是加快步伐,然后开始疯狂地奔跑,希望籍此逃出生天!

    她的猜测是准确的,小道的尽头,与她来时的那条大马路接壤,事后回想,她应该是穿越山林,再次绕了个大圈才走出来的。

    她的听觉和全部的注意力都牢牢锁定在了身后,她努力调动双腿的节奏,耳边有呼呼的风声,在狂乱而嘈杂的氛围中,她几乎能想象得到追猎的人怎样步步紧逼,在离她越来越近的地方,他抽出了尖刀……

    “喀——”一声刺耳的锐响悚然间从斜刺里传来,池清惊慌失措地调头望去,眼前白光一闪,一辆警车呼地停在了她面前!

    “啊!”她直惊得地连连退后,尚未搞清楚状况,但见单斌从车上下来,带着一脸的惊讶。

    “你怎么会在这儿?”

    池清失措的表情让单斌突然间严肃起来,几步跨过去,揪住她的手臂,“怎么了?”

    “有,有人追我!”池清口齿不清地说着,往来时路上指去。

    郁郁葱葱的小径上空无一人。

    单斌哑然失笑,拉着她上车,“撞着鬼啦?那边再过去有坟地哦!据说是风水宝地!”

    池清被他塞进车里,犹自惊魂甫定,向着车窗外再度张望了一眼,难道真的是自己神经过敏了?

    可是,鬼有那么厚重的脚步声么?

    车子打了几个弯,终于驶入人气十足的都市的街道,池清开始清醒了,为自己适才懦弱的失态感到羞愧。

    “你怎么会去那边?”她讪讪地问单斌。

    单斌睨了她一眼,“我去附近派出所有点事儿路过这里,可巧,居然救了你一命!”

    听着他如此戏谑的打趣,池清的脸一下子涨红了。

    已是下午三点,单斌给单位挂了个电话,可以先下岗了。

    “唉!晚上还得接着去值班。”

    池清看看他,“那思桐今晚上……”

    “如果不麻烦的话,你看……”单斌脸上交织着笑意与为难。

    “不麻烦。”池清轻轻笑了笑。

    单斌呵呵直乐,隔了半晌,说了句,“你是我认识的最……最……”他竟然找不着词儿来形容池清,最后耸了耸肩,“最善良的人。”

    池清瞧他抓耳挠腮的样子,不觉抿着嘴笑。

    “听思桐说,”她缓缓地开口,语气里透着小心,“你以前……是做刑警的?”

    单斌快速而坦然地回答:“是啊!”

    “那为什么又……”池清侧着脸,双目紧紧凝视着他。

    单斌轻松的表情忽然转为沉重,“我妻子走后,有一段心情一直不好,还出过点纰漏,局里考虑到我的现实状况,就给调到后勤组了……我不想有一天,思桐连爸爸也失去。”

    池清听得凄然,一时竟无言以对,与此同时,心里一个本已凝结成型的疑团在缓缓散开。

    4-2

    思桐在池清家里断断续续住了四五天,单斌也籍着由头去她那里噌了几顿晚饭。

    最后一天,单斌来接思桐回去,果果跟她拉着手在小院子里难分难舍,池清在一旁看了,也颇为动容,原来果果并非她想象的那么孤僻,他很需要朋友。

    隔日傍晚,池清在家收拾,捡了几件思桐落在家里的东西,她整理好了塞进一个小马甲袋,嘱咐果果上学给她带过去。

    没想到果果第二天回来告诉她,思桐没去上课,她生病了。

    思桐这一病竟然就是一个星期,池清很是不安,问果果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池清担心她会不会是在自己家里感染了什么不适,这样一想,顿时感到一丝愧疚,她决定找个时间去看看。

    单斌没给池清留过任何联络方式,只除了从前在闲谈的时候提到过他所在的单位。说起来也是池清比较大意,她习惯了单斌单方面来找她,几乎没想过自己也有需要联络他的时候。

    池清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去单斌单位找他。这对她来说是近乎冒险的举止——在此之前,她从未对果果以外的任何人如此热心过——这主要是因为她在单斌父女身上看到了渴慕许久的温情与善意。

    为了去看思桐,池清又请了两小时的假,韩吟秋嘴上没说什么,眼神里却充满了好奇和怀疑。池清只能硬着头皮当没看见。她去附近的果品市场选了些新鲜水果,匆匆赶往单斌所在的公安局地方分局。

    除了在所在地的派出所办理过暂住手续,她几乎不怎么踏足这一类地方,有种本能的畏惧心理。

    印象里,应该是很严肃的领域,没想到走进去特别热闹。

    一名女警在门口正与某位老伯大声说着话,见池清探头探脑的样子,便转过脸来问她:“你找谁?”

    池清有些局促地撩了下鬓边的发丝,“请问单斌在吗?”

    “你找他?”那女警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回,“有什么事?”

    “我……”池清一时竟答不上来,“我,咳,是他……朋友。”磕磕绊绊说完了,脸也在不知不觉中红了起来。

    女警脸上渐渐现出恍悟的神色,很快就热情起来,目光透亮地扫视着她,爽朗地说:“他在,你等着,我给你叫去!”

    “谢谢!”池清又是感激又是窘迫地点了点头。

    谁知那女警走了没几步,突然仰脖子朝着对面一扇半敞的办公室门扯了一嗓子,“单斌,你女朋友看你来啦!”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立刻蹿出好几个穿制服的年轻人来,男女都有,嘴上吵吵着,“哪儿呢?哪儿呢?”

    池清于瞠目结舌中再度把脸涨红,不知所措地紧紧提着那篮装点得很鲜艳的水果,杵在门外不敢挪动进来。

    不多会儿功夫,她就看到一脸啼笑皆非的单斌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笑嘻嘻地数落那女警,“老袁,你胡说什么呢!又拿我开涮呢吧!”

    那被唤作“老袁”的女警用下巴往门外一勾。单斌顺着她指点的方向看过去,突然发现玻璃门口站着的那个满脸通红的女子,不是池清又能是谁?!

    单斌顿时愣住,英挺的身驱在不经意间僵了一下,疾步朝她这边走来。

    老袁立刻在他身后嚷嚷,“看吧看吧!我没说错吧,一见人家就魂不附体啦!”

    众人哄笑起来。

    单斌猛一回头,扫到几张八卦的笑脸,皱起眉来道:“瞎叫唤什么,都散了,干活去!”

    大家纷纷嘻笑着散开,唯有一名年轻女孩,用略带些敌意的目光冷冷睨着池清,直到醒觉场地上只剩了自己一人,才一跺脚气咻咻地返身进了某间办公室。

    “你怎么来了?”单斌盯着表情依旧不自然的池清问。

    他的语气里只有诧异没有喜悦,这让池清微感失望,蓦地发觉自己来这一趟实在太过冒失,但来都来了,也没法抽身就走。

    “我听说思桐病了,有点着急,所以……”她说着把果篮递过去,“她不要紧罢?”

    单斌的眼神逐渐柔和,他低头瞅了一眼那只果篮,不会是笔小花费,联想到她住的环境,一时竟有些心疼,“干嘛还买东西啊!她没什么大碍,只是感染了肺炎,住了一个礼拜的医院,已经差不多好了。”

    “肺炎?”池清惊异地抬头望着他,有些懊恼,“哎呀,估计是晚上着凉了,都是我不好,疏忽了……”

    单斌打断她,笑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小孩子得肺炎也是常有的事儿。前一阵那么叨扰你,我还没好好谢你呢!”

    “我,我能去看看她吗?”

    “现在?她还在医院,唔……”单斌想了想,“这样吧,我跟头儿说一声,开车带你过去一趟,你等我一下。”

    池清本还待坚持自己去就可以,单斌已经一阵风似的跑走了,她无奈地笑了笑,只得依旧杵在门口等他,依稀间,好似有双闪亮的眸子在偷偷注视自己,她疑疑惑惑地扭头去看,原来还是适才那个绷着脸的女孩,她不明所以,朝她友好地笑笑,女孩的脸僵了一下,低头假装看手上的资料去了。

    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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