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的梦境

注意撕裂的梦境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53,撕裂的梦境主要描写了这是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故事:她的美貌与才情,她的胆大与好奇,注定让她走上一条不同寻常的崎岖路,从此以后,一路风雨坎坷,再也无法回头。而她并不知道,他一直远远的关注着她,无论她逃到了何处…...

分章完结阅读10
    如果冯齐云真的识破了董弈航并朝他开枪的话,那他怎么可能放过俞海棠这个‘同谋’呢?就算当时俞海棠不在现场,事发之后,她也不应该是躲藏起来,而是第一时间向警方汇报啊!”

    对于俞海棠的失踪,成佳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不觉啃起指甲来。11kanshu.com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马寿山颔首道,“虽然在整件事中她不是主要角色,但是我在事后分析起来,发现她却是至关重要的人物。也许……她身上掌控着所有秘密,有人不想让她说出来,所以就对她下了毒手。在池清出现以前,我是这么推断的。”

    成佳眼睛忽然一亮,“对了,舅舅,那郑群呢?在他府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该怎么解释?窝藏毒贩,他的罪名也很大啊!”

    马寿山叹息一声,“对警方的怀疑,郑群的态度很强硬,不仅拒不承认,还反叱警方诬陷他,l市政府方面也有数位官员出来给警方施压,要求拿出证据来。最后所有矛盾都归结到一点上,就是跟弈航一起死掉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冯齐云。”

    成佳没想到案子走到这一步竟然还能峰回路转,心中隐约感到不祥,“那证实了吗?”

    马寿山没有直接回答她,“最初指认冯齐云的是k市那伙与他交易过的毒贩,警方后来把拍到的‘冯齐云’的尸体照片再度给他们辨认时,他们却象失忆了一样,都不敢确定了。没办法,最后只能辗转联络到泰国警方,请他们帮忙辨识。”

    顿了一下,马寿山继续道:“两周后,泰国终于有消息了,却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是什么?”成佳睁大了眼睛。

    “泰国警方反馈的信息说:冯齐云一个月前在缅越边境交易时由于双方起冲突而遭枪击死亡。所以他们得出的结论是,郑群家的这个人绝非冯齐云,而仅仅是郑家的某个宾客的保镖,他最大的罪名充其量也就是非法携带枪支。”

    成佳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

    “郑群坚持说警方滥杀无辜,事情闹成这样,k市和l市警方的压力都很大,虽然最后在上级协调下,争执硬给平息了下来。”

    “泰国方面的信息可靠吗?”成佳追问。

    马寿山瞥了她一眼,“难说,不过我还是认为郑家的死者就是冯齐云。郑群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且老谋深算,他既然敢接纳冯齐云的避难,就完全有可能在事发之后,甚至可能在冯齐云躲到他家里之时就安排好了各种预防措施,一旦东窗事发,就可以为自己洗脱罪名。”

    “他现在还在l市吗?”

    “不。”马寿山摇头,“冯齐云出事后没多久,郑群就带着家人远赴美国了,l市的资产他悉数捐给了政府,这样一来,对4.26案的侦查工作就更难开展了。”

    成佳托着腮帮子想了会儿,低喃道:“以郑群的身份,他为什么会肯帮一个毒枭呢?这其中必有缘故。还有,会不会是他把俞海棠给带走了,若干年后,俞海棠又逃了回来?”她为自己的猜测感到振奋。

    马寿山却摇了摇头,“如果说他把俞海棠杀了,我觉得还情有可原。把她带走,不太可能。带一个人证在身边,他有什么动机这么做?”

    “也许,”成佳慢悠悠地说,“他爱上了俞海棠呢?她长得很漂亮。”她的口气里难掩一丝酸意。

    “呵呵,你这孩子,竟想些什么呢。”马寿山紧绷绷的脸到此刻方放松下来,不过也仅仅是一瞬,“这几年,我仔细调查过郑群,发现他是个心思极为缜密的商人,鲜有蛛丝马迹留下。冯齐云没能成□逃脱,而是大曝于天下,这样的丑闻对郑群来说可谓天大的打击,他远走美国,多少也有些无奈的意思,你想想,如此境地,他怎么可能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还傻呵呵的把一个与案件有关联的女孩牵扯进来,不是自找累赘吗?”

    “也是。”成佳赞同的点了点头,“对了,俞海棠难道没有家人吗?她出了事,她家人有什么反应?”

    “俞海棠自幼跟她母亲相依为命,也没什么亲戚,只除了一个曾经教过她的钢琴老师。她失踪后,两人都疯狂地找过她,但杳无音信。更为诡异的是,这两人在半年内先后死于两起车祸。”

    “又是车祸?”成佳喃喃自语,她想起了查档案时了解到的那条信息:池清的丈夫刘永忠也是死于车祸。

    “看来,这个案子的确是迷雾重重。”她叹了口气,突然恍悟,“正因为最后郑群的罪名没有成立,所以对董弈航的烈士追认才又悄悄撤掉了,是么?”

    马寿山沉重地点了点头。

    “所以,您要继续追查,还董弈航一个公道?”成佳继续猜测。

    “不全是这样。”马寿山缓慢地说,“得知弈航牺牲的消息,我非常震惊,即刻赶往l市,在调查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很关键的疑点:先前警方得出的结论是弈航与冯齐云相互射杀而亡,但验尸报告上显示,冯齐云一共受过两枪,都在头部,一般头部中枪,必死无疑,根本无需重复射击,更匪夷所思的是,其中有一颗子弹竟然出自他手上的那柄枪。试想,一个头部中枪的人,会再自己朝自己补一枪吗?这于情于理根本说不通。”

    成佳的注意力再度集中起来,“你的意思是……杀董弈航的人并非冯齐云,冯齐云也不一定就是董弈航杀的,现场很可能还有其他人在?而就是那个人,把他们俩都杀了!”

    马寿山迎向她的目光中不失赞许,“对!别忘了,冯齐云出来交易不可能孤身一人,他肯定会带手下,之前k市捕获的毒贩也曾经提过冯齐云带了几个随从的,在逃逸时为了降低风险,他们应该是分散跑路的,而警方只追踪了主要的一头,就是冯齐云。”

    “这么说,一定是有某个手下悄悄潜入郑家与他会合了。但是,如果这个判断正确的话,他为什么要杀冯齐云呢?”成佳想不明白,“舅舅,这么明显的破绽,又如此重要的线索,为什么没有追踪下去?”

    “当时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郑群身上,而且事态发展到后来已经完全不可控,再加上泰国警方的那纸冯齐云早已死亡的证明让两市的警方哑口无言,最后不得不草草结了案。”

    马寿山又咳嗽了几声,成佳见状赶紧起身,给他的茶杯续了点儿水,殷勤地说:“喝点水,润润嗓子。”

    马寿山的面色缓和了不少,笑着举杯喝了几口,见成佳还眼巴巴地盯着自己,不觉道:“该了解的你都了解了。还想知道什么?”

    “你们……是怎么发现池清的?”成佳还有最后一个疑问。

    马寿山将茶杯放下,双手交叉相握搁在桌上,“是单斌在幼儿园无意中发现的。”稍顿片刻才又道:“她的出现纯粹是一个意外,也许……真的有天意一说吧。”

    即将离开马寿山办公室时,成佳又被他叫住,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要唠叨两句,“这件事是我交待单斌私下查的,所以绝对要保密,现在既然你都知道了,更应该……”

    没等他交待完,成佳就已经抬起手作了个敬礼的姿势,“我向领导保证,绝对只会帮忙,不会添乱,您就放心吧,舅舅!”

    门还没开,桌上的电话在寂静的空间骤然响起刺耳的铃声,成佳不由自主滞住了脚步。

    马寿山接起,简短的几句话之后,他的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嗯……好,你好好看着她……可以,没事。”

    成佳回过身来紧盯着马寿山,心里有种预感,“是单斌?”

    马寿山没瞒她,点了点头,有些沉重,“池清出事了。”

    7-1

    “留下来,留在这里,做我的情人。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杜靳平象催眠似的在她耳边呢喃,声音里开始添加了因欲望燃起而产生的急切。

    “放心,除了我,没人会知道你的身份。这是——你跟我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他的手划过肩摸索向她的胸前,那里的温热令他血脉喷张,他将池清整个身子都扳过来,与自己紧紧贴合在一起,俯下头,再无任何犹豫,象嗜血的兽一般再度攥住了垂涎已久的猎物……

    池清的身体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她的眼睛却睁得大大的,木然地瞪向天花板,仿佛已经完全失去活人应有的知觉,脑子里是前所未有的空白。

    苍茫一片的白,没有一个可以救助她的人……

    渐渐地,有人从那无尽的苍茫中走出来,一本正经的脸上布满了冷漠,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止步,眼里含着嘲弄与悲哀,默默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池清的眼泪呼啦啦地下来,心底有某处记忆被赫然间撕开,她只觉得腹部一凉,惊醒似的低头去看,原来是杜靳平情急之下把她的衬衣下摆给扯裂了。

    寒意令她清醒,她看清了自己在现实里的处境,愤怒被再度激起,她想起自己数度的颠沛流离,每一次,她都未曾屈服过,现在,自然更不能!

    “放开我!”她开始挣扎反抗。

    可是激情中的杜靳平已经无法心平气和地停止,他的脸被贪婪的欲望所扭曲,显出几分狰狞,他也没有想过要停止。从他偶然间发现池清秘密的那一刻起,他就憧憬着这样一天,他能够把她拥入怀中,占有她的一切,从肉体到灵魂。

    现在,他终于跨出了第一步,他相信,她反抗不了,因为他手上掌控的,是她无法抗拒的资本。从今往后,她就是他的奴,只能服从,别无他路。

    池清突然拼尽了全力与他厮打,要挣脱出他看似文弱实则有力的双掌,可是,不管她如何扭动,他都像一根牢固的藤蔓一样牢牢地缠在她身上。

    深埋体内的桀骜尽数迸发,她张口便朝着那捆住自己的臂膀狠狠咬了下去。

    杜靳平吃痛,反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恼怒地把池清摔在地毯上,咬牙低喝,“你简直是个疯子!”

    血顺着白净的手臂一滴滴流到白色的长绒地毯中,瞬间将一块华美污染。

    池清就地仰起脸来,她的嘴角亦在滴血,本是绾起的长发此刻早已凌乱不堪,她的目光急切地朝四周扫过,想寻找到突破口,可是倒地的地方离房门有段距离,杜靳平又刚巧拦在道上。

    她还是飞快地爬起来,向门口硬冲,杜靳平早有防备,手一捞就把她重新推了回去,“想走?有那么容易吗?”

    斯文的面具已然卸下,房间里唯有猎人与猎物在气息咻咻间角逐。

    池清被狠狠地撞到墙上,后脑勺传来硬物的触感,如同一道闪电划亮如墨的夜空——那是她用来绾头发的金属簪子,长而尖锐,情急之下,她的手往后一掳,那枚秀丽的装饰物俨然成为防身的锐器,被她牢牢握于手中,她将簪子高高扬起,对准近在咫尺的杜靳平,她的嗓音从没有这样嘶哑过,“让我走!”

    杜靳平在短暂的惊诧后哑然失笑,饶有兴味地望着她手里那枚可怜的“武器”,完全没把它放在眼里,反而更迫近她一步,“你觉得有用吗?”

    他眼里那股肆无忌惮的邪恶令池清几近癫狂,她强忍住眼泪,哆嗦着唇,断断续续地说:“不要……逼……我!”

    杜靳平在她眼里只是读出了惧怕,他谅她也没有胆量出手,但池清的惶惧再度挑起了他的征服欲,他有心逗她一逗,退后两步,似笑非笑道:“好,你走吧,没人拦着你。”

    尚未等他反应过来,池清已经象离弦的箭似的冲了过去,杜靳平没料到她如此敏捷,微一愣神,连忙飞身从后面扑上去把她抱住。

    池清疯狂地扭动身子,发出绝望的呼叫,她恨透了身后的这个人,倏地转过脸来,眸中突然闪过一道奇异的光,那眼神令杜靳平心中没来由地一凛,还没来得及有所防备,小腹处已传来一阵刺痛,他愕然地低下头去,难以置信地望着那枚扎入腹中的发簪!

    捆缚在身上的枷锁终于松开,池清颤巍巍地转过身来,面色惨白如纸,她瞪起美丽的大眼,目不转睛地盯住发簪露在外面的一截。

    那双眼睛曾经令杜靳平梦魂牵绕,此刻却俨然成了恐怖的镜子,反映出他的狼狈。他其实还没有疼到挪不动脚的地步,只是被急转直下的形势震慑住了,他朝池清挥了挥手,想展露一个笑脸,却比哭还难看,“你,你怎么敢……”

    血开始沿着伤处渗出,像坏了的水龙头,无法拧紧,水滴滴答答地只管流出来,转眼间单薄的衣摆上已是殷红一片。

    杜靳平忽然觉得浑身都松懈下来,刚才的勇武烟消云散,他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荒诞与危险,“快送我去医院!”他有气无力地吩咐池清。

    同样处于震愕中的池清象被唤醒了似的,看看他触目惊心的伤处,又瞅瞅他那张溢满诡异与恐惧的脸,一个转身,飞也似的狂奔了出去。

    她没有去打电话,唯一的意识是杜靳平终于不能拦着她了,于是她一路闯下楼来,唯恐还有别人拦着自己,她飞奔着瞬间就冲出了别墅。

    秋日的午后,小区的路径与来时一样清幽,没有人出没。她没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在那条枝叶逐渐泛黄的林荫路上疾走如飞。披散的头发在轻风中扬起又落下,时有秋叶如翩然的蝴蝶那样翻飞而下,无声无息地飘落在她肩上,继而又从她身上滑落。没有生命的东西就是这样无依无傍,即使再美,也死气沉沉。

    即将走到小区出口,那一处雄伟的大型景观喷泉已赫然映入眼帘,她的脚步才得以缓慢下来,她意识到自己已经脱离了那场噩梦,眼泪这才肆意地流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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