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恩极镇定地凝视着对面的两人，眸光轻闪，似笑非笑。

    慕荷看到姜永恩，第一反应就是向他跑去，看着她的动作，姜永恩不知为何觉得，那有些焦躁的心神奇地被安抚了。

    “慕荷，”向旸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你父亲……”

    她收住步伐，礼貌地向他点头，“好，我们下次再谈。”说完，她便没再回头。

    向旸看到姜永恩搂住她时，留给自己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没有说话，心下却千百言。有些事，急不得。

    慕荷窝在姜永恩怀里，忽然有些哽咽，闷了好久，才说了一句：“你来了。”

    “嗯。”他揉了揉她的头发，黑色的瞳孔盈满笑意，“我一向是行动派，因为想……”【你】字还没有说出口，她便环住了他的腰，麻酥的触感从腰间传来，姜永恩觉得心跳因为她这主动的拥抱而加快许多。

    她保持了这个姿势很久，久到姜永恩琢磨了一下才开口。

    “慕慕，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再继续？”

    她不找边际的应了一句：“谢谢。”

    姜永恩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一直相信她，他们之间何需言谢。

    慕荷住的是离学校不太远的一个公寓。和她合租的是一个德国女孩。

    公寓不太大，两室一厅，方便的是每人的卧室内有独立的浴室。因为慕荷常常不在家，和合租的女孩并不算太熟识。带姜永恩进了自己的房间后，他环顾四周，屋子里很整洁，有简单的家具。只是书架和桌子上都摆了很多书和资料，看得出她的工作量很大。

    姜永恩“自然而然”地留宿在慕荷的公寓。她看着他美人出浴般的那个勾魂姿态，移开视线……

    “我这的条件有限，你就将就一下吧。”慕荷找了一床新的被子，硬是在一张单人床上铺了两个人的位置——真考验他的身心。

    晚上，他握着她的手，听她说着这几个月在德国的学习和生活，忽然，一个特别的声音！

    他和她相对无言，那个声音越来越明显……

    黑暗中，姜永恩没有看到慕荷的脸有点红，这墙的隔音效果真心不好。

    “你的舍友经常带人回来？”姜永恩好像不经心似的开口。

    慕荷挣开他的手，把被子蒙在头上，低声应了一句：“不清楚……”他在她身侧不知为何有了调笑的闲情。

    “我们要不要试试？”

    说着，姜永恩把手伸进了被子里面。在他碰到她的那一刻，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慕荷的颤抖。

    “我明天实验室还有事。早点……”【睡】字还未脱口，姜永恩猛地把她转向自己，那双漂亮的黑色瞳孔里有着灼热的目光。

    夜晚的风静静的吹，窗帘的布在静谧中轻抖出一室的温情。

    姜永恩吻够了，才放开她。

    神秘的黑夜笼罩着他们，姜永恩的额头轻抵着慕荷的，噙满笑意和爱意的眼睛倾情于她。

    “永恩……”

    他应了一声：“怎么？”

    “我明天真的有很重要的实验。”

    他不禁笑出声，将她揽入怀里。明明身体烫得厉害，开口问话的语气却好像冷静得不似常人。

    “那我什么时候出手才好？”

    她安静了好一会儿，就在他疑惑她的回答会是什么的时候，她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胸前，不再动作。

    姜永恩苦笑：他就是太纯良，才不舍得对她用强。

    她抱着他睡得很安稳，姜永恩觉得一颤一颤的心跳很清晰的传来，他闭着眼睛，想起出发来德国前，父亲国际长途打来的电话。

    姜允河的话很简单，却让姜永恩思考了很久：“你的事我一向不插手，你认定的人我也从来没有过异议，我只想提醒你，要看清前面的路。”

    他知道父亲的这句话的深意，他懂得，父亲是在用他的经历警示他，姜永恩不确定他是不是知道慕荷，也不确定他了解后真的会不插手。

    每个人都有过曾经，只是有些已旧曾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