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一大早就去了医院,给李如和秦心月都了早点。 三人吃过早点,白蒙先是检查了一下秦辖府老爷子的病情,发现有所恢复,但是并不明显。 九转玉液在运动后配合使用效果比较好,如果直接使用,因为细胞对于药液的吸收差了很多,所以效果也下降了不少。 做完这一切,白蒙就开始对母亲李如倾诉相思之苦,讲述自己这些天在家里的苦寂生活,而母亲长住医院,花着高树根的钱,这也有点不太厚道。 李如只是微笑看着儿子,待他告一段落,她淡然的笑了起来:“你看你最近没吃好,都瘦了……” “是啊!”白蒙接着道,“没有您在家做饭,我现在根本找不到地方吃饭,外边的东西不对心思,哪有老妈你的手艺好……呃……” 他猛地捂住嘴,因为发现李如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见他停下来,李如笑了起来:“乖儿子,继续说呀,你就是想我回家给你做饭,你是我养大了,肚子里几根肠子,我比谁都清楚!” 白蒙讪讪地点着头,一不小心被老妈把实话套了出来。 “阿姨,还是您厉害。” 旁听的秦心月看到白蒙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是,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李如得意的笑了起来,教育道,“闺女我告诉你啊,这男人,嘴里说得好听的时候,都是有事求着你,如果他们过得开心,才想不起来你呢!” 秦心月掩嘴娇笑,偷眼看着旁边尴尬立着的白蒙,想到他这些天吃不好,也帮着劝道:“阿姨您病好了,也不能总待医院呆着,这里都是病人,实在太脏了!” 李如其实也只是和白蒙说笑,哪有当母亲不心疼儿子的,秦心月一劝,她面色一缓,一拍白蒙脑壳:“看心月这闺女面子上,你妈今天就陪你回去了!” 白蒙感激的看了秦心月一眼,李如总在医院住着,他总归是不放心,这下回家静养几天,也省得他总往医院跑。 “妈,我给您办手续去!” 说完,笑着跑出去找高树根办理相关手续去了。 李如见他急冲冲的样子,又心疼又生气,心说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多往医院跑几趟,给我把儿媳妇骗回去。 偷眼打量正在照顾秦辖府的秦心月,那是越看越爱。 白蒙找到了高树根,他听说李如要走,也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李如住院费什么的都是他掏的,他工资再高,也禁不起长年累月的这样花啊。 不过出院也是挺麻烦的,他这边正一项项的下着下续,忽听外面就热闹了起来。 不一会一个小护士撞门进了来,红着脸道:“那个疯子又开始念英语,这回要从女厕所向外跳呢!” 几个大夫当即面色一变,纷纷放下手中的活,高树根对白蒙歉然一笑,也随着众人快步走了出去。 值班室内,一时间众医生走了一空,白蒙也生起了好奇心,这是内科又不是精神病院,哪来的疯子呀。 一出门看见内科主任黄宇维,这位个子不高的白发小老头正站在女厕所门口,苦口婆心的向里面劝道:“刘宏,你身体日渐康复,忘掉的也会想起来,又何必想不开呢?” 白蒙循声走去,还没找到高树根,就见母亲和秦心月也站在人群外,向他招手,显然二人也是在这里看热闹呢。 “妈,这人怎么回事?”白蒙问道,母亲来得比自己早,应该知道点什么。 李如看了眼女厕里面,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个家伙也是可怜人,和老婆吵架后喝酒解愁,却喝的是假酒!这一下子就伤了身体,好像是什么内脏受损,还有失忆!” “妈你这个太长了,和进女厕所没关系吧?” 白蒙听了半天,却发现母亲说的和现在这紧张情况不搭界啊。 李如眼睛一瞪:“怎么没关系!他就是因为失忆才要跳楼的呢。” 被白蒙一打岔,她没了讲解的兴致,长话短说简明扼要的概括了整个事件。 “妈,这回又太短了!”白蒙被吊了一半胃口,不满的道。 秦心月看到他因为不知道真相百爪挠心的难受样子,于心不忍,补充道:“他本在精神科治疗,但是身体一直衰弱,便送到内科这里先调理。前些日子要从男厕所跳楼,被拦了下来,院方把男厕所的窗户也给封了——谁知道他又跑女厕所去了。” 白蒙这才明白过来,此时楼下响起了警笛,看到已经有了报警。 “刘宏,你想开点,这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黄宇维嗓子哑了,换护士长在门口大声喊话,却也不敢进去,那刘宏半个身子探出窗户外面,随时会掉下来。 这里可是二十三楼,跳下去就是一滩ròu泥! 只听厕所里面传出非常地道的美式英语:“朋友们,今天我对你们说,在此时此刻,我们虽然遭受种种困难和挫折,我仍然有一个梦想。这个梦……” 到此戛然而止,却听那个男声用中文痛苦绝望地道:“后面是什么,我想不起来啦,我怎么能想不起来呢……” 白蒙心中一动,这不是黎灵昨天背的那篇《我有一个梦想》吗?听说是什么大金子写的很有名,怎么这家伙也在这里背诵上了。 听说他是因为背不上来想跳楼的,白蒙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朗声道:“我仍然有一个梦想。这个梦是深深扎根于美国的梦想中的。我梦想有一天,这个国家会站立起来……” 背到一半白蒙愣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是用英语背出来的,还是地地道道的美式发音,没有一丁点的渡城口音! 第六章 背课文 听到白蒙的回答,刘宏眼睛忽然一惊,此时的他已经半个身子探出窗户外面,惊喜的回过头来,大声的继道:“是啦,是啦,是这句!这个国家会站立起来,真正实现其信条的真谛:我们认为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 他太过兴奋,抓着护栏的松开,在只有两只脚宽的窗台上走来走去,手在半空中疯狂的挥舞起来。 半空中风力很大,宽大的病号服剧烈抖动,猎猎作响。 护士长立刻一声惊叫:“不要松手,你会掉下来的!” 楼下传来一声声惊叫,二十三楼,这个高度根本看不清人的脸,他们只看到楼上的人松开护栏,情绪激动起来。 警方的谈判专家端起喇叭,大声向刘宏喊话:“请你安静,有先站稳,扶好……有什么问题和我们讲,我们会帮你解决!” 可是刘宏根本不理睬,他嘴里念叨着什么,猛地盯着下面聚集的人群,用英语又道:“我并非没有注意到,参加今天集会的人中,有些受尽苦难和折磨,有些刚刚走出窄小的……窄小的什么呢?” 后面他又想不起来了,抓着头发痛苦地蹲了下去,几块小石子被蹭到了楼下。 “你稳定……稳定……我们会解决你的一切问题!” 楼下高音喇叭继续劝说着,带队的是一位漂亮飒爽的女警,名叫江攀枝,年纪轻轻,已是东流区副局长。 身材高挑的她至少有一米七,一身威严的警服衬托得她英气逼人,看得楼上的情况,不由得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