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但是离开,是解决的必经之路。 蒋冬平对方依婷只提了两个要求: 第一,必须让方旖原谅她。因为她是生生母亲,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她是有过错,但是更大的过错在于你。父不慈,母不爱。造就了方旖这样拧巴的性格。” 虽然晚了,但是晚到总比不到来得好。一个孩子的成长不是一蹴而就,爱不是,恨也不是。 是长达二十余年的漫长积累,是一次次失望、痛苦、哭泣凝结成复仇的萌,然后开花结果,结出恶的果实。 至于第二—— 方依婷颤抖着,她想起那个夜晚。 蒋冬平狠狠地咬着她的嘴唇,咬破了、咬出血、咬得她浑身不住地颤抖。 “等着我。”蒋冬平难得出现这样恶狠狠的样子。她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只要我发现你有什么花样,方依婷,我们就完了。” 方依婷哭中带笑。她问她要贞洁。她竟然问她要贞洁?! 她自己选择离开,但是却问她要贞洁? 她以为她是谁?现代人谁不是朝令夕改的寻欢作乐? 她还指望她从一而终的守身如玉?真是一个老套古板的女人! 但是偏偏,她吃这一套。她甘之如饴。 好,很好。还知道要她从一而终,起码代表她在乎她。 方依婷恶狠狠地回吻过去:“蒋冬平你也听着。”她笑着流泪,“你最好也给我守身如玉,要不然——” 方依婷擦掉眼泪,从此,她不再将柔弱示人。从此,她将成为刀枪不入的方氏家主。 “你最好也给我守身如玉,要不然,我将你碎尸万段,全部拿去喂野狗。” 方依婷恶狠狠的样子,反而出彩得益发动人。 蒋冬平于是也笑了,真是别出心裁的海誓山盟。说到底,还是方依婷这个人,实在是太让她受用了。 —— 蒋冬平的伺候,方依婷似乎很受用。 蒋冬平的身体则是绷紧到了有些疼痛,她一寸寸地感受着。 被推拒、被排斥。 被接受、被轻风抚过。 看着方依婷猫一样舒展,肆无忌惮地享受着,蒋冬平起了恶趣味,她掀起疾风骤雨,像是要将她撕毁。 “你疯了。”方依婷一双漂亮的眼睛又瞪得大大的,“不要在那里!”方依婷很不满,推搡着蒋冬平,“那里疼!” “穿成这样,我还不得好好检查一下。”蒋冬平才不管她,我行我素般暗中发力。 方依婷一口气上不来,人如同在暗夜激流中飘dàng的小船,支离破碎。 迷离中,她狠狠抓紧了蒋冬平的衣服。 这才发现这人穿着一身侍应生的衣服。想来潜伏已久,想来就是来了一场瓮中捉鳖。 “你……怎么穿成这样?” 蒋冬平眼神暗暗:“怎么?犯法?” “不是……”方依婷皱着眉头,“你在这儿当侍应生?” 这里是她的地盘。 如果蒋冬平在此处工作,而无人上报——那是有人失职,定要将人事主管连降三级; 如若不是,那么蒋冬平混入此地,要将那安保主管连降三级…… 蒋冬平像是看出方依婷的小心思,她冷哼一声。 “这种时候还想些有的没的,看来是我待你太温和。” 一边说,一边加快自己的速度,瞬间,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只听见方依婷尖叫着:“不要……走开啊!” 像是一只被人捏着尾巴的猫咪。 —— 方依婷裹着披肩,神情有些讷讷的。 身上的礼服长裙已经皱得不能看,好在有这一早掉落在地上的披肩能够勉qiáng覆盖。 方依婷勉qiáng舒缓自己的呼吸。 沙发也凌乱得不能看。 只有蒋冬平,她只是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 穿着侍应生的工装,还有那么点俊俏后生的味道。方依婷注意力全部在蒋冬平的身上,她不由自主伸出手指点点红唇,印了一个吻在手上,又印在蒋冬平的脸上。 “服务不错,给你小费。”她说。 “哦?”蒋冬平笑了,“这程度就不错了?” 这程度……就…… 夜还很长,不过刚刚开始。 听出言下之意的方依婷浑身一震。 蒋冬平逗弄她,试探着拿乔:“既然收了小费,那我就走了。” “你敢!”方依婷怒目而视。 今天,方依婷的眼睛可是太累了,又是哭、又是笑,还总是佯装发怒。 “我在顶楼套房等你,你要是敢不来……”方依婷牙痒痒,“要你好看。” 蒋冬平指指一室凌乱:“总要有人善后吧?我可不愿意有别人——嗅到你的芬芳……” 方依婷的脸,于是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