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寒问暖、chuáng前塌上,恨不得蒋青妍二十四小时躺着。 蒋青妍取笑她:“二十四孝都没你这么孝。” 方旖斥责她:“我听人说女人坐月子是最辛苦的时候,你这个,虽然不是月子,也算是个小月子了。” 蒋青妍恨她不会说话,忍不住“呸”道:“会不会说话,赶紧呸呸呸。” 方旖不以为意:“我现在也是实习生,以后你真的坐月子了,我就能够信手拈来了。” 蒋青妍看着她忙前忙后,忍不住“唔”了一声,仔细考虑可能性…… —— 方旖艰难地熬过了一个月,终于开了荤。两个人为了更好履行志愿者义务,运用的姿势也比较…… 恩,不可言说得让方旖觉得腰背都酸疼了。 蒋青妍顺理成章,在chuáng上生了根,人也愈发懒惰。什么事情都指示方旖去做,恨不得吃饭喝水都在chuáng上。 方旖又好笑又好气,但是依旧把蒋青妍伺候得无微不至。端上切好的水果、送上温度适宜的水,恨不得买个尿壶放在chuáng头——当然被蒋青妍一个枕头扔在了头上。 蒋冬平在周末时候给蒋青妍打电话:“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她说。 蒋青妍心虚,她日子过得太顺遂,加上受这个不算大的手术影响,竟然有小一段时间没有回家。 虽然,与平日里频率也相差无几,但是蒋青妍还是心虚。 “周末就回去。”她说。 “嗯,正好我有事同你说。”蒋冬平言简意赅,很快挂了电话。 方旖推门进来:“吃点水果……要我陪你回去吗?” 蒋青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也是太心急了。”她说,“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我可是还没答应你的求婚!” 方旖对蒋青妍这种不急不缓才恨得牙痒痒:“你知不知道起码要送四个节礼,才开始讨论婚嫁事宜,时间不等人,岁月如梭!” 蒋青妍乐了:“反正我比你年轻两岁,我还是个宝宝呢!” “二十岁的巨型宝宝!”方旖颇为不满,嘟囔了两句。 一转眼,她们相识竟然已经两年有余。 人世间的至美,chūn天的花、夏天的风、秋天的月、冬天的雪,还有——二十岁笑起来让所有风花雪月都黯然失色的你。 方旖看得有些呆了,她忽然觉得,这种岁月静好,真好。 蒋青妍推她出门:“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回去看我妈妈,也请你回去,陪陪你的母亲。” 第19章 神秘的 周末,蒋青妍如约而至。 蒋冬平的房间一如既往,凌乱的艺术家气息。 蒋青妍笑着递上水果,蒋冬平撇撇嘴:“我是你妈妈,不是你亲戚。”她还有点不乐意了。 儿女的客气,看在父母眼中,心酸多过于欣慰。 蒋青妍只是笑:“您多吃点水果,老是宅在家里不见阳光的,对眼睛不好。” 蒋冬平顺势摘下眼镜,露出那副漂亮的眼睛。 蒋青妍的眼睛一丝不苟地继承了蒋冬平,在清秀的五官中,这副眼睛最是漂亮,眨巴眨巴的时候仿佛天地间翻飞的蝴蝶。 只是最近几年,蒋冬平的视力有所下降,也看过两次西医,现代医学也有盲区,痛苦吃了个遍,但是查不出个所以然。 后来,她的一个什么神通广大的朋友,费了老鼻子劲才找到一个专门看眼睛的颇负盛名的老中医。 那老中医倒是有些神通,说是某些颜料伤眼睛,加上用眼过度、加上非自然灯光,多项因素通力合作,视力下降那简直是一定的。 彼时,不是蒋青妍陪着母亲问诊,单单听母亲赘述那老中医对她严厉训斥就觉得万分好笑。 想那不可一世的蒋冬平,想必被老医生当做小孩子般训斥,竟然也有莫名喜感。 “那有无解决方法?”蒋青妍更关心这个。 蒋冬平撇撇嘴:“眼睛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可逆。”但是至此之后,倒是习惯作画的时候戴着眼镜。 据说,这幅眼镜也是那朋友找人特别定制的。 蒋青妍无意间提起:“那要好好谢谢这位朋友。” 蒋冬平不是那种自来熟的外放型性格,朋友并不多。因为稀少,就珍贵了,在蒋青妍眼中于是有些珍惜。 本末倒置,反而由女儿指导母亲维护得来不易的人脉关系。 蒋冬平倒是没有作答,一脸的讳莫如深。 眼镜戴着戴着便也习惯了,或许心理作用、或许真的颇有效果,倒是不觉得眼睛酸涩,但是视力始终没有恢复。 戴着细边框眼镜的蒋冬平,遮住了那双显得过分闪亮的大眼睛,反而有种世故的禁。欲系肃然。 蒋青妍有时候打趣母亲:“颇有大家的风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