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城烟

注意半城烟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65,半城烟主要描写了卯年冬,本打算到京都过冬至时跟大姐要些白绸做衬帘,怎么也想不到冬节会在这种地方过。她知道自己不会有好结果,在二哥丢下她绝尘而逃时,她就知道,只是还猜不到到底是被□而死,还是被一刀砍头,她比较倾向...

作家 闫灵 分類 现代言情 | 34萬字 | 65章
分章完结阅读12
    有,惊吓到不少。mijiashe.com

    他表达思念的方式与别人不同,别人用言语,他直接用行动,这行动就是像土匪一样压到她身上。

    “你会压到孩子。”推开身上人的脸,夜色虽暗,在惊吓之余,她还是能感觉到是他,“别这样,快下来。”弄醒孩子怎么办?

    “下来?”一手拉下自己的衣服,一手扯开她胸前的衣襟,“你有多久没让我沾了?”从有孩子到现在孩子满百日,快一年了吧?“我要你!”而且是马上。

    这个土匪!

    灰暗中,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到女人偶尔的浅呼,以及床底间有节奏的轻响……他就像匹脱缰的野马,释放着一年来积压在身体里的欲/望。原本他是想克制一下的,怕太冲动会伤了她,可事后才发现欲/望这东西根本克制不了,在军营里,他可以什么都不想,甚至根本不会记起她,可一旦那种专注消失,恰巧她又在跟前,冲动就再难控制。他对自己说,他不只喜欢她的身体,他更不是个好色之徒,没娶她之前,他也像嘉盛那般欲求不多,可有了她后,他就变了,变得放/荡、冲动,而且好色,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这小妖精是专门生出来让他堕/落的。

    直至逞足了他的欲/望,才消停下来。

    摸到桌上上的火折,擦亮,点燃红烛,三月未见呢。

    他光着上身坐在床侧,双手撑在身体两侧,胸口多了几道伤疤,有一条还渗着血丝,君锦放下火折,叹口气,这人粗糙到连自己身上的伤口都不理,“就不知道上点药么?”从梳妆台旁抽出一条白绸巾,擦拭他的胸口。

    “小伤,流几天血会自行结疤,用不着麻烦。”虽这么说,却也极享受她的伺候。

    一边享受她的小心擦拭,一边看她,她只穿了他的内衫,赤脚踩在他的外衣上,两节粉嫩的小腿若隐若现——她仍不喜欢在他面前袒/露身子,不过却也慢慢放开了不少,至少愿意让他看到她这么慵懒、不整齐的样子,“今天热闹吧?”一定不少人来送礼。

    “知道今天什么日子,还回来这么晚?”今日可是儿子的百日,他明明可以回来的早一点,却偏要等到大半夜。

    “风雪太大,马不前行,若不是硬要赶回来,恐怕明天都未必到,不过这也好,省了听那些人说三道四。”地盘大了,属下多了,难免会有麻烦的人和事。

    “如今你占着三州两地,文官武将越来越多,怎么可能躲得了清净,再说躲得过今天,明天他们还是会来烦你。”取了梳妆台上的伤药与他擦上。

    “至少得先让我把多余的火气释放出去。”否则他会对人发火。

    他的暧昧说辞,惹来她一记小拳头,“嘉盛给了我一封信,说是送给吴杭周蜀的,恐怕是想先让你过目。”说是让帮忙斟酌,现在看来怕是等着让他斟酌的吧?

    看一眼梳妆台上的信封,起身拿过来,顺便拉她坐到膝上——也便于她给他上药。

    “我看过了。”她跟他说明。

    罗瞻毫不在意的点头,继续看信。

    “信就这么送过去。”嘉盛的措辞很恰当,把信放回原处。

    “商家重利,这么重要的书信,恐怕商联的要价不会低。”她要先把这些说清楚,毕竟认识归认识,钱还是要照付的。

    他并不在意钱的事,“随便他们要。”要多少给多少,“你母亲与大姐可有消息?”上次出征时,她一直为这事忧心忡忡,他让嘉盛派人打听,一直没有结果。

    点头,“刚收到书信,母亲随大姐去了长洲,谁知那边也乱的很,老宅被焚,不少宗亲也遭了难,大姐说她们要去丽阳,那边靠近吴杭,应该安稳一些。父亲在京城,不知下落,二娘她们也不知所踪,就大哥还在青阳,他投了东阳王田序,你应该知道吧?”

    点头,君天阳投田序他倒是听说了。

    “还有——”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了一摞礼单,“这是今天收到的贺礼。”

    “你看着办吧。”这种事他不管。

    “其他可以不管,不过这份贺礼我觉得有些蹊跷。”翻出其中一份给他看,“这辽阳曾辉你可认识?”

    “辽阳曾辉?”还真没听说过,拿来仔细看过,礼单上只有“辽阳曾辉”四个字,名下贺礼还挺重。

    “一个陌生人下如此重礼,多半是想让你留意他,所以我让人打听了他的住处,本打算明天让嘉盛过去看看,既然你回来了,我想还是你去一趟吧。”礼单上的贺礼可都是照着朝贡的礼来的,“这些东西可都是皇室重器,恐怕这人来头不小。”

    颔首,他还真想见识一下这曾辉是何方神圣。

    放下礼单,看小妻子一眼,手不规矩地探进她衣襟底下,“再来一次?”

    “你真是没完了。”躲着不给他。

    小两口这边躲闪嬉笑,到忘了床上还有个小的,罗瞻好不容易将妻子逮到身下,刚想亲下去,蓦然发现儿子正好奇地看着他们,那双眼睛十分漂亮——像她。

    “这小子怎么挑了双女人的眼睛?”太水亮,有失男儿风采!

    “只许像你,难道一点都不能随我?”就这双眼睛能让她安慰了。

    趁妻子注意力在儿子身上,他得偿所愿。

    “孩子看着呢!”这人真是太没规矩了。

    拉过一只枕头挡住小家伙的视线——非礼勿视!

    “哇——”被无视的小家伙大哭,惊醒满宅的梦中人——

    今天是他的百日宴,他是主人。

    一帮女眷冲将进来,看到的却是一个大哭的娃娃,和一对局促的父母。

    ☆、十六  擂

    他居然真肯带她一起出去?!

    年节前,君锦打算跟云雨串一趟街市——既然家里所有女眷都能出门,何故她不能呢?

    他却不同意她跟云雨一起。

    他说的:

    云雨那丫头自小在外游荡惯了,该去不该去的地方都敢去,延州一带临近边塞,胡汉混杂,民风彪悍,她又是如此招摇,单独出去纯粹是惹麻烦

    ——这听起来似乎是关心她,但总让人觉得在怪她。君锦自认不是个狐媚的人,可自从认识他开始,她就被扣上了祸国殃民的帽子,从此再难摘下。

    所以她便有了机会与他同行。

    他又说不习惯太惹人瞩目,所以她穿了一身男装——也不知道是谁惹人注目,长得跟门神似的,站在人堆里高出大半个头,反倒说她太惹人瞩目……

    临近年关,延州的集市异常热闹——因为入秋后塞上一直在打仗,很多商货都囤积在了延州,现在才开始兑换,所以四处可见胡商、南贾,奇装异服。

    他算是个开明的占领者,至少他没有下禁商令,不像南方的叛乱者们,画地为圈,禁止外人通行。

    商贾流通虽可能会引来奸细探城等不必要的麻烦,但更会引来数不尽的金银钱财和万种商货,相比之下,后者更具长久意义,以如今的局势来看,持久耐战方有安身立命的本钱,像她大哥,太注重军权、兵马,只有钱财的流出,没有钱财的流入,所以当大周这个靠山崩亡之后,他只能投入另一个人的麾下,为别人马首是瞻。

    她一直认为他是个大老粗,但在某些方面,他似乎不是,不但不粗糙,相反却精细得让人吃惊,也许有一天,他真得会有所成就吧?毕竟这样一个世道,出身代表不了任何东西。

    “大师兄,有人打擂——”云雨最是眼尖,不待别人应和便以身随意动。

    无奈,嘉盛只好跟上去,怕这丫头惹出什么事来。

    今天是打算买完东西就送她们回去的,他们则要去拜会那位辽阳来的客人,现在看恐怕是有困难了。

    等了好半天也不见嘉盛他们回来,罗瞻拉了小妻子坐到面摊的凳子上,让姚升过去看看,不成想他却带了一脸愤怒回来,“大哥,那鸟人的话太恼人!您让我上去吧,揍他一顿方才解气!”姚升才是个真正的大老粗,被人言语一激便会怒火中烧。

    “闲了两天不知自己姓什么了?游方打擂的人,口气不大一点怎么混江湖?你少掺和。”罗瞻微微皱眉。

    姚升一向极怕他,见他不高兴,赶紧压下满腔怒火——大哥生起气来可不得了,不过——“是嘉盛兄弟让我上去试试的。”有嘉盛在前面撑着,大哥应该不会怪罪他了吧?

    罗瞻望一眼被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擂台,嘉盛这小子,又搞什么鬼?

    伸手拉君锦起身,“先去买你的东西。”府里还又一大堆事,够他忙到明年开战的,哪还有心思看什么擂台,今天出来纯粹是为了办事,顺便领妻子去买她需要的年货。

    姚升见状,只得闷头跟在罗氏夫妻俩身后,不敢再吱声。

    买完一圈东西回来后,却发现嘉盛、云雨仍未从人群里出来,罗瞻不免又皱起了眉头,“姚升,叫他们回来!”

    “是。”姚升提着大包小包就往人堆里钻,他块头大,力气也大,人群硬是被他挤出了一条三尺宽的小道,谁知他刚近擂台,手上的东西被陡然被飞出来的人撞了个天女撒花,美丽的丝绸在空中翻飞了好一会儿才落到地上——随即被人群践踏……

    擂台上的大汉也得以看到了他们这方——

    那小子在向他挑衅?罗瞻目无表情,没接受那汉子的挑衅,领军带兵的人,若被人轻易挑一下就火冒三丈,还打什么仗?何况向他挑衅的人那么多,每一个都接受,他就用不着做事了,“回去吧。”低头对妻子道。

    天太冷,先把她送回去。

    君锦微勾一下唇角,因着他被人挑衅居然没有火冒三丈!真不容易,不知是他改了性子,还是他本来就对她不一样,相信那挑衅的人如若换作是她,估计此刻他已经大为光火了,这人绝对受不了她犯上作乱!

    罗瞻不接受挑衅,但并不意味着挑衅的人会就此罢休,他是非要逼着他停下脚步不可的——一只锦盒从擂台处飞将过来,在接近君锦的后脑勺半尺位置被罗瞻抬手接住。

    锦盒里的翠玉簪滑落在地,跌碎成两段——那是君锦买给刘婆婆的礼物,刚才被姚升散落到了擂台上……

    君锦看一眼碎簪子,可惜了,花了不少钱买的,让婆婆知道怕又要怪她浪费了。

    “姚升,去吧。”罗瞻没转身,背对着擂台,只对姚升如此吩咐一句——既然那小子这么想被揍,他满足他。随即又皱眉看向妻子,因为她弯身捡起了碎簪,“捡这个做什么?”

    “可以让匠人做一对玉坠。”跟刘婆婆待久了,耳濡目染到一些勤俭的习惯。

    “再买一个。”他看不得她捡别人的东西来用,要捡也该捡他的,旁人的不行,拿过碎簪扔到路边。

    “不是给婆婆的,我自己用。”她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不喜欢给刘婆婆用坏的。

    他没跟她解释误会,“谁用都不行。”拉起她的手,决定再去买过。

    君锦想悄悄抽回自己的手,哪有两个大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手拉着手的?但——抽不出来……真不知道是谁在惹人注目!

    ***

    令人意想不到的——姚升输了,被那人从擂台上直接扔了出来。他气不过,爬起来还想重新来过——刚才不算,那小子暗算他。

    嘉盛赶忙拦住准备耍赖的姚升,“输了便要认输。”并回身看一眼刚买东西回来的罗瞻。

    罗瞻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姚升输了,他也有点吃惊,看来这人不是普通的江湖浑人。

    不待嘉盛跳上擂台,一个着青色长衫的细挑少年已然蹿到擂上,引得台下人一阵哄笑——这小身板,也敢上去打擂,撑不了一拳就得回姥姥家见他娘。

    君锦难得有心思看这么粗野的较量,之所以认真起来,全是因为台上那青衫少年,只第一眼她就看出那是个女人,尽管比平常女人高一点,黑一点,更英挺一点,但那的的确确是个女人,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因为开始认真观看,便也顺便打量了一番那设擂的大汉,灰色短打扮,方脸、络腮胡,身形高大,活像半截小黑塔,足足比他对面的青衫少年大两倍,这真是不对等的对决!即使相信那青衫少年本事不小——否则她不会跳上去自寻死路,但仍免不了为她担心,毕竟她的身形太过瘦小。

    大汉并没有像台下人那般嘲笑自己的对手,而是向少年拱手抱拳,“小哥先报上名来。”

    少年也拱手还礼,声音清越,道:“辽阳何未鸣,高抬贵手。”

    不多言语,两人各自开势,但却迟迟未动手——

    大汉一点也不轻敌,只是暗想着自己打了这么久,招式肯定已经被人看了七七八八,如今这少年敢跳上来,必定是有他的过人之处,不知该以什么招式先试探一下他的底……

    而少年则在想——此人力大无穷,身手也精湛的很,她若主动出击,势必会与他拳脚相碰,对她来说是相当吃亏的,所以她打算让对方先出手,她来应对。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静在当下无动作,差点没把下面看戏的人给急死。

    “到底还打不打!”有人嚷嚷。

    “毛头小子,不打别上去啊!”有人嗔怪,丝毫不觉得自己多无耻,免费看戏还那么多要求。

    “那么多人都打飞了,一个毛小子有什么可怕的!”有人则反过来撺掇起设擂的大汉。

    终究,还是大汉先出手了,他来延州设擂可不是为了什么输赢,他是想来投靠山的,设擂不过就是想让那人注意到自己,进而有见面的机会,否则贸然登门投靠,谁会理他?就算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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