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他一把拖拽起地上的喻惜安迈着大步走进霍家大门。 喻惜安被他拖得跄踉,她脸色一慌,抓着他的手,试图挣扎:“霍凉笙,你做什么?你疯了吗?” 很好!收养了她这么多年,头一次敢叫他的名字。 霍凉笙危险地眯起眼睛,手中力道也不免加大了几分。在众多下人的注视下,他拽着喻惜安上了二楼主卧室,在喻惜安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一把将她丢进浴缸里,倾身而下。 喻惜安背撞在冷硬的浴缸里,疼得厉害,头也跟着一阵眩晕,眼看着那双冰凉修长的大手对着她的衣服伸了过来,她脸色微变,迅速死拽着自己的衣襟,紧咬住下唇:“霍——” 凉笙二字没有出口,她又意识到什么,急忙改口:“霍叔叔——听闻我跟别的男人在外面开房,说我年纪轻轻私生活不检点,而要我在暴雨中罚跪的你,现在是想要我的身体来报答你这些年对我的养育之恩吗?” “如果是,我脱!”喻惜安不卑不亢的迎上了男人暗沉下去的视线,她的声音很轻,淡得几乎没什么情绪,她面色镇定,然而,细看之下她握住衣襟的手在隐隐颤抖。 她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来阻挡这荒唐的一切,明知说出这句话,可能会承受他更大的怒火,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不能让他看到她身上的痕迹。 他猜的没错,昨晚她的确跟他睡了——在她那所谓的妹妹苗静容精心算计下,她误打误撞地跟他睡了——当时她中了药,在苗静容安排的那个男人追逐之下,胡乱的推开了一个房间,不曾想他居然在里面,若知道是他,她到宁愿委身于那个地痞流氓了。 她知道霍凉笙虽然收养了她,却是向来讨厌她的。 手在触碰到她衣襟的时候生生的停住,男人黝黑如墨的眸子锐利地望着她,脸上线条轮廓转冷:“你说什么?” “我说,如果你需要我用自己的身体,来报答你这些年对我的养育之恩,我脱。”手有些颤抖地开始解自己衬衣上的纽扣,昨晚失身,他罚她跪了一天,她也没有哭,然而,此刻,她眼中的泪水却是控制不住了。 这些年,危险与死亡似乎总是与她隔着一线之间。 她在赌!赌霍凉笙的骄傲不会允许她这样。领口处最高的那个纽扣解开,接着便是第二个了。 看着那泪眼模糊的双眼,那低着头,纤细颤抖正在解扣子的素手,霍凉笙眼眸转暗,连带着俊朗的脸也跟着沉入冰霜。现在,她倒是越来越知道,什么话能够惹怒他,什么动作能够激怒他了。 他甚至不太明白,当她说出那句,如果他需要她用她的身体来报答他的养育之恩,那么她便愿意用这种方式来报答他?她是把她自己当成了货物商品?还是把他霍凉笙当成了什么?一个专门找借口猥琐人的变态? 想到此,心底的愤怒就狂掀而起,连带着那股疑虑也消失殆尽。 眼看着那胸前第二个扣子即将解开,霍凉笙薄唇紧抿,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从浴室拖了出去,往外一丢:“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对你那发育不良的身体产生兴趣,滚回卧室,给我写五千字忏悔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