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好事,容白不担心。 父子俩看起来是和解了,这一天等的最久的是沈爷爷,仔细看,他的眼眶也泛着红色,他拿出醒好的红酒,倒了半杯,“都坐好了吧,把酒倒上……” “叮铃铃----”这时门铃突然响了,沈母过去开门,俩男人卷着冷气窜进来。 “阿姨好,开饭了吗?” 这声音太熟悉了,容白抬头,只见江沉星左手拉着小可,右手捧着一只木盒子,穿了件红色夹克,又s_āo又贱,嘻嘻哈哈地打招呼。 他看沈爷爷端着酒,几步窜过来,抢下沈爷爷手上的杯。 “还好还好,还不算晚,”江沉星呼了一口气,新染的闷青色头发直冒绿光,“喝我这个,1928年的香槟,口感贼木奉!” 他把酒打开,每人倒上一杯,然后拉着小可大咧咧坐到容白下一位。 沈莳和江沉星是发小,两家关系自然不错,沈父问江沉星:“老江没回来?” “没,”江沉星给小可乘了碗汤,“他们老两口准备在国外定居了,搞得我过节都饿着肚子,相当惨。” 从江沉星对小可的照顾上,沈家人能看出几分异常,沈父脸色瞬间柔和,甚至还有点想给江父打call,j_iao流j_iao流心得。 江沉星说的可怜兮兮,惯孩子的沈n_ain_ai便张罗赶紧吃饭,有江沉星在,沈家换了个气氛,闹腾的不行。 一顿饭吃完江沉星还嫌不够,又嚷嚷要打麻将,过节嘛,就是图个乐呵,不一会儿麻将桌就支起来了,三人坐上麻将桌。 依次是沈爷爷,沈母,江沉星,还缺一位。 沈莳说:“崽,你上。” “我......”容白犹豫了一下,“我不会打麻将。” 沈莳把他按到座位上,“没事,我教你,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好吧。” 容白坐在江沉星上家,沈爷爷给沈母偷偷打了个眼色。 于是半小时后,江沉星组起来的麻将局画风突变: 容白:“我和了。” 沈爷爷:“哎呦,我就不该打这张三筒。” 容白:“我又和了。” “我怎么这么大意!”沈母绝望,“底牌都没见二万,我为什么要冒险打二万!” 眼看着把把都有机会和牌,最后却莫名其妙掏钱的江沉星:“????”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我怕不是打了假麻将? 老人家腰不好,不能坐太久,麻将打到十一点多,沈爷爷率先告饶,要歇一会。江沉星输怕了,趁机扯起外套拉着小可跑的无影无踪。 他走之后,沈莳看了眼时间,对沈母说:“妈,那我们也走了。” 如果现在不走,沈母怕是要留他们在这过夜,那样崽肯定会不舒服。 毕竟是和亲爹睡觉都不肯,非要钻他被窝的小狼人呢。 “你先等会,小白,跟我过来。” 沈母把容白神秘兮兮地叫进卧室,沈莳没办法,只能耐心等着,他坐在沙发上,看容白从沈母卧室出来,又被拉到爷爷n_ain_ai的卧室。 这么折腾了好几圈,两人才终于能走出去。回去的车上,沈莳问容白:“他们给你什么了?” 容白从口袋里拽出四个大信封,一个比一个鼓,还有一封直接装了一把车钥匙,“说是上次气氛不好,没来得及给见面礼。” 容白数了一下,红包钱加上今晚赢的钱,比他买礼物的钱多好几倍,他深吸口气,鼻子酸的厉害。 “嗯,”沈莳道,“以后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 “家人”是容白一直可望不可即的东西,没想到短短几天内,他竟拥有了这么多的家人。 容白打开窗子,让风吹干脸上的液体,他看见江边摆了满满一排烟花,这是h市的传统,每年新年钟声响起那刻都会一齐燃放,做烟花表演。 容白没看过烟花表演,挺感兴趣,为了看赶得及看表演,沈莳加了几脚油,停到车库再赶到小区广场上的时候,不算晚,23:55。 跑这么快还真有点喘,沈莳平复好呼吸,看还有时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盒子。 “崽,你的新年礼物。” “是什么?”容白开心的小雀斑都红了,他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 黑色的绒布衬上,躺着一对铂金戒指,最简单的满钻款式,内圈好像刻了什么字,夜太深看不清晰。 容白咽了口口水,拿出来便往手上套,戒指意外很合适,他忍不住笑了。 “这么着急?”沈莳无奈地捏捏眉心,“我本来打算给你戴的。” 容白脸一红:“那、那换成我给你戴吧。” 他忙不迭把戒指给沈莳戴上,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慌慌张张从口袋里也掏出来个东西。 “沈小莳,这是你的新年礼物。” 少年手心摊开,沈莳看过去,那似乎是一颗雪白的犬齿,顶端钻了孔,细细的鱼线从中间穿过,透着庄重又神秘的气息。 沈莳问:“那天你带我回狼族,就是为了从母亲坟墓里拿这个?” 容白一愣,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被沈小莳看到了。 “嗯。”容白扬起小脸,看着对面的男人。 “狼族有个传统,如果狼人看上了谁,就会把自己的r-u牙送给他做定情信物,代表着向狼神许诺,永生永世对那个人忠贞不渝。” “沈小莳,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承诺,我送你这个,是希望在狼神的庇佑下,你能够健康顺遂,永远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