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璎仔细回想着与陆泽云在一起时的场景,确定从没见他戴过玉佩。 “玉佩会不会在那位手中?”叶天祈适当提醒着她。 “对啊,我怎么把她忘记了。”楚晚璎激动地说道:“玉佩是陆泽云与曲家联姻的重要之物,他当然会交给自己最亲近之人保管。” 眼看事情终于有了新的发展方向,楚晚璎心头涌上几丝雀跃。 “只是恐怕又要劳烦殿下了...嘿嘿!” 楚晚璎有些奸诈地笑出声来,指了指自己的膝盖。 叶天祈听完也跟着勾唇笑起来,“你的腿伤都已经有三日了,算下时间。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怎么?还要在本王这里演戏吗?” 楚晚璎略显尴尬,这家伙怎么知道自己的腿伤已经好了? “殿下误会了,我是想告诉你,我自己能走,能走......”楚晚璎连忙解释着。 心中暗骂叶天祈小气鬼。 寒舟再次潜入曲府,从曲老爷口中打听到了玉佩的样子,并找人临摹下来,做了一块假的。 那玉佩本是一对,陆泽云那块玉佩上刻有竹枝纹路,而曲筱筱这块刻的是兰花。两块玉佩都有内扣,将它们合在一起便能成一块完整的玉牌,玉佩上都有两家的姓氏印记。 至于假货,自然是没有印记的。 寒舟只做了一块雕刻着兰花的玉佩,也就是曲筱筱的那一块。 “主子,为何不直接让属下去搜查?” 寒舟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主子要绕这么大圈子。以他的身手,不到片刻功夫便能将玉佩拿回来。又何必让主子和曲小姐亲自跑一趟呢。 “你若前去搜查,万一被那女子发现,恐怕会惊到她腹中胎儿。”叶天祈淡声道。 “陆泽云虽然死不足惜,可孩子是无辜的。我们此行不仅要替曲筱筱洗刷冤屈,也要护住无辜的胎儿,若我们不择手段达成了目的,和陆泽云那种人又有何区别。” 楚晚璎语重心长的说完这番话,与叶天祈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都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来,果真,想到一起去了。 “是,属下记住了。”寒舟沉默片刻,拱手恭敬地道。 这两人,何时变得如此默契了? ........... 翌日,三人早早就来到了北城,陆泽云对这女子也算上心,买下的宅子虽然有些偏僻,却布置得温馨舒服,宅子外的风景更是怡人美丽,确是个养胎的好地方。 他们到时,正看见陆泽云与那女子站在院中话别。 “玉兰,我明日回来,外面风大,你早些进去别吹了风。”陆泽云轻抚着那名女子的脸颊,眼底尽是柔情蜜意。 “嗯。”女子点头应了一声,在他的脸颊上落下轻吻。 楚晚璎顿觉恶心,可惜了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她若知晓自己的心上人是怎样一个狼心狗肺的畜生,不知会作何感想? “王妈,好好照顾夫人,若有什么需要随时派人来通传。”陆泽云朝一旁的老嬷嬷叮嘱一句,这才舍得离开。 直到陆泽云走远,那位玉兰姑娘依旧在院中痴痴凝望。 她正欲转身回屋,却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正要挪步前去探察情况,身边的王妈却突然拉住了她,“夫人,您怀着身孕,这些闲事还是莫要去管了。” 玉兰拍了拍王妈的手背安抚道:“我们这偏僻,许久也不见有人来过,怪寂寞的,我就是去瞧瞧,不碍事的。” 王妈叹息一声,不忍拒绝她,只好陪着她一起走出去观望。 “你这个负心汉!定是不想与我成亲了,才将玉佩给了别的女子,你这个薄情寡义、始乱终弃的浑蛋!” 玉兰刚走出去,便听见楚晚璎尖锐的嗓音从门口传来,隐约夹带着抽泣声。 王妈神色一慌,急忙挡在玉兰面前。 叶天祈脸色骤然阴沉下来,面对眼前这个泼妇味十足的小女子,他甚至有立刻上前掐死她的冲动。 不是说好他们只是佯装来踏青的兄妹,丢了玉佩才来附近寻找,这女人现在这副泼辣模样又是想演哪出? “说啊!你怎么不说话了?被我猜对了是不是?你瞪着我干嘛?难道我说错了吗?”楚晚璎见叶天祈不搭理自己,更加愤怒了。 嘿!愣着做什么呢?炸起来啊,兄弟! 叶天祈冷眸扫向她,“闭嘴!” 楚晚璎怔住,从袖中提溜出一块手帕就开始掩面痛哭:“呜呜~~你凶我~~你居然凶我~~呜呜~~当初你说过你喜欢我,会娶我的,现在呢?连我们最重要的定情之物你都丢了,呜呜~~你根本就不爱我!!” 楚晚璎哭哭啼啼,像极了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 寒舟在暗处看得直皱眉,这曲小姐还真是不管别人死活,临时加的这出戏,未免太夸张了吧? 叶天祈看着哭哭啼啼的楚晚璎,只觉得脑仁疼。 玉兰见到这样一对小情侣在自家门前争吵,挺着个孕肚就要上前劝阻。 “两位莫要再争执了,伤了感情多不好,有事慢慢说。” 玉兰的声音很软糯好听,配上她那张秀气的瓜子脸,倒真有些娇弱的味道。 楚晚璎哭得更大声了,叶天祈的额角青筋跳了几跳,“本...我说过,玉佩是我不小心遗失了,并没有送给任何人。” 楚晚璎擦了擦泪水,抬头瞪向他。 “我不信!平日你都会随身携带的,无缘无故怎么就会丢失了?你去过哪里?在哪丢地?你给我说清楚,你说啊!”楚晚璎几步冲上前用手指一下下戳着他的胸膛质问。 哎妈,这手感真好,弹性十足。 她忍不住在他结实的胸膛摸了一把,这才停下。 叶天祈浑身僵硬,额角青筋暴跳,这女人,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吃他豆腐吗? “妹妹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