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喊他“特派员”了。 陆希安已经示意服务员拿来他的衣服和包,一边在外西装上套羽绒服,一边示意她往停车场走:“你先去,我马上就到。” 章予珍瞪着眼睛,瞪得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却只能眼睁睁得看着他俩一前一后走出大厅,插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陆希安甚至都没有回头跟她打一声招呼,就跟丢了魂一样,径自往外面跑。 章予瑙连忙喊了一声:“希安!” 陆希安听见了,转过身来朝章予瑙摆了摆手,隔空喊话:“我们先走了!” 章予瑙一脸尴尬得卡在原地:“......” 俩人走就走呗,走到大厅口又不知道为什么停下脚步,嘻嘻哈哈地聊起天来。 问题是,他们俩个嘻嘻哈哈聊什么,章予珍和章予珍一家都听得到!听得一清二楚! “你不觉得你刚才像个大傻子吗?跟着一帮二傻子,目送一帮三傻子出门。”秦梦阑问陆希安,给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是蛮傻的,可惜我没有借口提前走。”陆希安耸了耸肩:“而且我猜你也没走,索性等了等。” “我真是要感动哭了。”没有传出相对应的哭声,倒是秦梦阑的笑声,像春日里放飞的风筝,漫无边际得飘进了酒店大堂。 ~~~ 章耀华和章太太两个人脸色难看得对视了一眼,章耀华咬着牙交代章予瑙:“以后少跟陆希安那个小子来往。一点儿规矩都不知道。” 章予瑙摊开双手,表现得很无辜:“当初是你让我跟他来往的啊。说看中人家的背景,看中了人家的实力,看中了人家的可持续发展力。” 章耀华被气得脸色一灰,但又说不出啥来。 章太太倒是切入了重点,一边拍着女儿的肩膀安慰她,一边指示他们父子俩:“刚刚那个女孩,也是化工组的吧。我看她年龄不大,怎么混进组的?今天发红包的时候我就纳闷了,怕她是老魏或者老戴的什么亲戚,没想着动她。予瑙你是做哥哥的,明天代你妹妹去宁大一趟,问清楚了她是什么角色。你爸爸是董事长,有些事不方便他出面。你问清楚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懂吗?” 章予珍也跟吃了士力架一样,刷得从妈妈怀抱里站了起来,朝自己哥哥吼道:“我要她滚出化工组,滚出宁大,滚得越远越好!” “呵。”章予瑙特别瞧不上自己妹妹身上这种“全世界都跟我姓章”的蜜汁霸气。虽然他自己也有几个“章择天”“章责天”“章啧天”的江湖绰号,但就是打心底里瞧不上自己妹妹。 本身就是嘛,都是玩着泥巴长大的,凭啥你要装出一副我玩乐高成长的鬼样子来。 章予瑙朝他妹和他妈翻了个白眼,喷起口水:“你们俩个大老娘们懂什么?人家一个小姑娘,一个人能干一个翻译公司的活。你们懂个屁,看认不顺眼就让人‘滚出化工组’,‘滚出宁大’。日了天了章予珍,我问你,你t能进化工组上班吗?你t能考进宁大吗?成天没事做,就知道瞎哔哔。” 章太太叹了口气,说得动老子,说不过儿子。 章予珍:“.......”我妈一定给我生了一个假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啃火腿肠的王珊珊:女主的复仇路上怎么能少了...... 罗静扶了扶眼镜:留言。 张裕:满二十条留言双更,满三十条留言三更,哎,满四十,不要不现实,我们洗洗睡吧。 ☆、毒深深血蒙蒙 一路风驰电掣,车影穿梭,第一次坐跑车的秦梦阑脸色发白,脸上没有半点兴奋。 怎么会兴奋,吓都要吓死了。 好不容易驶到了繁华街道,车速慢了下来。秦梦阑猛吸了几口气,平稳住心跳,请示道:“领导,可以的话慢点开,我真不着急回家。” 一个红灯满足了她的要求。 陆希安侧身松了送她系得很紧的安全带,顺带调笑她:“看不出来,你胆子挺小。” 秦梦阑伸手将安全带系得更紧,坦然道:“我妈是被超速驾驶的大巴撞死的。” “抱歉。”陆希安立即道了歉,真心实意。 秦梦阑摆了摆手,舒了几口郁气之后继续跟他聊天:“嗯,你们这些华侨华人吧,小时候有没有看过琼瑶剧?” “琼瑶剧?国内的电视剧吗?”绿灯亮了,这一次,陆希安明显放缓了车速。 “没看过琼瑶剧就好,哈哈,那你肯定没看过《情深深雨蒙蒙》。”秦梦阑得意得拍起了小手。 陆希安翘起嘴角,追问道:“这个《毒深深血蒙蒙》,是什么题材的剧集?刑侦破案?还是丧尸吸血鬼?” 美国人的口味啊...... 秦梦阑解释给他听:“它是一部家庭伦理剧。讲的是一个老头娶了两个老婆却不公平对待。待遇差的老婆生了个女儿,待遇好的老婆也有一个女儿。待遇差的女儿为了报仇,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计谋和美色夺取了她妹妹的心上人。” 其实秦梦阑的意思是:章太太是雪姨的人设,章予珍是如萍的人设。而你陆希安嘛,没错,很悲催得被她当何书桓用了。 陆希安是斯坦福毕业的高才,收集和处理信息是特长,听了一路之后给出自己的见解:“美国人无法理解这样的剧集。首先,没有一个美国老头可以重婚。当然,不排除今天娶名媛明天离婚娶名模这种情况。其次,美国老头离一次婚就会掉一层皮,他的前妻、孩子照样可以过得很好。再来,如果是一个女儿要对另外一个女儿实施报复,嗯,在美国不会这么麻烦。一个女儿吸/毒的时候被另一个女儿举报,或者在facebook上晒对方丑照。怎么讲,美国人斗起来的时候不在乎脸面,没有中国人这么藏着掖着还弯弯绕绕。” 秦梦阑成功被他带偏了话题:“所以,在玩政治游戏和官海浮沉这一块,美国人斗不过中国人呀。中国历经多少个朝代,光权力斗争就玩了几千年。可是美国呢?才两百多年的历史。别的不说,就说老魏和老戴。他么俩表面上看着是一个麻将桌上的牌友,可实际上,明里暗里不知道捅了对方多少刀了。” 陆希安笑了笑,意味不明道:“有机会我要领教一下。” 车子进了鼓楼,得益于街边的led灯,成排的法国梧桐绽放出比白日里还要灿烂的金黄色。 十点半了,街边上一家名为fragent的咖啡屋还亮着它温暖的吊灯。玻璃窗口坐着一桌喝咖啡的青年男女,男的英俊耀眼,来往路人都会偷过玻璃看他一眼。他却看不到别人的注目,一直高高得抬着头,有些神伤得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坐在他边上的中年女人则一直低着头,不知疲倦得敲着身前的笔记本。 秦梦阑的眼神好,一眼就看到了他们,立即叫了停车。 陆希安调小了车上的音响,跟她确定:“你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