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gl

我前世嫁错了人,这辈子嫁对了――余愁余愁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用一双波澜无惊的眼眸望向面前的人。韩涵沉默小会儿缓缓道:“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你。”“我也是。”韩涵摇摇头,权当她在说气话。当年余愁在七年前的事业高峰期退出影坛,不惜身败名裂...

作家 吞风饮浪 分類 百合 | 60萬字 | 209章
第(16)章
    停车坪上已有几辆车,韩琴君扫看一眼。韩涵,韩梅,还有……一辆明huáng色的兰博基尼!韩琴君眼神一缩,冷哼嗤笑着别上车门。

    夜风将炎热的气息呼啸而来,韩琴君走上两步,热气便在心窝中蒸腾,汗珠额头凝结,热刺刺的。她将外套取下搭在手肘处,大步流星朝着宅子过去,佣人见她回来,轻轻推开门。

    冷气席卷而来,让韩琴君倏地冷颤,往心底里凉透。

    大厅之中,静的可怕,地上掉落一根针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冷的诡异,手肘上的外套又重新上了身。

    韩琴君眼光闪闪,父亲坐在几十年如一日坐在上席,韩涵与韩梅对面而坐,唯一的空位置在父亲的左下手。那曾是她的位置。

    老爷子停箸,韩梅与韩涵皆齐刷刷轻地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唯独韩琴君对坐的女人。

    女人紧捏着将刀叉,双手的颤抖顺着那餐具愈发明显。她眼神深邃,脸刻意朝下倾着,似乎要完全藏起来。大厅中除去轻轻浅浅的呼吸,余下的只有她那突兀的咀嚼音。

    似乎此刻该是吃饭的时候,她吃的那么理所当然。

    于是韩老爷子重新抓起了筷子,他用不惯刀叉。

    韩琴君双手抱胸靠在椅子上,低着头望向面前的食物,浇着酱汁的牛排色泽诱人,高脚杯中的红酒反she着魅惑的涟漪,可她没有胃口。

    这些食物远不及林叔给余愁熬的排骨汤,要来得及勾起她的食欲。

    沉默的晚餐后,谁也没走,韩琴君开口:"我来拿户口纸。"

    砰、砰!

    刀叉和碗碟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众人蹙眉将目光投she到慌张抬头的妙龄女人身上,jing致的妆容与得体的装扮此刻无法掩饰住她内心的慌张。

    微哑的声音急迫地从她喉咙中挤出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拿这个?"

    韩琴君看了看手表,八点二十二分,抬眼问:"嫂子,有什么问题吗?"

    韩老爷子不耐烦地看了看女人吗,扶椅起身直接朝二楼走,而韩琴君了然地紧随其后。

    书房内,老爷子早有准备地将韩琴君的那页户口纸给她,他脸上有些愤慨询问:"你回来只是为了拿这个吗?"

    韩琴君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收好,抬头挑眉,唔了一声:"还有,能否请您不要再针对余愁?"

    "你居然帮她说话?"韩老爷子睁开浑浊的眼睛望过去。却得到了韩琴君的摇头与解释:"她是无辜的。"

    "可她不冤,"韩老爷子提高声调反驳,"心甘情愿的jiāo易,她先出尔反尔,怪得了谁,你今天专门回来是为了她求情?"

    韩琴君挺直腰杆站在他面前,神情淡然地试探:"如果是,你会收手吗?"

    韩老爷子不会因她的一句话而胡乱猜测,亦不会掉入韩琴君的语言陷阱,回答要么为"是"或者"不是",又何必加上"如果"?

    韩琴君见他沉默,说了再见在门口停住,道:"我还是希望您能放过她。"

    老爷子看了她很久,最后小幅度点头:"我会考虑。"

    "多谢。"韩琴君礼貌又生分的道歉,关门出去,她没下楼,而去自己先前的房间收拾一些东西。

    刚刚打开房门忽然身子一个趔趄,被人从背后搂抱住,契子疯狂的气息想要吞噬她。韩琴君冷漠用力掰开环绕自己腰间的手臂,转身推开突袭的人。

    "汪静,"望向先前被她喊做嫂子的女人,韩琴君压低声音怒道:"请自重!"

    汪静有些崩溃,她不断地靠近韩琴君,追问:"你过来拿户口纸做什么,你要和谁结婚了!"

    韩琴君头上青筋bào起,不断地告诫自己忍耐:"我只是过来拿一趟罢了,但这不关你的事儿,汪静,是谁告诉你我今天回来的?"

    "这些都没关系,你哥哥早就死了,婚姻关系早就自动终止,我……"她握手在腕,眼睛张得大的可怕,嘴唇颤颤巍巍,忽然要去抓韩琴君的手贴过来,

    "可我早说了……"韩琴君挥开,抬头瞥过去,厌恶道,"我不喜欢你。你于我,如同当时的哥哥于你一般,令人发指。"

    第18章

    "那不一样!"汪静反驳,要推翻韩琴君的指责,"我和他不一样……"

    她想到什么突然间被抽空了力气,身子一松懈,塌下肩膀,语气也随着萎靡起来。

    汪静伸出手,想要抓住韩琴君,恍惚之间,衣角从指间滑过,被巧妙的躲开。

    她反复地呢喃:"你回来拿户口纸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拿,琴君你要做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情!"韩琴君揉了揉眉心,转身去收拾昔日残留于此的东西,

    汪静抬眼望去,韩琴君如当年一般在书架前踱步,目光在书籍上来回找寻,不急不缓,端的是年少秀雅。自己就像个走投无路的囚徒,身后是满身酒气的豺láng,慌慌张张地跌进她的房间。

    "小姑,你哥他喝酒了,你、你得帮帮我……"

    这是她当年与韩琴君说的第一句话,记至如今。仍记得一头华发被弄乱,躲藏的时候无意通过反光瞧见了自己真正的láng狈模样。

    汪静曾经不止一切的摄像,若是当时初遇不是如此láng狈,已无退路,汪静也遐想过自己许有一丝美梦成真的可能。

    再度靠近,韩琴君一打转便对上她那双水波粼粼的双眸,眼泪流转,凝聚成珠,随着眨眼时候翻滚而下。

    汪静泣不成声,她哭的可怜,但韩琴君紧蹙眉头,抱书快走径直越过她,一丝怜悯的眼神都没留给她。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韩琴君走到停车坪,还未打开车门便见韩涵在倒车,瞥了一眼,抬起手敲了敲车窗,示意停下。

    车窗缓缓摇下,韩涵由下往上直了一眼,抿紧了唇不说话。

    韩琴君半阖着细长的眼角,发出警告:"你该管好自己的嘴。"

    "她要来,我没办法……"韩涵此话承认自己泄密,也知自己此举不对,婉约语,"下次不会了。"

    韩琴君望了一眼老宅子,似在轻声附和她,又恰如呢喃细语:"没有下次。"

    似乎自己与这一对母女,天生八字不合,韩琴君无论遇上谁心中都会不痛快,眼中快速滑过绚烂的城市夜景,理智与车速一同放飞,撕碎在喧嚣的狂风之中。

    待熟悉的景物映入眼帘,方缓缓平静下来。

    开门前,她先看了一眼手表,十点。别墅灯火通明,没睡?韩琴君疑惑地打开门,入眼的便是一老一少正对着头,余愁发丝顺着脸颊垂下遮挡了眉眼,仍旧专心致志地在打毛线。

    韩琴君顿步,后退至门外再度体会外头灼热的气息,与别墅内的凉慡截然成反比,但还不至于到编织毛线的程度。

    只见林管家gān燥枯huáng的双手握着银白小铁棍,穿针勾线,上下飞舞,时不时指点余愁一二,俨然乐在其中。

    韩琴君关门的声响才让两人从回过神来,林管家今日对小姐的兴趣莫名其妙的不大,反而先看了下墙上闹钟,反而急急忙忙催促余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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