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沉吟了片刻。 老大夫和善道:“姑娘放心,老夫从医几十年了,自当守口如瓶。” 霜霜点头,她蹙了眉:“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 想了又想,她还是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 老大夫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些年来了多少小娘子,都羞于说出口,往往都说有个朋友如何如何,他自然不会拆穿。 老大夫:“姑娘继续说。” 霜霜把那天上午时她的症状和老大夫都说了一遍,末了,她问老大夫:“大夫,你说会不会是那药的后遗症呢?” 如果是的话,她再喝几服药就好了。 老夫人摇头:“按照姑娘的说法,那软筋散的药效喝上三服药应当便全解了,不可能残留在身子里。” 而且按照霜霜的说法,中药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了,哪有那么厉害的药能在身子里残留这么久。 霜霜有些茫然,如果不是后遗症,那是因为什么呢? 老大夫也说不明白,他从医这么些年也没见过这样的症状,他斟酌道:“姑娘,若不然这样吧,你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还会不会出现这症状。” 霜霜有些失落,不过这也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 霜霜起身,然后把诊金jiāo了,谢过大夫后,霜霜出了医馆。 巧月迎上前,她到底还是有些担心:“姑娘,你身子没事吧?” 霜霜摇头:“没事。” 眼下事情都办完了,霜霜便乘了马车回府。 走了一上午,霜霜有些累,她倚到了榻上。 霜霜想可能这次就是个偶然,只要日后不再出现这种症状就成。 倚了一会儿,霜霜有些困,她打算睡个午觉。 午歇前,霜霜照例拿出玉佩看看。 昨天事情太多,她都忘记看玉佩的裂纹了。 只是看着看着,霜霜“咦”了一声。 这玉佩的裂纹似乎没有变化。 霜霜想难道是修复的太慢,她肉眼看不出来了? 霜霜没当回事,她把玉佩重新挂好,然后午歇起来。 这一觉霜霜睡了足足一个时辰,她醒来后很是jīng神。 下午无事可做,霜霜便看起了之前买回来的话本子。 这一看就入了迷,一直看到了傍晚,该用晚膳了。 今天陆砚在府里,她该和陆砚一起用膳。 思及此,霜霜的脸又有些泛红。 她安慰自己,那天就是因为天气太热,她才会不小心碰到陆砚的掌心的。 而且这事已经过去了,彻底过去了。 霜霜舒了一口气,然后去了正屋。 她到的时候陆砚已经坐到桌子旁了,霜霜露出一个笑来:“陆大人。” “这几天你都没怎么在府里,可是很忙?”霜霜又道。 陆砚回道:“嗯,有些忙。” 这会儿丫鬟开始摆膳了,霜霜也坐到了椅子上。 霜霜坐到椅子上后,想起了玉佩的事,她悄悄地挪了挪椅子的位置,好离陆砚更近一点,她想这样应该能吸收更多气息吧。 陆砚问起霜霜:“今天门房说你出去了?” 霜霜一愣,然后道:“是,府里待着太闷了,我出去逛了逛,买了些话本子回来。” 陆砚点头:“只要带上护卫就好。” 说过了话,膳也摆好了,这顿膳无波无澜的过去了。 霜霜知道陆砚用过晚膳后,一般都会去书房忙碌,她也没再耽搁陆砚,她回了房。 回到屋里后,霜霜拿过话本子,接着读起来。 这时候的话本子还挺有趣的,什么类型的都有,用来打发时间很好。 看了一个时辰,该睡觉了,霜霜洗漱了一番,然后躺到榻上。 巧月也去了外间守夜。 刚要闭上眼睡觉,霜霜才想起来她忘了一件事,她拿过了玉佩。 今晚的月色很亮,将屋里照的很清晰,也能看清玉佩。 下一瞬,霜霜直接坐了起来,她瞪大了眼睛。 这玉佩的裂纹还是没有丝毫变化! 霜霜揉了揉眼睛,难道是她看错了? 可再如何仔细看,玉佩的裂纹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霜霜心下一沉,这是怎么回事,玉佩怎么忽然不动了? 明明今晚用膳时她离陆砚很近,而且也感受到陆砚身上那股子暖暖的气息了。 若是按照往常的速度,无论如何玉佩的裂纹也会修复一些的,可今天却丝毫没有变化。 霜霜咬住了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面守夜的巧月听到了屋里窸窸窣窣的动静,她小声问道:“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霜霜回过神来:“这就睡。” 她躺到了榻上,却一丝睡意都没有。 霜霜的心很乱,这是玉佩头一次这样。 之前但凡接触过陆砚,玉佩的裂纹都会修复些的,这次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