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时候,此次会试的主考官下了天牢……上辈子没有这出,他很清楚地明白有大事发生了。 他有心想打听,被这阵子一直住在宫里的五姐特地提醒了……一顿:别掺和,让你外公他们也别掺和,盯好你母妃,管不了她起码要撇清关系。 十皇子还是很信五姐的,上辈子要不是五姐出门游玩马车落下山路意外身亡……等等,上辈子他和五姐交情非常一般,很多事情的细节都不清楚,所以他怎么能断定五姐是真的意外身亡,而不是和他一样……中了招? 十皇子在书房里捂着额头琢磨了许久,仍旧感觉不好化解,干脆出宫找小鹂待一会儿。 芮鹂最近跟父亲学习看账本,颇有长进,情郎忽然前来,她就把账本先放在一边,仔细听情郎说起最近的烦心事。她等情郎情绪平复了一点,才问,“既然您觉得五公主语焉不详,为什么不去问问雨先生?” 十皇子灵机一动:得了机缘的他们三个在大事上可以互相印证,想必没有太多隐瞒,然而细节很难说了。五姐似乎格外喜欢雨先生,现在他再去试探一下雨先生……总没什么损失。 想到就做,他和小鹂约好晚上一起吃饭,就离开芮家前往四条街之隔的雨家。 这阵子一直有泠境给他通风报信,覃静州很清楚主考官因为黜落他而进了天牢,因此他真正进入了皇帝和礼王两人的视野……进展这么快他还挺高兴,这两天都没怎么抽打依旧在抄经的人渣儿子。 十皇子找上门其实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不过听到十皇子的来意,也就是想请他帮忙解释一下五公主的提醒,覃静州都笑了,“殿下您真看得起我。” 在心里又对十皇子的敏锐颇为赞赏。 十皇子喝了杯茶,一脸无奈,“能让五姐一见倾心,没法儿看不起你。” 覃静州忽然正色道:“殿下,昭明公主固然看我顺眼,她真正属意我的原因是我出身寒门。我虽然姓雨,但我们这一房和雨氏嫡支早出了五服。” 十皇子若有所思,“京里京外各大世家或多或少都和礼王有些关系,广撒网这一招实在是厉害。” 覃静州又说:“这次主考官……之前是因为什么翻车的?” 这个“之前”明显指的是上辈子。 十皇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翻车……他因为贿赂翻车的。”顿了顿他又道,“他应该就是拿了礼王的贿赂,才让父皇办了的。这次提前好多年,只怕还是因为礼王。” 覃静州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主考官进了天牢,最开始还心存侥幸:因为被礼王拿了把柄,于是帮着礼王黜落个碍眼的士子倒还罢了,他没有收钱,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科场舞弊,肯定不是死罪。 当他知道自己深深迷恋最后不知所踪的心上人……就是前朝末帝的后人,他瞬间清醒,为了保全家人基本能招的都招了。 皇帝因此得到了礼王隐藏很深的钉子,按覃静州老家那边的说法,就是陛下随时准备收网。 有个钉子刚好藏身在德妃宫里。 十皇子自己中了“衰弱秘药”,肯定猜得到与他同病相怜的大有人在,只是他不知道他亲娘算半个帮凶。 覃静州等了一会儿,让十皇子不虚此行,“德妃娘娘多做了好几件之前没做过的事儿。” 眼前的迷雾瞬间散去,十皇子腾地站起身来,“告辞。”扭头就走。 系统点评了一句,“他居然刚刚看清他亲娘的真面目。” 覃静州并不奇怪,“到了要成婚的年纪,德妃才展现出超强控制欲,在此之前她是个疼爱儿子的好母亲。上辈子德妃死得挺早,也没怎么来得及折腾儿子儿媳妇,十皇子就在内心美化了他娘,选择性地忘记了德妃的数次坑儿之举。” “幸好他现在清醒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德妃可是礼王插手后宫事务的‘桥头堡’,十皇子回去一番彻查,一定满心惊喜。” 系统顿了顿,由衷说,“希望他的血压还好。” 话说十皇子出了雨家再回芮家,心不在焉地和芮家人吃完饭就匆匆回宫去了。 芮家人或多或少有点不安,芮鹂却知道:症结应该出在德妃身上……雨先生必然提醒了什么。 雨先生是雨德沛的亲爹,芮鹂不仅半点不会迁怒,反而生出了些许亲近感,因为她神奇的直觉告诉她:雨先生许是贵人! 而她第一次见到十皇子,那会儿她都不知道十皇子的身份,直觉在不停地提醒她:这是良人! 至于德妃……她的直觉则说,放着别管,迟早自食其果。 送心上人出门,芮鹂望着马车远去,直觉……又动了:很快就有结果。 其实从走出雨家,十皇子就吩咐随行的心腹回去布置,等他回到自己居住的位于皇宫西北边的宫室,心腹已经把几位德妃指给他的宫女和内侍都绑了起来。 之前十皇子就把自己的身边稍微清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