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见到原主的二女儿:大女儿反派皇后脑子有坑,三个儿子目前看来要么是叉烧要么即将成为叉烧,但小女儿表现很好很正常,二女儿还知道受委屈求救,他难免对二女儿也存了点期待。 身后卫士们正严阵以待,但眼神里满是兴奋和雀跃,覃静州正要吩咐他们去把二女儿带过来,一声尖利的“静州表哥”先不由分说地闯进耳朵里。 覃静州眯了下眼睛,循声看过去:凭衣着打扮和年纪判断来人应是安泰侯夫人。 他回想了一下,在原主的记忆里查无此人,原著小说里也是一笔带过的背景板,覃静州懒得把她看在眼里。 安泰侯夫人得知表哥萧静州杀上门来,便心知不妙,丈夫和大儿子前去迎客,她赶紧在正房里“排兵布将”,命心腹把大儿媳妇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又换了身衣裳,才带着陪嫁嬷嬷往前院来。 绕过自家照壁,亲眼见到丈夫和大儿子面色惨白,她一个绷不住就骂了起来,“表哥!你怎么敢!” 安泰侯一听这话真恨不得亲自扑过去,一把堵住老妻的嘴:你有没有眼色?!这他妈不是火上浇油吗?! 覃静州霍然起身,站到安泰侯夫人面前,直接把安泰侯夫人吓了个倒仰。 他抬手揪住安泰侯大儿子的发髻,算了算力气,争取见血但不导致脑震荡,一巴掌把安泰侯大儿子脑袋拍到了石板地上。 安泰侯大儿子是个怂货,以面抢地,也只痛呼一声,并不敢挣扎。 安泰侯夫人就跟被掐了脖子的鸡,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却还是瞬间安静了下来。 覃静州又慢悠悠地坐回凳子上,对站在门边,被亲兵护持着的萧三娘招了招手,“我闺女呢?” 萧二娘要是合适出来见人,早让安泰侯夫人打发出来安抚承恩公了! 安泰侯夫人阵阵心虚,只能试着哭哭啼啼,赌表哥会不会一如既往怜香惜玉,“表哥,你以前最喜欢我了!” 所以叉烧居然还是家学渊源。 覃静州任由小跑过来的三闺女捏着肩膀,眼皮都没抬,“几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恶心了。”他吩咐身边亲兵,“跟着三丫头,去把二丫头带回来。谁拦你打了再说,出了事我兜着。” 亲兵队长拱手领命。 安泰侯夫人被表哥当众斥责,羞恼得不行,可她依旧伸开手臂,坚定地挡在覃静州身边,声音都在颤抖,仿佛随时都要哭出来,“表哥!我爹娘让你好好护着我的!” 覃静州懒得再站起来,一时间不顾埋汰,就近抄起安泰侯,让安泰侯脑门也和他家石板地来了回亲密接触。 感受到自家石板地威力,安泰侯和他大儿子一样,一时间陷入了迷茫。 看着鲜血从丈夫额角蜿蜒淌下,再看看被迫磕头似乎神游天外的大儿子,安泰侯夫人终于意识到:他这个跑到郊外修仙炼丹去的表哥真的回来了,也是真的上门要说法来了……跟他干巴巴地提起旧日亲戚情分毫无意义。 她猛然想起这些年她家都对二娘做了些什么,尤其是最近……她喉咙一堵,彻底失声。 萧三娘则冷哼一声,带着她爹爹的亲兵从呆滞的安泰侯一家三口身边大摇大摆地走过。 萧三娘平时胆子也不是很大,可今天爹爹威猛无比,她感觉她就是那个狐假虎威的小狐狸 转念一想,小狐狸怎么了?小狐狸就不能支棱起来?!她爹爹给了她……她回头一数,整整二十个亲兵呢! 萧三娘底气更足,抬头挺胸地往安泰侯内院里走。 话说安泰侯府虽烂,但不至于护院家丁都凑不出几十口子。 无奈侯爷侯夫人和大公子面对承恩公的怂样,管事们一清二楚,此时谁又敢多事替侯爷侯夫人做主出头? 于是遇见气势汹汹的萧三娘和亲卫们的侯府管事直接后撤三步,低头让路。 管事们如此,家丁小厮丫头婆子自然有样学样。 萧三娘畅通无阻地来到二姐的院子外,根本无视守门的婆子们,冲门内喊道,“二姐!爹爹来给你撑腰啦!” 她就听二姐的声音马上传了出来,带着惊喜和哭腔的回应,“爹爹真的来了?” 这个时候守门的侯夫人陪嫁嬷嬷再也不好当哑巴,迎着凶神恶煞的二十位亲兵,硬着头皮对萧三娘说,“大奶奶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大夫说要耐心静养,不宜见人……” 刚说到这里,她脸颊一凉,旋即便是火辣辣的疼,再之后眼前一黑……回过神儿的时候她自己摔倒了地上,全身无处不疼。 领头的嬷嬷让承恩公家的亲卫两刀鞘干脆利落地扇倒在地,其他人屁都不敢放,萧三娘带人冲进二姐的院子里。 萧三娘只往前走了几步路,她半年未见的二姐已经扶着丫头出现在房门口……她一瞧,立时落下泪来,“天杀的安泰侯府!” 萧二娘额头上裹着白色的纱布,左脸颊上糊着黑色的药膏,另一边脸也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