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比刺客

陆小果是某刺客组织里的三流刺客,迫于末位淘汰的压力,他与大眼程搭档,开始了惊险刺激的刺客生涯,完成了一件又一件不可能完成而实际上也的确没完成的隐秘而伟大的刺杀任务……。  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且看逗比组合如何扮猪吃老虎反被老虎吃的悲催江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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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至今为止,魔教依然伫立于江湖,魔教的仇敌却几乎都已死绝。

    陆小果不想与魔教为敌,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马上从这里消失。

    只是朱拓不走,他也不能走。

    有时候,义气要比生死更加重要。

    灰衣人朝朱拓伸出手,“既已知晓本座身份,阁下还在犹豫什么?”

    陆小果也眼巴巴瞅着朱拓。

    朱拓淡淡道:“此剑乃叶城主所有,在下恕难从命。”

    陆小果内心轻叹一声,今日一战在所难免生死难料,可叹他临死前都没能拥有过一个女人,不能不说是一大遗憾,如果今日有幸逃过此劫,他说什么也要进一次妓院。

    灰衣人冷笑一声,“阁下既然如此不通事理,那本座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他话未说完,身形闪动如鬼魅,臂指如剑,嗤嗤破空,笔直向朱拓咽喉插来!

    朱拓腰身一拧,化掌为指,弹挑拨挪,转瞬破解了灰衣人之后的夺命三招。

    叶孤山大叫道:“为何不用剑!”

    朱拓左躲右闪间,“岂能占人便宜?”

    灰衣人没用剑,他自然也不能用剑。叶孤山和陆小果没想到朱拓竟然这么迂腐,齐齐叹了一声。

    叶孤山有心帮忙,却也不愿落下以多欺少胜之不武的声名,正犹豫间,就见朱拓右手一抛,忘情剑正朝自己飞来。

    叶孤山与灰衣人同时跃起抢剑,灰衣人的身法似乎比叶孤山还要快些,关键时刻,叶孤山灵机一动,手中剑鞘朝忘情剑一敲,忘情剑立刻改变轨迹,又朝朱拓飞去。

    灰衣人伸手抓空,不等落地,身形凌空一翻,又攻向朱拓。叶孤山却不给他机会,剑光一闪,刺向灰衣人右肩。

    就听当的一声,灰衣人不知何时竟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凌空一抖,剑尖倏地笔直,反手刺向叶孤山咽喉。

    他根本未曾回身,后背竟似长了眼睛一般,出手准确无误。叶孤山只有回剑自救,片刻之间,二人已过了十余招。

    朱拓刚刚拿到忘情剑,一股强大的剑气便朝自己而来,原来是灰衣人摆脱了叶孤山的纠缠,再次夺剑。

    朱拓正要拔剑相迎,另一股森寒的剑气已到了自己背脊。

    叶孤山失声道:“小心!”举剑飞身来救。

    只是却已来不及。两柄举世无双的利剑,前后夹击,世上恐怕无人能躲过。

    就在这一刹那间,朱拓突然拧身,整个人都好像已突然收缩。

    灰衣人的剑光穿透他的衣衫,却没有穿透他的胸膛,飞矢一般向迎面而来的一夜雪刺了过去。

    一夜雪瞳孔骤缩,在全力一击的状态下,身子硬是凌空翻起,想要躲过这夺命的一剑。

    他却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背后也有一柄剑。

    噗噗!

    两柄剑同时刺入一夜雪的身体。

    一夜雪的身体已僵硬。

    陆小果的身体也僵硬。

    他呆呆望着一夜雪,对方也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灰衣人的剑已抽走,一夜雪不是他攻击的目标,他更不会去关心对方的死活。

    魔教教主剑下,焉能留下活口?

    鲜血狂飙,飞溅到陆小果的衣服上,面容上。

    陆小果扶住一夜雪缓缓倒下的身躯,声音都已颤抖。

    “雪哥?”

    他不敢太大声,嘴唇几乎贴着一夜雪的耳朵。

    “对不起……”

    他的声音虽不大,但这么近的距离,一夜雪应该能够听见。

    可惜这只是陆小果的美好愿望。

    一夜雪身体都已冰冷,如何能听到他发自真心的忏悔?

    怎么会这样!

    他竟然杀了一夜雪!

    陆小果泪如雨下,恨不能一剑捅死自己。

    朱拓二人与灰衣人的拼斗胜负如何,他已没有心思去关心。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一夜雪临死前望着他的眼神。

    入行五年,第一个杀死的竟然是自己的同门兄弟,这是一种多么大的讽刺!

    天上开始滴落雨滴,淅淅沥沥的小雨很快便转为瓢泼大雨,雨水冲刷着一夜雪身上的血迹,他的脸色苍白而英俊。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为了那擦肩而过的偶遇而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可惜他辉煌的杀手生涯就这样无声无息终结在自己手里。

    陆小果呆坐在地上,连灰衣人何时走的都不知道。

    朱拓在他身边蹲下,轻轻唤了一声,“小陆?”

    陆小果擦了把脸上的雨水,“少主你没事吧?”

    朱拓摇头,“我没事,可惜剑被那人抢走了。”

    陆小果环顾了下四周,“叶孤山呢?”

    “被那人刺伤,已经回府。”

    陆小果咋舌,灰衣人以一敌二之下,不仅夺剑成功全身而退,还能刺伤叶孤山,那该是多恐怖的存在?

    朱拓道:“叶孤山旧伤未愈,我也刚好旧患发作,否则必不致如今的局面。”说着,他轻轻咳嗽两声。

    陆小果担心道:“您怎么了?要不要去看郎中?”

    朱拓摆摆手,“老毛病而已,不碍事。”

    远方传来一声娇呼,“少主!”

    原来是小蜡烛带人赶到。

    “少主,雨急风凉,当心受了风寒。”小蜡烛说着将披风披到朱拓身上。

    朱拓却解下来给陆小果穿上。

    小蜡烛不满的看向陆小果,这才发现陆小果奇异的穿着。

    “你怎么打扮成这幅鬼样子,不男不女,成何体统?”

    陆小果身上还是那件单薄的罗裙,雨水一打,曲线毕露,若不是朱拓的披风遮住,颇为几分春光乍泄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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