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至此结仇 “住手！”程橙高声叫道，“别碰我！” “警官应该知道落在坏人手中的下场。”男子顿了一下，手指用力，衣服撕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没有警觉心，就要接受惩罚。” 程橙猛地睁开双眼，活动开的脚踹向男子。 男子吃了一痛，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他很快又制住程橙。 “不错，还知道反抗。可惜，你不是我的对手。” “你滚开，滚开！”程橙剧烈地挣扎着，大声叫喊。 压在她身上的男子居然意外地安静下来，他收回手，静静地看着程橙，好像刚刚作出那些轻佻动作的人根本不是他。 程橙吃不准这个男人的想法，绷紧神经准备应对男子下一步动作。 意外的是，男子手上一松，放开程橙的压制，起身悠闲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程橙跳下沙发，跑到门边抓起一把刀，对准男子，一脸防备。 “在无法确定对方底细之前，不要放松警惕。自己实力太差，就不要一味冲锋。”男子双手掏兜，把手中的书本放在桌子上，一派闲适。 气场与刚刚那个恶魔般的人，完全不同。 “你的偶像是慕正则？”男子平静的看着程橙，语气有些失望，“他说的准则，你可没怎么记住。” 程橙攥紧刀，没有开口，也没有再靠近他一步。 男子说完这些，走到阳台边又说道：“那种地方，只有穿上警服才能进去。” 说完，他轻描淡写地跳了下去，几个跳跃之后，消失在夜色中。 程橙手一松，刀落在地上，人也跟着无力的坐在地上，身上出的冷汗，沾湿了衣服，整个人像从水里捞上来的。 那种地方？他说的，是娱乐场所？ 那个男人，那么诡异，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程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那本书，是她上警校的时候最爱的《刑侦学》。 夹着匕首的那页，有红笔加粗的记号圈住的一句话，正是刚刚那个男子说的那句。 警中英雄慕正则：在无法确定对方底细之前，不要放松警惕，两方实力悬殊，不要一味冲锋…… 他说那些话……是在给她上课？ 夜色深沉，天空里只有几颗星星微微闪光。 那个男子跳下楼，没有开车，徒步走了没多远，停在一棵树下。 树荫影影绰绰，隐约可以看到树下还有一个人。 “屋子里面都检查了吗？”对方询问，声音嘶哑，低头点起一根烟，烟头燃起的那一刻，隐约可以看到对方的脸上有道一寸长的疤痕。 “查了。”男子说道。 “什么结果？” 男子耸耸肩，说：“很干净。” 对方长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很失望。 男子顿了一下，语气微沉的开口：“你在这守了两年，里面什么情况你比我更清楚。” 对方嘿然一笑，掐灭烟头，摇摇头说：“再过多少年也是一样，当年的事情一天不查清楚，我就守在这一天。那边的人不可能没有动静。” 一时又陷入寂静，对方似乎沉入自己的回忆中，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男子开口道：“这边的事情该收尾了，你查的事情，我会接手。” 刑警大队的训练基地，程橙已经一连两天泡在里面。 近身格斗，枪械射击，一项一项地练。 既然那个男人说她实力不够，那她就增强自己的实力！ 直到天擦黑，程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刚上楼，对面住着的一户人家开了门。 “林阿姨。”程橙微笑着打招呼。 林阿姨一家跟她家认识多年，几乎是看着程橙长大的，一看到程橙，林阿姨就笑眯眯的问：“程橙啊，今天怎么就自己啊，你男朋友呢？” 程橙有些摸不着头脑，说：“林阿姨，我没有男朋友啊？” 林阿姨一脸“我已经知道你不要再瞒我”的表情，说：“还嘴硬呢？前两天我亲眼看见一个小帅气小伙子把你抱回来的，哎呦，你还硬往人身上抓呢！那小伙子脾气好的，被抓也不吭一声。” “前两天？”程橙满头雾水，她什么时候被人抱回来过？难道是……被下药的那次？ 神秘男子瞬间变脸的冷酷模样突然跳了出来，程橙心中一紧，声音微冷。 “林阿姨，您误会了，那天那是……一个朋友。” 林阿姨根本不信，说：“你也快二十二了，有了男朋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改天把那小伙子带回来，阿姨我帮你把把关。” 程橙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那个走私犯跟她？要是真有把他带回来的一天，肯定是被拷回来的。 “妈妈我回来了。”一个女孩背着书包匆匆跑上楼，看见程橙后甜甜一笑，“橙子姐。” 程橙松一口气：“珊珊回来啦。” “嗯，我们学校放了七天假。”十五岁的珊珊是林阿姨的女儿，刚上高中。她和程橙说完，捂着肚子对林阿姨说，“妈，我快饿死了，做了什么好吃的？” “你这丫头！”林阿姨作别了程橙，脸带笑意的带珊珊回了家。 程橙羡慕的目送母女回家，转身深吸一口气，掏出钥匙打开屋门，声音轻快：“我回来啦。”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 程橙双肩一塌，洗好两个苹果，自己啃着一个，另一个往一张照片前一放，说：“爸，吃个苹果。” 第二天来到刑警大队，程橙敏感的感觉到队里异于平常，刑警们个个脸上表情凝重，腰上的枪套里随身带着枪。 “出什么事了？”程橙问杨眉。 杨眉耸耸肩，也是一脸茫然：“我不知道，不过队里入职一年以上的刑警全都在，休假的也回来了，估计要出大事。” 大事吗？程橙眼睛飘过一个个刑警腰间别着的枪套，小跑着进了罗凯的办公室。 “罗队，今天有行动吗？”程橙睁大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讨好的问。 罗凯瞅她一眼，立刻把她心里的小九九猜中七八分：“是有行动。” 程橙一喜，还没开口，就听见罗凯继续说道。 “你的任务依旧是巡逻，别想枪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