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连环绑架案（1） “还有一点，第二次失踪人员为一男一女，根据资料显示他们可能是恋爱关系。十五岁属于早恋，他们出来约会可能对家里人有所隐瞒。” 程橙说着，看向罗凯：“所以，我们是不是首先跟失踪人员家属接触一下，确定真正的案发时间？” 罗凯盯着桌子沉默了几秒钟，开口道：“并案调查，把两起案件方圆一千米的监控录像都调出来，重点排查面包车。” 罗凯转头对程橙说：“程橙，你去确定案发时间。” …… 十五岁的苏彤和沈云磊都是兰城实验一中的高一学生，处于情窦初开的年纪，两人早恋了。 因为年纪还小，两人都害怕被家人知道，但又想在放假的时候偷偷相处，所以，两人约定好，在放假第一天就对家人撒了谎。 苏彤对家里的说辞是，她要在朋友家一起学习三天，而沈云磊则说自己要出外旅游三天。 双方家人都同意了，多出来的三天，就成了少男少女约会的日子。 直到三天后，两个人却没有按照说好的时间回家，再加上青少年失踪案的发生，让两边的家长坐立难安。百般联系不到自己的孩子后，他们就报了警。 …… 程橙坐着，心里不住唏嘘。 事情如同她猜测的一般，第二个报案的案件，其实应该是第一个失踪案，因为两个受害者扯的谎言，弄错了案发时间。 她扯下一张白纸，那支笔在上面画起来。 兰城实验中学，高一，十五岁，十六岁，两男一女，一号，三号…… 一点点信息罗列，逐渐占满整张白纸。 程橙出神的盯着自己的作品，伸手在“兰城实验中学”和”一号，三号”上面画上圈。 两次失踪人员都是兰城实验中学的高一学生，这是巧合，还是犯罪分子选定某一年龄段实施犯罪？ 而从时间上看，第一次案发是在一号，第二次是三号，假设这个作案频率不变，那么犯罪分子下次实施犯罪，会在五号，也就是今天！ 程橙起身冲进罗凯的办公室。 罗凯的警力布置安排很快下达。鉴于青少年失踪案影响过大，刑警队临时取消上下班时间，全队二十四小时分区域待命，以期第一时间锁定犯罪嫌疑人。 程橙照例被分配到了自己的和平路段，这个路段她最熟悉，离家也很近，让程橙守着再合适不过。 刑警队员陆陆续续离开警队向自己管辖的区域进发。 程橙落到了最后，和罗凯一块出来。 刑警队大厅里空荡荡的，但是程橙的位置上，却坐着一个气场强大的人，慕正则。 他穿了一身休闲装，坐在那里翻看程橙的笔记，自在的像看自己东西一样。 这个人，出现和他的消失一样，都悄无声息的。 罗凯只是寒暄了几句，扔下程橙，急吼吼的去监控室守着了。 程橙走到桌面，敲敲桌子说：“慕队，你怎么在这儿？” 慕正则连头也没抬，说：“找人上药。” 程橙瞅见他手臂上恢复如初的皮肤，哪还有半点青紫的样子？她“切”了一声，说：“你这都好了，还想赖上我啊？” 慕正则“啪”的合上笔记本，站了起来。 他的身高太具有压迫力，一米六五的程橙站在他旁边都需要仰着脖子看他。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好了？”慕正则说话有些漫不经心，却让程橙哑口无言。 还真没见过耍无赖耍的这么讲道理的！ “我今天没空，有案子要跟。”程橙说。 慕正则顿了一下，越过她，朝门口走过去。 刚走到门口，他觉察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又停住，转身说：“走啊。” 程橙一时没回过神：“干什么？” “查案子。”慕正则好心解释一下，随即又毫不留情的说，“我还没见过笨警察怎么查案子呢。” 程橙瞪着慕正则的后背咬牙切齿，这个男人，怎么老是说她笨！ 越野车速度很快，不知道慕正则用意何为，他居然把车子停到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然后熄火，闭上眼睛假寐，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 程橙瞅了一眼胡同口，又瞅了一眼，干脆假装失忆，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别动。”慕正则缓缓吐出两个字，程橙只感觉手一暖，人又跌坐回座位上。 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程橙耳朵开始泛红。而后手一凉，他的手松开了。 程橙有些尴尬的把手收回去，指尖的温度也随之流失。 “别下车，就在车上守着。” 程橙偏头瞅窗外，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往他身上瞅：“你没事吗？我要守很长一段时间。” “没关系，我休假。” 慕正则闭着眼睛说完，像真睡着了一样，窝着一动不动。 程橙也不再开口，把注意力放在车外。 时间一点一点推移，太阳渐渐下山，程橙的肚子唱了一会儿空城计之后，已经没有饿的感觉了，但是眼皮越来越沉。 自从凌晨两点被吵醒之后，她一直没有补觉，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她只睡了四个小时，困意猛然来袭，让她猝不及防。 脑袋开始还会有意识的抗衡，头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 随后就没有了意识，脑袋一沉，搭在旁边人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在她头碰到肩膀的那一刻，慕正则眼睛倏然睁开，他偏过头，脸上不复白天的冷酷，五官柔和了很多，静静地看程橙的睡颜。 白天那么倔强的小丫头，没想到睡着了还皱眉头。 不过那双瞪起来能吃人的大眼睛此时已经闭上，让她看着少了桀骜，多了几分温顺。 短发垂在耳边，嫩嫩的皮肤白里透红。 她看起来那么小，不像风里来雨里去的刑警，反而跟个十几岁的高中生一样稚嫩。 就是这样一个小丫头，那天晚上站在他面前，手持警棍寸步不让。 呵……谁给她的勇气？ 慕正则视线落在她的眼下，那一圈发青的黑眼圈轻易就被发现。 他出神的盯了一会儿，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要用手指划开眼下的那两抹淡青色。 手指还未触碰到皮肤，睡梦中的人儿突然不安起来，细嫩的额头上瞬间涌出大量的冷汗。 “爸……爸……”
